有关这对乱lun兄弟的故事要从六年前的今天开始说起。
除夕夜,在所有外来务工子弟忙着返乡回家的时候,裴星澜的妈妈受不了一直和自己相濡以沫的丈夫出了轨从集团的六楼一跃而下。
而同一时间,许殊的妈妈带着当时年纪仅有17岁的许殊踏进了裴家大门。因为当时闹得太凶,所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见过传闻里,自己弟弟裴星澜的真容。许殊的妈妈是裴勇俊的初恋不假,但后来分手了又因为一次同学聚会缠在一起也是真的。
这个事实一度成为裴家众女佣即使心知肚明,却也不敢随意说出的秘密。
也只有后面办完母亲丧葬事匆匆回家的裴星澜能面露嫌恶的看着她们这对后来居上的母子俩,唤许殊一声:“贱种”
许殊不是裴勇俊的裴星阑,但他却是自己母亲嫁入豪门的绊脚石。
许殊知道,裴家以后未来的继承人可以不是像裴星澜一样事事完美的天选之子,也可以不是如裴勇俊一般杀伐果决气场凛冽的极品上位者,但必须要有他们裴家的血脉,最好还是个alpha。
不过绝对不会是像许殊这样平平无奇的beta继承人。
而自己母亲从踏进裴府开始,就迫切想给现如今裴家的掌门人重新生个裴星阑。
于是等许殊悠悠转醒,一抬眼,就落进男人怀里。
或许这个时候的裴星澜并不能被人们算作真正意义上的男人,即使他品行恶劣,即使他早在十八岁,正该风华正茂时就会在自己18岁时的成年里上把自己的非亲哥哥哄骗上床,但在许殊看来他仍然只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许殊瑟缩着脖子没动,他被裴星澜掰着胳膊,撕掉了阻隔贴。
他是个beta,本身信息素的味道就不浓,类似于雨后柑橘的芳香因子都被裴星澜一剂又快又准的针管封锁进自己已经萎缩的腺体里。
许殊喊了声:“痛…”
专门给oga使用的阻隔贴被他重新贴回许殊的腺体。
裴星澜看他脖子紧缩着,身上汗盈盈的,全身上下除了一张已经被哭花的脸还混杂着莫名的汗和泪,把床单染的粘稠濡shi,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他瞥了他一眼,神色不耐:“忍着”
他按着许殊的腿不让对方乱动,然后不顾身下beta哭闹的叫喊,快速将绷得如珠泄银河般隐隐阔绰的床单一把从床上抽出,胡乱的丢在地板裹成一团,暗暗骂道:“许殊你真脏。”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裴星阑就再给许殊注射一种能把beta彻底改造成oga的特殊药剂。
从三年前他第一次逃跑到现在,几乎每个月裴星阑都要零零总总给他来上几针。
脖颈的疼痛不由得让许殊想起在12岁腺体开始正式分化之前,心里仍然对自己拥有小部分概率进化为oga怀有希冀。后来等他第一次发情,进入医院,给他做检测的护士拿着报告单告诉他:“小朋友,你的家长呢?你的腺体好像出现了些问题。”
许殊那时还小,却本能的在自己母亲与护士的谈话中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一回家,第一时间听闻此事的父亲却在下一刻脸色大变,随后就是他一脸怒气冲冲的走到自己面前,大骂他是个“不lun不类的东西”
“你骂他干嘛呀?!这又不是他的错!”
“我不骂这个贱种难道骂你啊?”
“你有病啊许昌明,你在外面赌输了喝醉了酒就朝我们娘俩发火!你有种就跑到外面能耐啊…”
…………………………
过往的记忆从许殊脑海纷涌杳来。
他抿着嘴,把自己已经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脸埋进一旁的枕头里。
许殊闷着声,一个大男人此时像个小姑娘一样哭的抽抽搭搭的:“我也不想的呀…可是真的好疼嘛…”
裴星澜关了灯,在他身边躺下来。
他看着身旁疼得脊背直颤的男人,眼神带着点厌恶又多了些挣扎,良久,叹了口气还是下定决心把对方一碰就直往后躲的身体深深嵌入自己臂膀里。
“以后还跑不跑了?”
“不,不跑了”许殊打着哭嗝。说着,刚才还嚎的半死不活的小beta忽然跪坐起身,摸着黑,许殊先是亲了亲眼前男人的鼻子,然后是嘴巴,额头还有嘴角,他并无章法的虚搂住对方的胳膊讨好的笑笑:“裴星澜,这件事是我错了,我明天给你做好吃的,就是上回跟你说的,有nai油花花的小甜品,你别生气了。”
“好不好?”
“………”
“裴星澜…”他声音小小的,生怕惹着对方不高兴。
漆黑的夜幕里,男人眼神一暗,俯身将他压进怀里:“好,我答应你。”
寂静的的夜里,躺在床上的两人各怀心事。
许殊想,或许自己前世是颗红的已经发透的桃子,大风刮过,雨水冲折,自己便不堪其忧晃晃悠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