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师走到他们面前,贾青涵身上的衣服脏得不能看了,还磨出了洞,哭嚎着指向那个大孩子,“他打我!他推我!他抢糖!”
唐青宏这下被惊到了,还真是个大坏种……这么小就知道随机应变、栽赃嫁祸?看到大人来马上变脸,这功夫估计也是贾思源夫妻和爷爷管得太严才练出来的?
老师看到这么一副情景,揪住大孩子的耳朵就训,“江一帆!你太过分了!请家长!”
江一帆本来整个人都被惊呆了,被老师揪得踮起脚才吃痛地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哭着指向贾青涵,“是他!是他!我没推他!”
老师气得鼻孔都在喷火,“你还狡辩!马上请家长!”
个矮的孩子还在抽噎,指着贾青涵对老师辩解,“他、他……”
贾青涵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挡住老师的视线,对那孩子使劲一瞪,对方就消音了。
虽然只是小孩子的把戏,方式也挺简单粗暴,但这个心真是够狠的,为了栽赃脱罪不惜自己满地打滚,还把脸都擦伤了一点。唐青宏不得不心生感概,这算是又坏又蠢吗?得到几颗糖果,毁掉一件衣服,自己也受伤……还附赠两个敌人。
当然了,那个江一帆将来不会是贾青涵的敌人,还玩到一起,成为那个Jing英俱乐部的成员。弄了半天,他们就是这样认识的?前世的贾青宏因为身体太差,根本没有上过幼儿园,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些娃娃社交的开端。
甚至被抢糖的那个孩子,将来也是贾青涵的小跟班——他前世去俱乐部找贾青涵的那天,出言嘲弄他的两个狗腿之一。
所以对于这些熊孩子们的恩怨情仇,他做个旁观者看戏就好,世界如此之大,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他不至于现在就出大招对付一个三岁多的熊孩子。
妹妹玩得累了,迈着小短腿跑向他,小脸上满是疯乐出来的汗。他微笑着一把抱住她,拿出兜里的手绢给她细细擦汗,这才是他要亲近和保护的人。
对贾青涵的仇恨再大,那也是前世的事,在这个时空而言,所有的一切尚未发生。他忍住了第一次杀掉对方的冲动,就不会再把前世的账算在贾青涵头上,只是对那一家子都要小心防备,不让他们有机会害到爷爷。距离爷爷退休的日子还远,他有许多时间来成长和布局,在此之前,他不会去动那一家子的任何人,因为那也会是对爷爷的伤害。
这一年的五月,就是爸爸那个黑历史的来源。他在那一整个月里,都十分警觉,随时注意着爸爸的动向和家里的电话。
他就这样守着、等着,五月中旬的一个晚上,那个害人的电话终于打到唐家。nainai那时已经睡了,唐民益接完电话就皱起眉头,在房间里慢慢地走来走去,还时不时看向躺在床上的他。
他看出了爸爸的犹豫,当机立断地咳嗽起来,还挣扎着往床下爬,用嘶哑的声音说:“爸爸,我不舒服……我想吐!”
唐民益看他前一刻还是好好的,突然就病了,一时紧张得忘了那个让自己为难的事情,抱起他就往厕所跑。
他干呕半天,还真的吐了出来,极高的Jing神压力让他浑身颤抖,吐完后揪住爸爸的衣袖不放,“我难受……”
唐民益轻轻拍打他的背脊,摸他额头好像没发烧,为放心还是拿了温度计给他测量体温。
他尽情地撒着娇,在爸爸想要叫医生的时候还发起脾气来,“不要医生……只要爸爸!”
☆、两罪并发
唐民益看了温度计,确实没有发烧,心情也就稍微轻松,抱着他低声哄起来,“好好,不要医生,爸爸陪你。”
他粘在爸爸的怀里,硬撑着不肯睡,直到时间熬过了十二点,才迷迷糊糊闭上眼睛。可才小睡了一会儿,他又睁开眼醒过来叫,“爸爸!”
唐民益被他缠得很心软,一边柔声回应,一边向他保证,“爸爸不走。”
他半梦半醒地又闭了眼,口齿不清地要求爸爸,“脱衣服……进被窝……睡觉。”
唐民益实在没法了,为让他睡得安心,只好脱掉衣服钻进被窝,立刻被他像八爪鱼一样缠在身上。
一整夜就那么过去了,到第二天上午,唐民益抽空给派出所的人打了电话,那边打了几个哈哈,还说就当没接过他这个电话。
他察觉到这事不太对劲,到学校里去问钱庆强,对方把他拉到无人处私下交流。
“民益,咱们都看走眼了!真没想到,李波身上问题很大!”钱庆强向来仗义,昨晚上接到电话,等家里人都睡着后偷偷出门,专程跑了一趟派出所,可那时候李波已经不报幻想,被审得什么都说了。
他们俩最近跟李波走得比较远,根本不知道李波因为毕业在即,疯狂地拓展人脉,隔三差五地开舞会,把所有熟识的男男女女聚在一块儿,有同校同届的,也有其他学校的学生。他不但跟好几个女生都发生了关系,还在社交圈里筹集到不少钱,说是什么活动经费,吹自己可以为大家找关系优先分配,牵涉到的人数过百。
昨晚同时被抓的人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