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锦把手机丢在一边,就在沙发上翻了一个身。
但是门外又响起了砸门的声音。
“江叙锦!你个贱人,给我出来!”
“你跟你妈一样不值钱,公交车!”
江叙锦的眉心皱了皱,但还是佯装没有听到。
外卖员站在江坛良的身边,听到这个男人一声接着一声的咒骂,有些不适。
虽然听不懂华国的语言,但是能懂几个简单的词,就像华国人懂某些英语是骂人的话一样。
外卖员敲了敲门,江叙锦以为又是江坛良。
她起身,走到猫眼处,往外面看了一眼。
原来是自己点的外卖。
她打开门,但是江坛良从侧面一下子冲了进来。
他像个疯子一样砸着屋内的东西。
“你个贱人!都是你把我的儿子毁了!你肯定蓄谋已久,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你这辈子都不得安宁!”
这个房子是江叙锦租的,她身上的钱不多,大部分都是唐楼此前上交给她的,她本来想要找机会转回去。
但是唐楼早就拉黑了她的一切联系方式,什么都没错过,拉得干干净净,这笔钱也就转不回去了。
屋内本来所剩的家具就不多,江坛良这么一砸,连沙发都跟着翻了,完全没有落脚的地方。
江叙锦拎着外卖,站在原地看着江坛良。
江坛良砸完了,怨恨的视线扫向她,一把冲了过来,抓住她的头发就狠狠的扇了好几个耳光。
“贱人!骂你的话你都听不到是不是?!我看就该把你那个不值钱的妈一起带来北美,让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妈应该很高兴!”
江叙锦的脸颊上是很明显的手指印,嘴角也流出了血迹。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血迹。
“江叔叔,骂完了么?每天来一遍,你都不累的么?”
话音刚落,江坛良没忍住又甩出了两个耳光。
“贱人!”
外卖员还在门口没走,看到他如此欺负一个小女生,连忙上前想要阻止。
江坛良的眼睛眯了眯,冷笑。
“这又是你从哪里勾搭的男人吧?江叙锦,你可真是把你妈的那招学得十足十啊,既然如此,就离我家唐楼远一点儿!”
江叙锦的肚子很饿,饿得胃有些疼。
她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平日里就是喝酒。
江坛良看她没说话,只觉得憋屈得不行,就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她将江叙锦手里的外卖抢过,一把丢在地上。
外面里的汤汤水水全都流了出来。
外卖员还要在一旁阻止,却听到江坛良大吼。
“她就是出来卖的贱女人,你给我滚!我今天就是要好好收拾她!”
他一把抓过江叙锦,发现江叙锦的脖子上还有他前几天掐出来的印子。
她宛如一滩烂泥似的,不管怎么打她,她都不会还手,这样也就十分的没意思。
不仅如此,江叙锦的手腕还戴着一个镯子,是之前唐楼买的,镯子下全都是割腕留下的痕迹。
这会儿江坛良一把将人摔在地上,那桌子也就摔坏了,变成了两三截。
江叙锦看了一眼,沉默的想要捡起来,江坛良却一脚将碎掉的镯子踢开。
“你是贱吗?反抗啊!”
极有可能换上胃癌
江叙锦依旧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被抛在地上的外卖,语气淡淡。
“江叔叔,你发疯够了么?”
江坛良气得浑身都在哆嗦,然后他冷笑了一下。
“行,你不离开北美,我会继续来找你麻烦的,就看你之后能不能承受得住打击了。”
江坛良离开了,屋子里又变得静悄悄的。
酒Jing味儿和外卖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有些反胃。
江叙锦莫名的不想待在这个房间,连忙拿过一旁的外套要出门。
但是胃里真的好疼。
她才刚走到马路边,就晕倒了,被人送去了医院。
醒来的时候,四处都是一片白。
她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没力气,什么都说不出来。
手腕上的伤口被人包扎好了,脸颊似乎也上了药,包括脖子上也是。
江叙锦坐起来,还是觉得胃里火辣辣的疼。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黑头发的华国男医生,手上戴着手套。
“江小姐。”
江叙锦没说话,胃里疼得要命,针扎似的。
“你再这么折腾下去,极有可能患上胃癌,还是好好吃饭,别喝酒,这次只是胃穿孔,幸亏有人送你来医院。”
江叙锦的脸色有些白,手指捏着被子,只觉得想吐。
男医生将一个垃圾桶放在她的面前,看到她的两只手腕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刀子割下的痕迹,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