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是“一洗雪耻”。
要不是姜川的想象力足够丰富,他袁谨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柔韧性这么好,以后失业了,他不仅可以去当相声演员,说不定还可以去健身房当风靡万千妇女大妈的瑜伽教练。
谨然翻过身,抓过被他们挤下床的枕头塞在脑袋下面,同时听见姜川抓过床边的手机,往外拨了个电话,电话那边被接起来,这种大清早的时候那个倒霉蛋大概是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直接被姜川打断:“不是袁谨然,是我——这家伙昨晚回来的时候就嚷嚷中暑头疼,结果半夜突然发起低烧,可能是下午在海水里泡太久吹了海风导致的,所以明天的拍摄暂时延后……”
谨然将枕头塞在shi漉漉的脑袋底下,开始认真思考自己为什么突然像是个被金主保养的八线小咖……虽然不得不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我?昨晚半夜被打电话叫起来去他的房间,我看他要死了一样,他房间又没有常备感冒药,我就把他带到我的房间来了,想着天亮烧退就送回去的,结果——袁谨然,你还活着吗,起来,跟导演问个早安?”
姜川将电话放到谨然这边,后者睁开一边眼镜看了姜川一眼,后者一脸理直气壮的模样回视他——这会儿运动了一晚上手软脚软浑身没力气,被扔进海里别说拍v恐怕他就会直接沉入海底的谨然表示这霸王假实在是盛情难却,于是蠕动身子往姜川那边拱了拱,耳朵贴上手机,用他那低沉无力且难听得听不出人样的声音“喂”了一声,然后老老实实地说:“早啊,彼得,么么哒。”
电话那边似乎被雷得不轻,久久不能眼,姜川用警告的眼神瞥了谨然一眼而后面无表情地电话拿走,放回自己的耳朵边:“听见了?”
三分钟后,金主大人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回床头,与此同时,躺在他身边的黑发年轻人成功获得一天假期。
谨然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翻个身正准备睡觉,这时候脑袋底下的枕头又被姜川一把抽走,他抗议似的“喂”了一声表示愤怒,下一秒被人直接从床上打横抱起,他的手臂自然而然地挂上姜川的脖子,眼都睁不开地问:“又折腾什么……你都不累的啊?”
“累,但是这样shi着睡不舒服。”
姜川一边说着一边来到浴室,将满脸写着“没什么不舒服的你别管我我要睡觉”的黑发年轻人往浴缸里一扔,放水,之后两人又来了个鸳鸯浴——具体清洗过程不好细细说明,总之在谨然看来,他们和在浴缸里又做了一次没有任何区别。
等两人清清爽爽地躺上换好了被子和床单的床上,谨然感慨——
“我第一次觉得放假也那么累。”
“闭嘴。”
姜川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长手臂,自然而然地将原本离自己还有一些距离的人往他这边拉了拉,直到后者嘟囔了一声,挪挪pi股很配合地往他这边靠,那刚刚吹干蓬松而柔软的黑发蹭到他胸前结实的肌rou上,男人这才显得心满意足地稍稍放松了手臂的力量,正准备闭上眼,忽然感觉到脑袋顶上之前被他扔在床头的手机开始疯狂的震动——
谨然:“啧。”
姜川:“……啧什么啧,你自己的手机。”
男人话语刚落,便感觉到趴在自己怀里的人蠕动着动了起来,姜川顺势翻身,直接将在自己怀中扑腾的黑发年轻人往自己的身上一放,两人以叠罗汉的方式滚到了床铺的边缘,谨然趴在姜川的胸前,顺手摸了下对方结实的胸肌,被无情地拍掉爪子,他这才抿抿唇讲将手机抓过来,看了一眼是方余打过来的,他微微眯起眼,接通了电话:“喂?”
“听说你病了。”方余那边开门见山地说。
谨然:“是啊,你看我嗓音沙哑……”
方余:“是吗?告诉你一个鬼故事,我房间就在姜川房间的楼下,昨晚月色正好,我正靠在凉台吹着海风吃着热带水果晒着月光,突然听见从楼下的房间里传来某个人的呐喊,‘q他q他快点q让我拿一个助攻’‘卧槽姜川说好的凯瑞全场呢你个专业卖辅助的弱鸡adc’‘他技能都糊我脸上了虚弱已套你大他送他归西’——”
谨然:“……”
方余:“我宁愿听见的是你的叫床声。”
谨然:“……”
方余:“作为一个演员,跟投资商打了一晚上的联机游戏,天刚亮就怂恿投资商打电话给导演请病假,你还有没有一点点的职业道德与节cao了——”
谨然:“……”
其实不仅仅是打游戏的声音,如果昨晚我们再激烈一点,那么你希望的叫床声,也并不是不能听见的……谨然望着天花板沉默片刻,发现自己好像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平息自家经纪人先生的怒火,就在这个时候,姜川凑了过来,到电话旁边懒洋洋地说了句:“我拉着他打的,拍v时间本来就不紧,今天让他们去踩景就是了,不耽误时间,方哥你别激动。”
谨然就喜欢这样有担当的男人。
抬起手赞许地掐了掐男人那张英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