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一辆纯黑色的奔驰越野车不知停了多久,车窗降下,李奕衡端坐其中,朝他微笑。
“要上来吗?”那人问。
整座大楼的灯火映衬下,他的笑容浅淡温暖,不如舞台上的舒慕耀眼,却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嗯。”
百感交集,黎锦重新微笑起来,用力点了点头,朝李奕衡走去。
顾忌到决赛还没结束,李奕衡只载着他近近地兜了一圈,便回到薪火卫视停车场去。车子停稳,黎锦解开安全带,不急着走,只是坐在位子上出神。李奕衡转头看他,车内灯光黯淡,叫他的五官模糊不清,连丁点情绪也窥探不到。可如此反应如此动作,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于是李奕衡故作轻松,打趣:“决赛刚刚开始,你怎么就舍得出来?不是要亲眼看着骆飞夺冠?”
“骆飞得不了冠军了。”黎锦转过头,昏暗中,那双眼睛无比明亮,“舒慕是
李奕衡被他逗乐了,一边仰着头束着手由他动作,一边很是怀疑地问:“你要怎么办我?”
黎锦不理他,只是低头忙活。李奕衡不知刚从哪里回来,浑身上下西装笔挺一丝不苟,十足禁欲相。黎锦二话不说扯了他领带,从领口到小腹,衬衫扣子一颗颗解开,探手摸上去。指尖冰冰凉,触碰到李奕衡火热的胸膛,激得他本能一缩。那人却来了劲,胡乱摸了几把,抓着他胸前红殷不放,甚至把玩起来。
李奕衡好险没咬了自己半截舌头去,打商量道:“黎锦,你以前有过办人的经验没?不然……我教你?”
“闭嘴!”黎锦咬牙切齿,猛地低头,将他左边胸口含在口中。
温热的shi润感袭来,李奕衡抿紧唇,皱着眉头抽了口凉气。
“黎锦……”他用力咽了口口水,shi润略显干涸的喉头,“你要办我,好歹先要叫我动情才好,否则干巴巴的,多没意思。”
闻言黎锦肩膀一动,从李奕衡胸口抬起头来,果然,那人眼中无奈与纠结交杂,却真真切切,没有半分沉溺其中。
黎锦顿时泄气一半,心想不应该啊,自己在这方面也算经验丰富,况且还都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按理讲李奕衡不应该……
打住,打住,黎锦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当回上面的,哪能再去惦记身为人下时候的种种细节?
李奕衡还在好为人师,谆谆教导:“撕开衣服,摸两下就往人胸口上咬,那叫-强-jian,做爱嘛……这时候你应该来吻我的嘴。”
说罢,李先生唇边勾起三分笑,仿佛生怕黎锦认错地方一般。
黎锦真觉得自己是瞎了眼才会对骆飞解释,说这位李先生是正人君子!
其实他才是真真正正的色狼变态,大变态!
然后他就顺着色狼变态的话,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李奕衡的唇齿间有种奇异的酒香,倏忽儿冒出,倏忽儿隐没。黎锦与他早就吻过多次,却总在动情时分,若有若无地品味到这种奇特味道。似乎是身体的直觉叫他追逐那道香气,舔过李奕衡的齿列牙床,与他舌尖纠缠,甚至还要探到更深更深的里面去。那味道醉人心脾,吻得越久,越是醇香,叫人不由自主沉溺其中,逃不开去。
黎锦直吻得胸腔里没了空气,才大口喘息着撑起身体。李奕衡的唇被他蹂躏得鲜红,那目光里也柔情似水,仿佛一湾深潭,要将他禁锢其中。
“接下来,”李奕衡搂住他的腰,那温热的手掌顺着衬衫的下摆,滑进他脊背里去,“你要吻我的眼睛……”
黎锦探头吻去,那人睫毛长而浓密,这样扫在脸上,Jing致而珍贵的羽毛扇般。黎锦吻一下,便抖动一下,再吻一下,再抖动一下。他渐渐吻得上瘾,呼吸浮沉间,已然吻了十几下。李奕衡也不阻止,反倒非常享受,就着他的动作,仰头去咬他颈侧的皮rou。咬出牙印浅红,吻痕处处。
“接着是额头,鼻梁,耳后……”
李奕衡悉心教导,黎锦也是一流好学生,依他所说,一点点这样吻过来,缠绵缱绻,意态迷离。他两手撑在李奕衡耳侧做支撑,腰部微微抬高,正方便了李奕衡抚过他脊背,双手绕到前面去抚弄他胸膛。那修长五指绕过肋骨,将他胸前两点纳入指尖的时刻,就像一道电光乍然通过脊柱,竟叫他低呼一声,再也支撑不住,软下身来。
“李……李奕衡……”黎锦张开眼睛,那双手的触感如此清晰,叫他的身体无法控制,起着说也说不出的变化,“我该……我再然后该……吻你哪里?”
“随你。”李奕衡轻笑。
于是黎锦垂下头来,继续与他接吻。唇舌不过分开片刻,却像离别了半个世纪之久,彼此胶着依恋,久久不愿分开。这吻不像刚刚那样追逐强烈,如像春雨淅沥,有种润物细无声的意味在其中。
至此,两人全然动情。
这一吻接了许久,黎锦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他唇舌,牵连银丝,自下颌至喉结一路吻过。李奕衡喟叹一声,只觉得那两篇唇虽小,却仿佛处处燃起熊熊大火,所到之处,烧得自己毫无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