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他说,“婚前性生活?”
宋枝香的手压在他的肩上,往下按了按,漫不经心地道:“这个要进监狱?”
“要沉塘。”周奉真道,“我家是这样的。”
“那你家不够守规矩啊。”她说,“什么年代了,还搞这出,要不你大义灭亲,给你家长辈拷进去?”
“不行。”他慢慢地道,“我们家长辈多,规矩大,改不了的。”
“沉过谁吗?”
“没有。”周奉真说,“他们听话……我本来也听话的。”
宋枝香压在他肩上的手缓缓松开,然后叹了口气,栽倒进沙发里,扯过一个抱枕蒙着脑袋,闷闷地道:“你昨天往公墓开干什么?那么晚还扫墓?”
“我家长辈让我去拜访一个人。”周奉真道,“但后来又说,不需要我去了。在接这通电话的时候,那辆车就忽然撞了上来。”
“拜访谁?”
“说到了地方再告诉我。”他道,“我还不知道。”
“大家族秘密真多。”宋枝香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明天你还是别去了,你跟段萧脾气不太合。”
“我脾气好得很。”周奉真看着她道,“我不会生气。但不能让别的男人接近你,我跟你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不允许别人插足。”
“好好好。”宋枝香实在是受不了了,“行,咱们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提昨晚的事,那不是你主动的吗?”
“是你先摸我的。”
宋枝香被噎了回去。
都怪她色胆包天,宋枝香转头看着他的侧脸,后悔地想扇自己,但两人挨得太近了,她清晰地看到周奉真纤长的睫毛,蒲扇似的垂落下来,眼珠跟琉璃一样亮,鼻梁挺翘得跟用尺子量的一样。
她咽了口唾沫,忽然也不是那么后悔了。
别说,周奉真穿上衣服,既保守内敛、又性感得一塌糊涂,就像一个熟透了的果实再穿上层层包装,一边遮遮掩掩的同时,一边让烂熟的香味溢满鼻尖。
她的脚背蹭到他的后腰,忍不住用脚尖撩起他的衬衫下摆,舔了舔唇。
周奉真抬起头,把手机递到她面前:“密码。”
宋枝香恍了下神,差点下意识地输了密码,按最后一位时停住了:“你要做什么?”
“在你手机里存我的号码,还有联系方式。”他道。
这有必要吗?宋枝香瞬间清醒,她刚要拒绝,就听他说:“男人的贞洁可是一辈子的事……”
“你这都什么家训啊?”宋枝香苦着脸输入密码,看着他在自己的手机里存上号码。
不仅如此,周奉真加上她之后,还把她的备注改成了“亲亲老婆”,后面还带一串俗气的小红心,在他寡淡的通讯录里,醒目得标红加粗一样。
宋枝香:“……”
就在小周总专心地把两人所有联系方式都添加到一起的时候,宋枝香的注意力逐渐偏移,目光已经落到他的手机壳上了。
他这么大一个集团的少东家,手机果然也跟想象当中的一样,冰冷商务,毫无情趣。只有挂着的那个毛绒球比较有意思。
宋枝香凑近几寸,嗅了嗅那个微微晃动的毛绒球,上面没有味道,倒是闻到了周奉真手指上冰凉的雪松香味儿。
她伸出手捏了捏,把小绒球抓进手里,上面的绒毛又软又滑,比丝绸摸着还爽。
宋枝香这么一扯,周奉真便顺着力道抬眼,他愣了半秒。
……那是他的……他的狐狸尾巴换下来的绒……
这和性sao扰到底有什么区别?!
周奉真呆住的这半秒里,他整只狐狸的自尊都随着那团小绒球被捏的力度、一同被揉圆捏扁,甚至连尾椎骨都跟着羞耻得发麻,那条有脾气的尾巴差点钻出裤腰讨个公道,这可是对狐狸Jing来说非常重要的尾巴啊!
他豁然站起身。
宋枝香手里的小毛球啪地不见了,她抬头,见周奉真面无表情、隐隐带着点忍耐地看着她,然后把她的手机扔了回来,撇在沙发上。
“你。”他好像是想生气、又不太敢,咬着后槽牙,挤出来几个字,“流氓。”
宋枝香也没反应过来,心说我流氓这事儿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她看着小周总冷着脸转身,还把她没吃完的西瓜撤下去了。
“诶,不是,”宋枝香费解地趴在沙发靠背上,看着他的背影,“不是说脾气好吗?周奉真——”
来核对车祸的工作人员问询完毕后,周奉真被盛天集团的人接了回去,他离开之前再三向宋枝香确定约会的具体时间,走得很不放心。
他一走,宋枝香总算卸了劲儿。她上了几天班,到了约好的休息日,哼着歌儿刚离开家门,一抬眼——嚯,布加迪威龙啊。
好贵的顶级超跑,还是敞篷的。这车停在她家门口,跟周围陈旧到快搬进博物馆的建筑好像两个次元。
宋枝香望向车内,周奉真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用左手转着一块单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