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盛凯就看见自己手机以一个抛物线的弧度飞了出去,一时之间心痛不已,“我手机!”
周围发出爆笑,都在幸灾乐祸。
对面楼的苏念一直都在偷偷看着这边,她戴着眼镜,看得更清楚一些。
她看到陈响一伙人站在那,有几个是她刚刚认识的。
比如江池和盛凯。
她看到盛凯一直说着什么,又拿出手机,让周围人看。紧接着,手机一下到了陈响手机,陈响毫不犹豫把手机随手扔了出去。
苏念顺着那道抛物线看过去,手机已经摔倒地面上,摔得稀巴烂,电池都摔了出来。
再然后,就听到了上课铃。
第二节课上的历史,历史老师也是个老教师,男老师带了点秃顶。
说来也奇怪,八班的老师安排的很让人捉摸不透。
班主任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教师,教语文的。其他几位任课老师都是五十多岁的老教师。
历史老师站在过道上孜孜不倦的讲着近代史,班里的学生,打盹的都睡醒了,这堂课过的还算愉快。
苏念的成绩不算特别好,在之前的班里排在中游,马马虎虎各科都能及格,可这样的分数上一本院校还是比较痴人说梦。
苏念此时正聚神地听着,看着课本上密密麻麻的字,思绪不由得飘到外面了。
一个纸团扔过来,苏念看了眼老师,见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心里松了口气,轻轻的打开了那个纸团。
是叶稚语扔过来的,上面写着:念念,你觉不觉得你和陈哥的名字很配啊?
苏念看到这,呼吸一滞,立马心虚地捂住展开的纸张。
动作有些大,发出了“咚”的一声,把全班的视线都引了过来。
数卷子 你什么货色?你配吗?
历史老师皱眉扶了扶眼镜,全班人都在看着她们那儿。
叶稚语看见苏念的小脑袋再往下低都要钻进□□了,忍俊不禁地帮她往上扶了扶,轻声说,“没事的,老师都习惯了。”
说完还故作姿态地看向老师,“老师,您继续。”
后排眼观一切的江池:“……”
这小叶子,真以为自己是小霸王了?
其余的同学见叶稚语都发话了,面露不喜的人也转回了脑袋,班上恢复刚才的和谐,该听课的听课,该玩手机的玩手机,互不干涉。
历史老师叹了口气,继续讲起了书。
苏念涨红了脸,过了好久才抬头,在纸条上窸窸窣窣的写了点什么,小心翼翼地给叶稚语传了过去。
纸团很快就传到她这,苏念看着上面的字,久久无法回神。
“为什么这么说呀?”
“你看啊,你的念是念念不忘的念,他的响是必有回响的响,连起来不就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嘛!”
苏念心里叹了口气,把纸条随手夹进课本里面。
从桌角撕了一张便利贴,写下几个娟秀的字体:以后别这么说,会让人误会的。
叶稚语看了眼,歪头想了想,对上苏念漆黑的眼神,重重的点了个头。
下午的课上完后,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吃过晚饭还有晚自习,叶稚语带着苏念出了校门,走了一条街的距离,带着她去吃自己馋了好久的螺蛳粉。
两人走的小路,是一条小巷子,此时的天已经黑了,路灯像个摆设一样发出来的光也是微弱的,巷子深处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吠。
苏念有些害怕,拉紧了一旁的叶稚语,眼神飘忽了几下,看到泛旧的墙上用油漆写着几个大字“死飞党”“机车党”。
叶稚语正低头玩着手机,没有注意到苏念的表情。
好不容易出了巷子,苏念松了口气,叶稚语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要去吃的那家店门口蹲着几个人,看起来不像学生,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嘴上叼着烟,看起来很不好惹。
叶稚语也看见了,暗骂了一声“Cao”,拉着苏念就往反方向跑,苏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力道拉着向后。
“老大,那不叶稚语那个□□吗?”一个黄毛指着两人狂奔的身影喊道。
这句话像兴奋剂一样,叶稚语跑得更快了,还是拉着苏念的状况下。
一户破旧的房屋里,叶稚语身后蹲着苏念,苏念喘个不停,叶稚语脑袋往外探了探,见那群人没追上来,松了口气,也蹲在苏念旁边。
叶稚语喘着个粗气,听见苏念那软糯糯的声音,“小语,他们是谁啊?”
她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给苏念这么单纯的人解释。
苏念以为她不想说,急忙摆手,“我不是故意要问的。”
叶稚语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捏了捏她的小圆脸,“没事。”
苏念听她讲完之后,心里涌上一阵后怕,实在无法想象,如果她们被那些人逮住会是什么下场。
用叶稚语的话说就是:大不了被揍一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