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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容与与赵舒窈的确没有任何干系,不曾有过亲密,更未曾私下见面,最多就是她当清河公主伴读的那几年,找他说话时他不曾让她退下。
旁人不知,他那是看在清河的面上才如此。
再加上皇后与永安侯夫人感情极好,寻常女郎近不得太子的身,才会让人觉得她是特殊的。
“她喜欢你。”凌朗说这句时,眉眼间毫不掩饰他的吃味与羡慕。
“皇后娘娘也喜欢她,去年还开过玩笑,说要让她当太子妃,她要是知道这件事,她会难过的。”
凌容与用完药,将药碗随手一放,周正便又递上干净帕子。
他接过,慢条斯理地按了按唇角,放下帕子,瞟了凌朗一眼,好笑道:“你觉得她会不知道这件事?”
在大梁,男女之防并不重,只要有奴仆跟随,贵女们也可随意出门。
赵舒窈更是常与年轻的贵女们相聚,恐怕早就听到不少关于盛欢与太子的风言风语。
凌朗一噎,想到赵舒窈难过的样子,他就心疼,迫不及待的想见她。
“二哥何时要出发去永安侯府?咱们现在就出发呗。”
凌容与抬眸看他,眼底浮现起几许玩味,“看来三弟不是来替清河跑腿传话,而是拿孤当借口,好见永安侯嫡女。”
凌朗俊脸微红,抬手揉起耳朵,一下子支支吾吾起来,“我、我要是想见她,我直接去永安侯府不就行了。”
凌容与扬唇,淡淡的笑了,没有戳破他三弟的话。
凌朗若直接去,赵舒窈恐怕不会轻易到前厅见他。
……
凌容与用完早膳,终究还是带了三皇子一块去永安侯府。
一到永安侯府,凌朗就急急忙忙跳下车,快步走在前头。
凌容与倒是不疾不徐,一贯的从容优雅。
他去年正月初一也曾经登门拜访永安侯府,为的也是带赵杰进宫见清河公主。
当时引起一阵不小sao动,甚至惊动了帝后,虽然事后凌容与亲自和帝后解释过,但其他人却不知其中缘由,反而因此深信太子妃之位,非赵舒窈莫属。
今年他再来,永安侯夫人虽没去年那般惊讶,面上却也是掩不住的开心。
虽然太子两次皆口口声声说是为公主跑腿,可谁知他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这谁也说不准。
永安侯得知太子来访,面上笑意温和,却不及眼底。
太子久病缠身的事知晓的人不多,永安侯却是这为数不多中的其一,正因如此,不论赵舒窈跟他几番哭诉,他都没插手处理近日流言中的那位女郎。
永安侯原本是太子一系的人,属意的女婿也是他,只可惜太子连病三年,身子一年不如一年,现下全靠他儿子的药吊着,恐怕再活也没多少时日。
而大皇子三年前犯下不可饶恕的错事,已被景成帝革爵圈禁,此生注定与皇位无缘。
三皇子凌朗的母妃却是沈大将军的姐姐。
永安侯的岳丈为前镇国大将军,牧大将军,这沈大将军以前便是牧大将军的得意门生,与他们永安侯府也可说关系匪浅。
沈大将军如今镇守边关,手握数十万大军,虽与沈贵妃有过嫌隙,但三皇子好歹也有沈家一半的血脉,那沈大将军必定舍不得肥水流向外人田。
更别提太子明显对自己嫡女无意,甚至有意疏离,反倒是三皇子频频示好。
尽管外头传得天花乱坠,永安侯却看得很透彻,心里跟个明镜似的,知道赵舒窈该嫁谁,日后才能坐上后位,为母家带来无上繁荣,就是他的女儿现下还拎不清状况,一心只想嫁给凌容与。
侯府后院,赵舒窈早就盛妆打扮等着太子到来,听见丫鬟进来通报时,双颊更是涌现娇羞酡色。
然而她满怀期待的来到前厅,却只见三皇子的身影,不见太子。
一问之下,才知道太子居然已经带着她的兄长赵杰离去。
赵舒窈想起前几日的事,瞬间委屈的红了眼。
那是再寻常不过的聚会,她却被一群贵女明里暗里,讽刺她输给了一个小商女。
说那太子殿下,可从未当众牵过赵舒窈的手,可人盛侍读的妹妹,进京的第一天就直接扑进太子怀里,还被太子温柔的扶了起来。
当然,贵女们嘴上都还是在安慰她,可赵舒窈又岂会不知,她们实际上都在笑话她。
昔日她在那些人面前有多张扬得意,那天她便有多丢脸难堪。
她记得太子哥哥那日对她的告诫,怕他知道自己又让丫鬟欺负人后,今年正月初一就不来了,便不敢再让丫鬟像以前那般狐假虎威。
没想到她装乖忍耐了十几日,太子哥哥来是来了,却连见她一面的时间都不肯给!
赵舒窈越想越难受,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