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窈想到这,一双眼熬得通红可怕,可说是死命的咬唇强忍,才没在众人面前掉下泪来。
这一个月来她所受的苦,所流的泪,日后必定都会叫盛欢一一还回来。
她看着被赵杰背上花轿的盛欢身影,心中暗自发誓。
……
且说回稍早前。
大婚当日,盛欢天还未亮便起身妆扮,净身更衣,抹胭脂,画黛眉,贴花钿。
她本就肤白如雪,明艳动人,如今一身凤冠霞帔,更是衬得她越发美艳无双,眉间点了淡金色花钿,红唇娇艳欲滴,Jing致五官娇媚动人,直教人挪不开眼。
就连来为她梳头插簪的全福人,皆不停地说自己从未见过如此貌美倾城的新娘子,赞声连连。
永安侯夫人虽然早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但一想到刚认回家没多久的女儿,居然这么快就又嫁了出去,终究是不舍的红了眼眶。
就在盛欢要盖上大红喜帕前,她忽然抬手制止,握着盛欢的手,轻声道:“娘跟你说,若是太子婚后仍是像以前那般欺负你,你尽管回来跟娘说,娘必定让阿娆好好修理这个儿子,若是娘收拾完……他还是待你不好,你别怕,在咱们大梁,和离之后也能再嫁得良人,到时娘再给你寻个好夫婿。”
一旁的全福人听见永安侯夫人的话,吓得脸都绿了,连忙提醒:“夫人,今日是姑娘的大喜之日,您好好的怎么就说到了和离,太子妃与太子必定琴瑟和鸣,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多子多孙。”
全福人赶忙补了好几句吉祥话。
牧婉清这才发现自己说得太远,瞬间破涕为笑。
太子的迎亲队伍早就候在外头许久,那日太子御书房前为求娶盛欢,又是跪又是吐血,牧婉清还是到东宫接女儿,听了赵杰说了太子的情况,才知道他的身子究竟有多差。
牧婉清当下就后悔让女儿嫁给太子了,何奈圣上金口已开,后悔也无用。
后来凌容与又足足休养了近半个月,身子才在赵杰的调养下渐好,如今牧婉清可不敢让人等太久。
就在盛欢盖上喜帕,刚被全福妇人牵出门,就见到候在门外的赵杰朝她靠了过来。
“那日,哥哥曾说要告诉你殿下一个秘密,却被殿下打断。”赵杰俯身弯腰在妹妹耳畔低声道。
“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为兄便将这当做贺礼,送给妹妹。”
全福人听见世子爷要说太子殿下的秘密,立刻笑眼弯弯的松开新娘子的手退到一旁,不敢偷听。
喜轿于东宫正门停住,红绸一路直铺殿内,盛欢一身大红金线绣制的鸾凤喜服。
她虽活了两世,可这却是她是圆房。
盛欢:呵。
凌容与:? ? ?
盛欢:我好期待。
凌容与:……孤突然有点害怕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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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欢隔着喜帕, 稍稍往前一凑,装模作样道:“臣女今日出嫁前听说了几件事, 心有疑惑, 想请殿下为臣女解惑。”
她的语气虽然与往常无异, 心跳速度却不由得微微加快。
素来鲜少满脸笑容的太子殿下, 今日Jing致的五官却透着发自肺腑地愉悦笑意, 好看的嘴角微微上翘, 怎么压都压不下来。
凌容与抱着人往前走, 纠正道:“你已是孤的太子妃,不必自称臣女,称我便行。”
少年低沉的嗓音带着温柔笑意,微热的呼吸透过喜帕打在耳上,极低的轻笑声划过怀中小姑娘的耳畔。
盛欢只觉耳朵一阵酥麻,双颊不禁微微发烫起来。
“你想问甚?”
他步伐沉稳, 却走得有点快, 脚步中带着些迫不及待。
凌容与头一次发现, 原来东宫正门到正殿门口是这么的远。
太子大婚,不止裴皇后亲手cao办, 更由景成帝亲自主持,还下令满朝文武百官皆得揩眷赴宴, 场面可谓空前盛大。
他待会儿将他的太子妃送进喜房后, 甚至不想出席自己的婚宴,宴请宾客,只想和他的小姑娘待在一块。
盛欢透过喜帕, 看着少年模糊的轮廓,一字一句,缓缓道:“殿下从未离京,为何三年前就派人下江南找我?”
一开始赵杰跟她说她是太子心中的白月光时,盛欢其实是不信的,还觉得有些好笑。
自她入京之后,凌容与一直在强迫她,甚至各种威逼利诱,哪有人这么对白月光的。
可当赵杰跟她说,他怀疑太子早就知道她的身世,才会从三年前就一直派人下江南寻她,才会有之后的种种巧合时,盛欢却动摇了。
若只有一件还能说是巧合,可当一件又一件的巧合接连在一块儿,那便不再是单纯的巧合。
赵杰背着她上喜轿时,更是将这三年来太子所做的事,一件一件全告诉盛欢。
他原本答应过太子保守这些秘密,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