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容与其实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就算赵杰医术再如何出神入化,早就定下的事他也无力回天。
赵杰说完,便又问起方才暂时搁置于一旁的疑惑:“殿下为何会在偏殿?”
凌容与听见赵杰的话,原本波澜不兴不的墨眸,倏地掠过一抹无奈。
他与盛欢虽未圆房,但为了让元帕有交待,只能借助那双柔荑,只是花费的时间比他想象中还要久了一些。
盛欢中途就抱怨手酸,吵着要他放开,可这种事又怎能半途而废。
于是元帕有了交待,太子妃的衣裳与身子也惨遭祸害,他才会叫水,欲要帮她清洗一番。
待太监们备好水,他回到榻上准备抱太子妃去清洗,小姑娘却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还叫他立刻就出去,让如意进来伺候她便行,否则她就再也不理他。
凌容与想起盛欢羞红着一张脸,瘪着嘴朝他放狠话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阵温软愉悦。
“孤知道孤的身子与常人不同,可你可有法子尽快调养好孤的身子?”凌容与不方便回答自己是被赶出正殿,只好避开话题,不答反问。
赵杰虽未成亲,却也听懂了太子这一番话为何意。
素来冷峻的黑眸掠过一抹疑问。
难道是因为昨夜太子未能与妹妹圆房,元帕干干净净,妹妹才会一时恼怒将人给赶了出来?太子才急着想要养好身子?
赵杰突然觉得这件事有点严重。
他沉yin片刻,肃容道:“您体弱不能服用狼虎之药,臣会再在原本的药方中再多加几帖温补的药,请殿下务必按三餐服用,愿三日回门时,殿下已与太子妃顺利完成人生大事。”
“……”
凌容与哑然无语,扶额敛目。
他没想到赵杰竟会说得这么正经八百,还如此认真。
作者有话要说:赵杰:其实殿下之前不要卖苦rou计,按时服药,就都不会有现在这些事了。
凌容与:……莫要自己胡乱臆测! ! !孤一点问题也没有!
赵杰离去前, 凌容与吩咐他去见太子妃一面。
盛欢虽将人赶走,却没忘记交待太子说自己想见兄长。
凌容与的身子她必须问清楚才行。
赵杰随着周正来到东宫正殿。
只见盛欢气色良好, 面上毫无疲态。
赵杰再次确定自己方才的猜想无误, 心里还在盘算要加哪几帖药, 才不会伤及太子身子又能尽速见效, 便听盛欢开口。
“兄长可否告诉妹妹太子的身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凌容与的身子非常奇怪, 盛欢虽然气恼他的孟浪, 却也极为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他不止在她面前吐过一次血, 只是以前她讨厌他,所以不曾放在心上。
“太子三年前忽得顽疾,身子异于常人,长年体寒,手炉不得离身。”
赵杰说的盛欢都有察觉到,有说跟没说差不多。
她眉心微蹙, 想问得更清楚些:“如今我已是太子妃, 哥哥能告诉我, 之前你所说的不可提的‘宫廷秘事’为何了么?”
赵杰沉yin片刻,避重就轻道:“三年前, 曾有人收买宫人于饮食中掺毒,太子于不知情的情况下服毒一年, 身体受到毒害导致根基受损, 整整缠绵病榻两年,之后又花费一年时间,才养得稍有起色。”
“什么?是谁这么大胆敢谋害太子!”盛欢听见凌容与服毒一年, Jing致漂亮的小脸骤然一变,“太子的身子是因中毒,才会不服药就吐血?”
赵杰摇头:“中毒只是其中之一,太子三年前突然命我派人下江南寻你时,那时服毒之事尚未被揭发时,他的身子突然大不如前,毫无缘由多了股不知明的寒气。”
“最后还是我与太医院首医杜太医,两人连手,苦心研制,调配药方,需日日服足三帖才得以压制,少一帖都能叫他咳出半盆血,就如那日妹妹在御书房前所见那般。”
盛欢想起那日少年跪在御书房前,胸前与地上一滩又一滩的血的模样,脑袋忽地一阵晕眩。
她捏紧手中帕绢,细柔嗓音带着几分焦急:“难道太子需一直服药,这个顽疾,一辈子都治不好了么?”
赵杰面色严肃,点头道:“目前尚无药可根治。”
盛欢闻言,眼瞳骤缩,嘴唇不受控地哆嗦起来。
凌容与身子亏空至此,需喝一辈子的药,药再好也不能日日当水饮,如今他年纪轻还熬得住,待日后年岁大了,又该如何。
赵杰见妹妹脸色煞白,犹豫片刻,方道:“你初入京的那天,太子为了见你药都未服就出宫,大年三十那日亦是为了推掉宫宴,一帖未服,还有你与娘在宫门相遇的那日亦是。”
“总之,自你入京之后,太子便时常不按时服药,三番两次咳血不止,昨日太子忽发高热可能与此有关,太子妃还是多劝劝太子,叫他莫要再这般任性不按时服药,否则……”
赵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