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容与盯着眼前的汤药,眉眼弯起一道极好看的弧度,抬眸看她,“欢欢喂孤喝可好?”
眼底与话中皆带着期盼。
他之前也曾央求盛欢喂他喝药,可是盛欢拒绝了。
盛欢眼帘低垂,静静的看着受了一天折磨,醒来时面上犹带几分病容的少年,端着药碗的手指微微用力,心情几番纠结起伏。
她突然想起前世救下凌容与时的情景。
当初凌容与后脑被破砸一个大洞,腰腹都受了伤,醒来时什么都不记得,看着她时干净的眉眼也是这样弯着。
只是当初是她自己主动缠着要喂药,他一再推拒甚至被逼到退无可退,俊美绝lun的五官都浮上浅浅的红。
失忆的少年郎,腼腆又羞涩,最后在她的坚持下,被迫乖乖让她喂药。
前世的盛欢坦率而大胆,热情而真挚,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
前世的少年,初见时翩然温雅,如兰草美玉,仿若天人又羞涩腼腆。
只是随着后来他逐渐恢复记忆,慢慢想起以前的一切,气质与眼神也渐渐有所改变。
但不论如何改变,盛欢都喜欢。
盛欢见到凌容与的第一眼就被他吸引,才会不顾盛父的一再反对,坚持要将人救回家。
若是他没有恢复记忆说要回京,他们应该能幸福一世,儿孙满堂才对。
想起前世,想起当初少年有着一副健壮的身躯,身强体健,在一起的那几年甚至不曾生过一次病,盛欢眸色不禁微微一暗。
也不知凌容与究竟做了什么,才会将自己的身子折腾成这副鬼样,动不动就咳血,病恹恹、惨兮兮,需要靠近她才能慢慢好起来。
半晌,盛欢拿起汤勺,勺子轻轻搅动散热,低头轻吹一口,舀起一匙汤药,抵在他浅白色的薄唇上,“喝。”
少女粉色的嘴角微微翘起,半掩在长睫下的明媚眼眸,笑意清澈,柔光浮动。
凌容与弯起墨眸,张口喝下汤药。
寝殿内,太子妃一勺一勺的喂着太子,两人皆静默不语,却隐隐泛着一股旖旎甜蜜的氛围。
药很快就喂完,盛欢置好药碗,一双眉却越喂越皱得死紧。
这药味一点也不好闻,肯定苦得很。
盛欢最怕喝药,最怕苦味,自然而然也觉得凌容与肯定也不喜欢,利落的挑起早就备在一旁玉盒里的蜜饯,不由分说地塞进他口中。
果不其然,凌容与吃完这蜜饯后低声了说一句,“还苦。”
“我去喊如意再拿几颗糖过来,殿下等我──”
盛欢说着就要走,可一只大手却倏地探过她腿弯,将她打横,抱进怀中。
怀抱来的猝不及防,她惊呼一声,瞬间跌坐在凌容与双腿上,玉足上的绣鞋转眼已被脱下,随意扔在一旁。
“不用,”凌容与轻柔的嗓音从头顶滚落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颌,“这里就有比糖还要甜的。”
盛欢听见他带着笑意的轻挑话语,脸颊登时泛起热气,连忙就要从他怀中爬起来,按在细腰上的大手却又扣得更紧。
凌容与低头,额抵着她的,“欢欢,往后不管母后或旁人跟你说了什么,你都只需要相信孤就好。”
少年眸色沉沉,说得认真而郑重。
在她面前向来慵懒的神色,此时也是无比严肃。
两人四目相对,盛欢眨了眨眼,脸上渐渐泛起几抹红晕,本就Jing致绝色的五官,平添了几分妖娆妩媚。
美人唇瓣轻启,吐气如兰。
两人靠着极近,凌容与炙热的呼吸与她交织成一片。
香软的美人勾因而被微微挤压。
他低头,允上怀中美人儿娇艳欲滴的温软唇瓣,温柔而缠绵,口中温热相触,清冽与甘甜随之舞动翻涌。
吻绵绵密密,那滋味,果真比世上任何糖还要甜上许多,甜得教人心尖似洒上了一层厚厚的糖霜,仿佛浑身都浸在蜜罐之中。
盛欢原本还扶着他的肩,没一会儿便软绵绵的靠在他怀中。
房中暗香浮动,少女桃花眸中氲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媚意自来。
这太子妃还来着癸水,凌容与再如何孟浪也不敢再犯前日之错,他可不想再受一次煎熬。
两人就仅是浅尝辄止的亲昵,原本缠绵难舍的唇齿,很快就再次分开。
盛欢低着头,轻咬住嘴唇,还清晰记得原本摸在腰间的那只手,后来去了哪儿,忍不住娇嗔一句:“登徒子!”
当年清纯的少年郎,何时变成了这般,亲嘴就好好亲嘴,手却总不老实,专挑着让人害羞的地方摸。
凌容与见她害羞不已的模样,满心的温软。
他紧紧拥着怀中香软的大美人,抬手抹去她唇边的水渍,垂眸淡淡笑了片刻。
凌容与见她耳尖红彤彤的,脸埋在他怀中不肯抬起,略显单薄得胸膛再次因笑意而微微振动。
好半晌,溢着幸福,勾人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