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阿豪知道这一下是他吃了亏,他正想再挥拳扳回这一程,却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原本被他死死地用两条腿锁住的男人忽然以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方式将自己的腿从他的双腿之中拧动然后轻松挣脱开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直接解开了他的地锁——
心中暗道不妙,阿豪正想也顺势脱离男人的教程范围后退,却不料对方直接整个人压下来,膝盖死死地顶在他的下胯,一只白皙得晃眼的手臂也同时压在了他的肩部——
只听见“轰隆”一声声响,刚刚想从地上面翻身坐起的阿豪再一次被男人死死地压回了地面上。
他挣扎了下。
却发现保持这个姿势的自己此时身上每一个可能用来翻身的着力点都被对方锁的死死的,他就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大锁,完完全全地给控制在了地面上!
耳边,是男人呼吸不匀微微的喘息声。
拳击台下,猴子老板瞪着眼,那根即将燃烧殆尽的烟草袅袅地冒着白烟,他的唇微微张开露出里面的大黄牙,看上去整个人都陷入了某种震惊的状态之中——良久,他这才动了起来,他缓缓地将唇角边的烟pi股下来,扔到脚底熄灭,斜睨身边看上去同样震惊得不行的闲人张:“算你可以,从哪找到这么个狠角色?只用不到一支烟的功夫就能把阿豪放下的人,放眼整个北区我也找不出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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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末很顺利地就接下来了闲人张的工作。
猴子老板叫什么萧末不知道,但是因为闲人张他们都叫他“老板”或者“大鸡哥”,所以萧末也跟着这么叫,这个男人本来就比他大,而且还显老,所以萧末作为一个三十六岁的中年男人却这么叫他的时候,完全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心理压力。
大鸡哥说,闲人张他们主打的这种循环赛和夜舞那种每天晚上只有固定几个时间开赛的比赛不一样,他们打的是那种对外面公开的循环赛,由北区的几个拳馆一起举办的,所以接受报名的也只接受以拳馆为单位报名的拳手——
大鸡哥:“虽然警察来了我们还是要跑,但是这不妨碍我们很正规。”
萧末:“……”
哎哟,还很骄傲哦!
萧末满心无语地想了想,最后发现其实总结起来这种比较接地气的拳赛下注的人鱼龙混杂不说,赌的金额也远没有夜舞那人员出手那么大……有头有脸的人都不会愿意到这种地方,有人下注下一万块,通常都算是很大的赌法了……这种比赛大概唯一的好处是就是因为比赛是公开性质的,所以这个循环赛在规矩这方面真的比较正规,点到为止,最多断个胳膊断个腿,很少会闹出人命。
拳手这边,拿钱拿的也不是下注的分红,就是固定的工资,站在台上面,赢一场就可以拿一百五十块钱,五十块交给拳馆,剩下的一百块自己留着,坚持的久,经得住人家轮番上来挑战,拿的钱自然也就多。
萧末算了下,就算每天只赢一场,一个月也有三千块钱,在k市这种城市虽然算是中等稍偏下的收入人群,但也不至于像是闲人张过得那么紧张——所以在猴子老板跟他讲解工资分层的事情的时候,萧末难免多看了他一眼。
闲人张坐在轮椅上似乎是感觉到了男人的目光,他拧过脑袋看了萧末眼,笑了笑说:“这样的比赛,有时候运气不好第一场碰到了厉害的,当天晚上就没有收入了。”
为了防止某些拳馆安排炮灰上去钻规矩的空子消耗台子上拳手的体力,一般这样的比赛规定了当天晚上但凡是输了一场的拳手都不再具备继续上场的资格,有时候运气不好,抽签抽到别人拳馆的一把手,或者压根就是抽到阿豪,这种情况下,猴子老板再蛋疼,也会让闲人张保留体力随便打打就下来,因为相比其他,阿豪能站在台子上面的时间显然会更久。
这种情况下阿豪在当晚拳赛结束之后,也会分给闲人张五十块钱。
“哦,那你是个好人。”萧末转过头,面无表情地对着正坐在他们身边喝水的阿豪点了点头。
后者憨厚地笑了笑,然后看上去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猴子老板受不了自家拳手这么白痴,一只手夹着烟,一边吸烟一边用力翻了个白眼。
大鸡哥告诉萧末,现在拳馆里养了几个拳手,平均每个人每晚不出意外收入会是三百元,扣掉交给拳馆的费用,剩下的是二百元纯收入,阿豪这种比较多一点,每天晚上他自己可以打五场这样,如果遇见都是菜鸟的情况,他可以多站几场。
“再多就不行了,”阿豪笑着说,“在台上没感觉,下了台才会觉得其实浑身哪里都疼,还特别累,打到筋疲力尽的话还容易受伤,得不偿失。”
萧末点了点头,觉得阿豪说得很有道理,所以他决定每天晚上就上去打一场,见好就收,饿不死就行——其实他最开始是打算去夜舞打拳的,所以才把夜舞那些认识他的高层全部都调到了偏远地区(……),不过现在他发现好像夜舞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好进,准确地来说,能进夜舞的拳手,都是背后有关系才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