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立在一旁观望的翟让苦笑,他也是事后才知道原来山东英雄会之中论武艺最好的,就是眼前这位。连单雄信都能让他戳的满身是洞,一身狼狈,他又算得了什么,他这是让徐茂公给摆了个道啊。
不过既然人都已经进了寨子,已然称兄道弟,还能怎么办?难不成让他出尔反尔。
唯一欣慰的是至少人秦琼程咬金等人确实如传言所说,是群真真的英雄。
罗成从练武场上下来,回房间随意擦了把脸,还未走到山寨下,就听到吵闹声传来。
“罗家小弟,你来的正好,你瞧瞧,这人打哪来的,拽得八万似的,还真当咱们瓦岗寨欠他的。”
罗成暗想,莫不是自家家仆仗势欺人,得罪兄弟们了?刚想替自家人略表歉意,就听到山下传来嚷嚷声:“快放小爷我进去,一群不长眼睛的狗东西,我姐夫还在你们寨子里头。”
罗成一听,这嚣张跋扈的模样,可不像是他北平府的人的行事作风。再定睛一看,这人虽然不是北平府的人,但也算他认识的人。
这人可不就是当初他在小树林中救下的李渊之子李三李元吉么。
罗成心道,传话的人不是说找他的么?原来是找柴绍柴大哥,这都能搞错。
正想转身离开,谁曾想两头竟然吵起来了,就听守卫吆喝道:“放你进去?你以为我瓦岗寨是你家后院,说进就进的,你姐夫是谁啊?报上名来。”
“我姐夫是柴绍。”
众人一对视,心里有了些底,怕真是来寻亲的,但柴绍兄弟看着笑容满面的,和眼前这位横挑鼻子竖挑眼,脾气暴躁的大爷可是半点不搭边,他会有这样不好相与的亲戚?家门不幸。
“你们还在瞎磨蹭什么?还不快去让我进去?要不然,把我姐夫交出来也行,让他随我回去。”
还交出来呢!这话大伙儿就不爱听了,来这的哪个不是自愿的,就你这话说的好像是咱瓦岗寨扣着人不放一样。
罗成也看出了诸位守卫大哥的腹诽,上前道:“柴绍柴大哥是什么样的人,大伙怎么能不清楚,大伙都是兄弟,莫听了旁人挑拨离间。”
众人一听也是,于是气哼哼地对着山下吼道:“你且等着,我遣人去叫柴兄弟。”
“你是什么东西,还配让小爷在这等你。赶紧的,放我进去,我一路赶来累了,正需要歇歇脚。”
罗成眉头一挑,哟,给你点好脸色,你还喘上了,这个臭脾气,一年不见,依旧丝毫不改。
罗成眼见守卫大哥被骂得强忍着怒气,靠近爆发的边缘,唇角一勾,也不急着走了,睨了眼山下口的人,朗声道:“守卫大哥,我瞧这人一心想混进咱们瓦岗寨,该不是杨林派来的jian细吧?”
守卫大哥一听,浑身打了个激灵,这可是说不准的事,两军交战前夕,凡事都有可能,立马警惕了起来,看着山口处的人也不善起来。
李元吉呕得要死,这吃力不讨好的活,谁爱干谁干去,他放在太原放着好端端的将军府不待,被老爹一声下令说是恩人秦琼等人反了,姐夫柴绍前去贺寿,到日子还未归,怕是跟着一道反了,就让他前来瓦岗寨喊人回去。
大哥已经开始接受太原府的日常事务,二哥张罗隋帝杨广下令建造晋阳宫的圣旨,小弟李元霸脑袋不清楚,姐姐又是女流之辈,父亲知道姐夫是个有主意的,生怕派个人前来,叫不回人,唯有让他跑一趟。
还有一点是李渊考虑到的,三子元吉虽然脾气暴躁,但还分得清事情轻重,他李家人中有人造反,此等大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所以,李元吉领命之后,连日赶路不说,这会儿都到山寨下了,喊了半天,嗓子都快哑了,好说歹说,这小小的守卫就是不肯松口,这会儿不知道从哪蹦出来一个臭小子,竟然还怀疑上他了。
“谁,谁是jian细了!你……哎!我认识你!”李元吉突然瞪圆溜了眼睛,恨不得暴跳起来道,“你不就是去年小树林中那个——”
“罗成小弟,你认识这人?”守卫大哥瞧他那模样质疑道。
罗成双手后附,不屑一顾道:“哪能啊,这人长得这般有特色,一眼看过去长的贼眉鼠眼,很不正派,我若是见过,一定有印象。”
“罗成,你敢说你不认识我?竟然还说我贼眉鼠眼,我哪里贼眉鼠眼了!气死我了,你根本就是瞧我不顺眼,想当初也是……”
罗成闻言,很认真地盯着他打量了一番:“确实挺不顺眼的。”
李元吉气得直跳脚,咬牙切齿道:“罗成,你给我等着!”
其实李元吉未必就是罗成口中所说的那样不堪。相反,因为李渊的老爹李昞\娶了北周名将独孤信的第四个女儿独孤氏为妻,生下李渊,所以李渊有一半胡人血统。后其妻窦氏也是鲜卑人,所以李家四位兄弟可以说拥有四分之三的胡人血统。
而李元吉本人的长相虽然没有他那位同父同母,钟灵俊秀,温文尔雅,太原城内人人都想嫁的大哥李建成长得那般好,性子温润,但人家也是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