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枪对接,双方互不相让,一路摩擦而至,兵器上都起了火光。
丁延平一看这小子可了不得,使长枪时只觉得厉害,如今使大刀,那刀法Jing湛,兵器又利,排山倒海之势,一个对招,就让人退却了。
丁延平心想,我可不能与他打下去,这都成什么了?别义子还没认成,倒成了刀下鬼了,这到底算什么事啊。
于是,在下一个对招时,丁延平收枪大喝道:“小子,有胆你就来追我,咱们换个地方再战!”
罗成心说方才双枪对招,你就一直在相让,没有挑破我的单枪,此刻又说这话,莫不是有什么话要与我私下来说?
略一犹豫,便驱马追赶他往小树林而去了。
徒留□后的瓦岗寨众将在城墙上大喊,穷寇莫追。
杨林见丁延平为救自己,把自个儿给撂进去了,眼眶shi润,也不知道他此番前去是死是活,那小子可不是那么轻易对付的。但既是贤弟拼了命救他,他若是死了,反而对不住他了。
于是,杨林趁乱重新翻身上马,两腿一蹬,东南西三面包抄,唯有北面可逃,慌不择路之下,单枪匹马就往北面给逃了。
这已经是他二次围剿瓦岗寨,再度失利,全军覆没,一人独逃了。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63 父子相认,邱瑞上阵
上回说到丁延平引开罗成私见,杨林再度败走瓦岗寨。
这厢,小树林中罗成歪着脑袋,也不说话,饶有兴趣地斜睨着面前的人。
丁延平原本等着他攻上来,却见他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自己,倒觉得稀奇了,问道:“你怎的不上来打我?”
罗成笑了笑:“你都没想伤我,我干嘛非要打你。”
丁延平心道,好小子,果然被他看出门道来了,便好奇道:“你怎么知我不想打你?”
“你的招式中没有杀气。”
丁延平哈哈大笑:“不愧是我丁延平的义子,旁人若是看我这番穷追不舍地打斗,必然已经以为我要取他性命了,哪还有你这般沉着冷静。”
罗成目含诧异:“你知道我是谁?”
丁延平止住了笑道:“可是北平府罗艺之子罗成?”
虽然是疑问句,语气却是无比肯定。
罗成一滞,心说,你还真知道啊!
丁延平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小子还无动于衷,心道看来罗艺是真的恨起了自己,连带这义父之事都未与罗成说叨,难免伤怀。想当初,在南陈时,他和罗艺可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
其实丁延平真是冤枉了罗艺。
说到恨,这冤有头债有主的,要恨也是恨隋朝皇帝,恨马鸣关杀死秦蕊珠内弟秦彝的杨林,怎的也恨不着他丁延平。
这些年,丁延平一直觉得有愧于罗艺,也不曾露面过,罗艺也不想再“高攀”了与杨林结拜了的丁延平,所以,两人关系便淡了下来。罗艺心想,你既然不想见我,那我也没必要把儿子上赶着去认你做义父,这不,Yin错阳差,这关系就淡了十六年。罗成不知道有这么位了不得的义父,也是情有可原。
等到丁延平倒苦水般地将他与罗艺,杨林的关系一一道出,罗成心里也有了个大致的印象。
罗成眼珠子直转溜,在丁延平身上打晃,这老头说得真的假的?别是看他年纪小,忽悠自个的吧。
这事还真够悬乎的,他也压根记不起当初听张大胡子说评书时,自己有这么位能干的义父,一时之间举棋未定。
丁延平看这小子谨慎行事的模样,心里又高看了几分,是打定了心思想要认下他,连带那么些年与罗艺之间的芥蒂也管不上,便道:“你若是不信,改日我与你一同回北平府,去见你父王,亲自问问他,让不让你认我这义父。”
罗成心说,你是认定我的身份了,我这回要是放你回隋朝,而你又是忽悠我的,那我北平府不是得遭殃?
但若是拼尽全力杀了那人,别说他对自己没有杀气,往深处说,万一真是自个义父,那不是杀错人了?
这可要不得。
罗成思前想后,也没想出个辙来,倒是丁延平主动开口了:“你若是不信,我可以把双枪克制你罗家枪的秘诀传授于你,你若是想杀我,随时都可以,还要怎么说的?”
罗成半张着嘴,幸好有面巾遮挡,要不然那模样真够傻的,若是让瓦岗寨那帮兄弟瞧见,又得取笑他小孩子性子了。罗成是压根没想过这人是哄骗他,因为是不是克制他家单枪的秘诀,他一看便知,量眼前之人还瞒不过他的眼睛。
罗成见他表情肃然,不像开玩笑,心里痒痒的,想要学吧,却又觉得不合适,他们现下可还是敌人呢。
于是挠了挠头,反倒不好意思了:“这个不好吧?你现下把双枪秘诀传给我,这算什么事啊。”
丁延平难得见到这小子也有扭捏的时候,可是和他方才在战场上,那气势如虹的模样完全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