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杨广转性了?
杨广没转性,只不过杨广身边多了个深思熟虑的杨林。
杨林是一路而来,亲眼所见隋朝的破落的,大臣们反的反,降的降,还有多少能用。你这会儿还要治李渊的罪?难不成让你那些只会溜须拍马的佞臣如麻叔谋等人去抗击刘武周?抗击反贼?
这不,杨广初听刘武周造反,一路大胜,打到太原城时,确实打算治罪李渊,可被杨林一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话劝慰下来,最终还是平息了怒气,免了李渊的罪过。
这可苦了李渊啊!他这下是真的傻眼了——他背地里偷偷招募军队,打算起义的消息都已经放出去了,身边心腹都已知道,眼下他是骑虎难下!
反还是不反?是个问题!
要是不反,这信儿都传出去了,亲信们都知道了,还怎么圆回来?一旦泄露了风声,那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要是反?唉……眼下是不反也得反!
李渊等人刚入太原城没多久,杨广的圣旨便到了。杨广这下是真的怕了,什么攻打瓦岗寨,平反王之类的,一概不要了,你宇文成都和李渊就好好的保护我下扬州算了,等我到看完琼花,我也懒得回长安了,就落户东都洛阳吧。
得,这位还在想着看琼花呢。
李渊表面上应承,实则顶着杨广招兵对抗刘武周和各路反贼的命令,不断扩充自己的队伍,以便来日为自己所用。
不得不说,刘武周这一反,反的妙哉!让李渊Yin错阳差之下,终于铁了心造反了。
但李渊也不傻,这时候若是做这个出头鸟,必讨不了好,不如徐徐图之,等到隋朝和那十八路发王,还有那刘武周斗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之时,才是他正式高举旗帜之日。
于是,李渊的所有行动都在暗地里cao作,明面上依然是隋朝的将。幸而有杨广那道招兵平乱的圣旨作掩护,屯兵征粮,扩充实力倒是毫无阻碍。
另一头瓦岗寨山头,十八路反王六十四路烟尘已然齐聚瓦岗寨大殿。
大家把酒言欢之时,孟海公故作惋惜道:“诸位兄弟还是来得晚了一些,若是早一些的话,就能遇上那无敌大将军宇文成都了,我们这些人是没本事像有的人那样单打独斗就能将宇文成都手到擒来,但若是车轮战,必然能将他生擒,可惜啊……偌好的机会就被人这么放弃了。”
裴元庆听了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自己与那宇文成都比试,结果事后还换来父亲一巴掌,既责骂他不知天高地厚,又责骂他不懂顾全大局。眼下,虽然心中愤愤然,但也不敢贸然开口了,只管低着头,往自己嘴里猛然灌酒。
孟海公这话本来意有所指,没了裴元庆冲动的搭腔,瓦岗寨众人都不理他那茬,只当没听见。
反王之中倒是有人听见了,但只听了上半句,直接明晃晃地忽略他那后半句兴师问罪“偌好的机会就被人这么放弃了。”
这不,明州齐王张称金激动不已,目光璀璨地看向身边的罗成道:“若说能单枪匹马生擒宇文成都的,必然非小恩公莫属了。”
张称金其人前文也有提过,这人就是被杨广害死的忠良张宣张大人的幼子,自打逃出长安城之后,便揭竿起义了,又凭着一生好本事,占地为王。
今日,十八路反王共商大事,来了瓦岗寨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亲姐姐张紫嫣竟然没死!被罗成罗小恩公给救了,怎能不欣喜,姐弟俩抱头痛哭,对罗家人自是感恩戴德。这不,非要拉着罗成坐到一块儿。
罗成左手边坐的是张称金姐弟,右手边坐的是伍云召,凤鸣王李子通正是他岳丈,罗成于这两人都有大恩。
张称金这么一说,伍云召便搭话道:“那是自然,我可是亲眼所见小恩公的本事的。当年,要没有小恩公相助,我怕是要死在宇文成都手上了。”
伍云召一发话,当年同时相助伍云召出逃,后来反了隋朝的南阳王朱灿也笑道:“大伙是没瞧见啊,当时罗家军那十几个人手持大刀,蒙面出现的时候,那气势,可是吓了我一大跳,险些没从马背上滚下来,换谁谁都扛不住。”
朱灿本是农民出身,说话粗糙得很,更是心直口快,可正因为这样,倒让原本就因为太原比武一事,已经声名远扬的罗成,在众反王之中更具威信力了。
原反王中心怀叵测,想试探试探罗成武艺的,也暂时歇了心思,静观其变,谁都不想做那出头鸟。
“盟主,你瞧,这酒菜也吃得差不多了,我等就等您一声令下呢,怎么擒那杨广,您就吩咐吧,我李子通毫无怨言。”
程咬金一愣,问道:“你叫我什么?”
李子通爽朗一笑:“如今我等齐聚瓦岗寨,结盟共商讨伐昏君杨广一事,自然是要选举出一个盟主来的,我李子通旁人一概不认,就认您了。”
李子通此话一出,张称金和朱灿等人纷纷效仿,说什么唯瓦岗寨马首是瞻,又是祝大魔国君王万岁万岁万万岁的……皆是表明姿态。就算高孟二人心里不舒服,也开不了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