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元帅,你为了隋朝安危,你亲率大军,身先士卒,费劲心机,哪怕是屡败屡战,依然顽强抵抗……我罗成敬佩你。”
“但作为杨氏的族人,你却是愧对隋文帝的。杨广昏庸,各地搜刮金银珠宝,害得民不聊生,你闭上双眼,袖手旁观;他弑父y/母,杀兄霸妹,你自欺欺人,不敢去查;他近jian佞远贤臣,残杀朝廷忠臣,导致朝中无将可用,你也不管不顾……你一心只想着怎么镇压各地的义军,可殊不知导致这一切的元凶就在你身边!你却视而不见。”
罗成一番慷慨言辞说完,杨林双目呆滞,失去了往日的色彩,口中喃喃道:“错了……难道我真是错得离谱?若是我能早日拦着他,我杨氏兴许根本走不到这一步……”
哐的一声,杨林扔了手中的囚龙棒,从地上捡起一柄利剑。
“靠山王!”罗成看着他将锋刃处靠近自己的脖子,惊呼道。
杨林侧过脸,看了眼罗成,脸上难得露出笑容道:“老夫数次败在你手上,已是羞愧难当,今日还希望你成全我,给老夫一个体面。”
罗成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双手后附,缓缓地背过身去。
一阵锋刃划过空气的声音,一道溅撒在地上的鲜血……老人残弱的身躯在黑幕中缓缓倒下。
罗成轻叹了口气,吩咐道:“留两个人下来,将他好好安葬。”
“是,将军。”
“其余人随我去北山口——”罗成一脸凝重地看着北前方,黑压压的树林不见半点星火。
罗成眉头紧锁,刹那间,一股恐慌席卷而来,心绪难安。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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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元庆直至被人拉回瓦岗寨大营,才惊醒过来,猛得挣脱开:“大哥,你拉我做什么?”
裴元龙气恼道:“小弟,你就不能省点心,你没瞧见宇文成都那勇猛无敌的模样么?你当他那个“勇冠三军”称号是靠嘴皮子说来的么?父亲还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裴元庆也恼了:“我方才说了他若是经得起我三锤子,我便认输,悉听尊便。但这会儿才两锤子,还有一锤子呢,你就拉着我离开,这不是摆明了我裴元庆说话不算话,要做缩头乌gui么?”
“你——”
“不管你怎么说,今日就算我输了,死了,我也认了。但第三锤子没打下去,这事就没算完,我心里就是不服。”裴元庆拧着脖子喊道。
“元庆,元庆!”裴元龙阻拦不住,任由他扬长而去,只得气得在原地跳脚。
罗成率军沿北山口一路前行,看到无数士兵尸体,大多是原属于大梁王小梁王的反军队伍。
迎面碰到灰头土脸的裴元龙等人,细问之下才知道裴元庆单枪匹马去追杀宇文成都了。
裴元龙一见罗成,眼前一亮,立马拽着他的手臂,言辞恳切道:“罗兄弟,方才宇文成都以一人之力,力克伍云召,伍天锡和雄阔海三员大将,这还不算,元庆拼尽全力那两锤子也未能阻他分毫。宇文成都不愧为天下第一勇士,骁勇善战,勇猛无敌,元庆那傻小子哪是他的对手,罗成小弟,这里也就是你能胜他,算我裴家欠你的,求你替我将元庆带回来。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和父亲交代啊。”
虽然听裴元龙如此说来,似是宇文成都占了上风,但罗成心底依然没有半点松懈,反而越揪越紧。
“你先回大营,我去追裴元庆。”
“多谢罗将军。”裴元龙感激不已。
罗成带人继续往孤云峰前行,心下寻思,依着宇文成都的本事,就算是力克三杰,再战裴元庆,也不成问题。但不知为何,心底总是沉甸甸的,没有半分放下。
越往孤云峰上走,心里的焦躁不安越发浓重了。
倏地,罗成停住脚步。
“将军,怎么了?”
罗成侧耳而听,不甚清楚,又示意身边的人安静,原地细细地听了会。突然抛下所有人,径自往林中跑去。
“将军!大将军!”众人莫名。
罗成边走,边停下来侧耳倾听,走走停停,一直到林子深处。
看到那枯树旁牵着的奋力想要站起的战马,仰天长鸣,挣扎不已,罗成心跳猛的漏跳了半拍。
罗成大步走上前,伸手解开了它的缰绳,摸了摸战马的脑袋,马儿不断地挨近他,嘶叫中透着哀求。由于不断挣扎,马脖子处被绕了几个圈,深处勒出了血印,看上去触目惊心。
“将军,这是谁的马?怎么会被牵在这里?”紧跟上来的罗勇问道。
燕朗的目光在受伤的马蹄处徘徊,凝眉道:“将军,这不是宇文将军的坐骑么?怎么会被丢弃在这里?”
罗成喃喃道:“他若是真如裴元龙所说,毫发无损,定然不会丢弃战马。此马陪伴他数年,经历过无数次战役,他舍不下!”罗成说罢,头也不回提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