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刚惊觉不对劲,只见如意公主已经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半点不犹豫地往自己胸口处扎去。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感谢顾流云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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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蕊珠抹着眼泪送走大夫,罗艺Yin沉着脸踏进后院,一进房间,劈头盖脸就问:“这怎么回事?”
罗成端坐在一旁,偷偷瞄了眼身侧的哥哥,投去求助的小眼神,后者苦笑着摇了摇头,言下之意,这回父亲可是真生气了,我帮不了你。
“别看你大哥,我问的是你,你这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成一手晃荡着匕首,咧着嘴笑了笑:“就是不小心划伤了。”
罗艺怒气冲冲地走上前,一把把他手上的匕首给夺了下来,重重地放在桌上:“你这臭小子,真当你老爹我老糊涂了不成?你习武十几年了,什么时候连个小小的匕首都拿不住了?还让它划得这么深,深刻见骨?”
罗艺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你知道方才那大夫说什么?要是再深一点儿,你的手就废了!你没瞧见你母妃听到这话,哭得跟泪人似的,你就不能省点心,你不心疼你娘,我还心疼我家夫人了。”
罗成哭丧着脸,讨饶道:“父王,你就别刨根问底了,这要是能说,我早说了。你就替我好好安慰安慰我母妃去吧,我这明天还要出征呢。”
罗艺一听,有些犯急,指着他那被白布裹住的右手掌:“就你这样还想出征?你别去了。”
“父王——”
“你想都别想,我这要是答应了你,事后,你母妃非得跟我拼命不可。明日出征没你什么事了,你给我乖乖在府里休养。”
“父王——”又是一声哀嚎。
“你给我老实待在房间里头,要不然,别逼我拿绳子绑你。”罗艺说罢,气冲冲地出了房间,去安慰自个夫人去了。
罗成苦哈哈地抬起头看了眼罗松,叫了声:“哥……”
罗松被他那模样都逗乐了,忍着笑道:“这事啊,我可帮不了你。”
罗成扁了扁嘴,垂头丧气地盯着自己受伤的手,问道:“哥,如意公主送回去了么?”
罗松压低声音道:“放心吧,我亲自护送她到城门口,看着她走进宫的。”
罗松上前一步,在罗成身旁坐下:“你方才那模样来找我将如意公主送回去的时候,可真把我给吓坏了。你的手上全是血,整个手掌血rou模糊的,如意公主也是,失魂落魄的,就知道掉眼泪,问什么都说对不起。刚才父王母妃在这,我也不好多问,我现在问你,之前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罗成愁眉不展道:“如意公主为了拦住我,不让我领军攻打东岭关,就想以死相逼,要不是我出手快些,这会儿她怕是——”
罗松叹了口气:“你说你……我说你什么好!她跟你非亲非故的,还是昏君之女,你们身份不同,立场不同,你犯得着为了她做出这么冒险的事?你这手差点就废了!再怎么着,也不能拿手去挡刀啊?你这又不是铜墙铁壁,都是血rou之躯。”
罗成尴尬地笑了笑:“当时就想着救人了,你是没瞧见她那一刀刺得又猛又准的,直戳心窝子,我不拦着,她就死定了。等到手上感觉到痛了,才想起究竟干了什么……”
“你!”罗松真是被他说得哭笑不得。
“哥,这点小伤难不倒我,顶多十天半个月就好透了,不影响打仗的,你去帮我跟父王母妃告告饶呗,就让我明日跟你一起出征吧。”
“不成,这回我和父王母妃站在一道了,你啊,就给我在家好好养伤,那东方氏还难不倒我,你就放宽些心吧。”罗松斩钉截铁道。
“可是那铜旗阵怎么办?听说厉害的很,表哥他们都束手无策。”
罗松思虑道:“我先去劝劝东方氏归降再说,若是铜旗阵没了守阵之人,我看这铜旗阵也够呛。”
“哥,那你得小心,若是不行,咱们就撤,不要过多纠缠。”
见罗成还是一脸担忧的模样,罗松心中一暖,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放心吧,哥哥我心里有数。”
翌日,李家大军开拔,统帅罗松,前往东岭关。
瞧自家将军表情幽怨地目送大公子离开,秦勇病怏怏地趴在燕朗肩头道:“将军,你就别看了,你那手没十天半个月好不了,王爷和王妃心疼你,你是没指望去了,可连累我们了……你说我们这手脚健全的……也被你连累得去不了战场。”
罗成回头一瞪眼,声音Yin测测道:“你家主将我都没机会上,你还想上?行呐,我看你体力这么好,一会回去校场绕城门跑二十个圈。”
耳边传来一声哀嚎:“将军!您不能这样公报私仇啊……我这还不是为了给您出出气啊,你想,李密见着咱们,还不得气得咬牙切齿啊……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见不着了。”
罗成扬了扬脑袋,得意洋洋道:“昨晚上,我就知道父王母妃肯定不愿让我出战,所以我就赖在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