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扬州城十八路反王误中杨广jian计,伤亡惨重,元气大伤。又得李渊在长安登基称帝,手下有谋士大将无数,更有那骁勇善战的罗家父子兄弟三人和天生神力的李元霸助阵,气势骇人。一些自觉没什么戏的起义军纷纷前来投靠李唐,其中就有罗成的熟人,伍云召,朱灿,雄阔海等人。
这时,又传来李唐打赢了西地薛举父子的消息,唐军大胜凯旋,一时气势逼人,无人能敌。
这下,让野心勃勃的王世充慌了阵脚,王世充定下心一想,自己不能安心于东都这一亩三分地,眼见李渊是越来越势大,自己若是原地不动,早晚会被他打败。
想扩充兵力,扩大地盘,必然就得打仗,找谁打?自然是先挑软柿子捏。于是动荡的瓦岗就成了王世充的目标,但瓦岗虽然朝廷动荡,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人瓦岗还有秦琼,单雄信,程咬金,尤俊达,王君可,谢映登,数得上名,数不上名的战将无数,也曾叱咤风云,顶了半边天,自个儿一个人挑,怕是有点扛不住啊。
王世充这人还有些算计,既然打不过,就给自己买了个双保险。这不一扭头就给自己拉盟友了。河北的窦建德便是最佳也是最有利选择。一则,窦建德的势力不小,两人合手,对付瓦岗没问题;二则,窦建德是什么人?窦建德他们家世代务农,说白了就是一无知农民,他懂什么战术和计谋?和他一比,王世充自我感觉就好多了,他以前好歹是朝廷命官,自小熟读经史,Jing通兵法。
所以,别看王世充表面和窦建德称兄道弟,王世充其实打心底里瞧不上窦建德。
王世充拉拢窦建德还是费了不少心思的,至少信中言辞恳切,虚心求教,把李唐的盛世说得神乎奇乎,又把瓦岗说得异常不堪,就是为了让窦建德有危机感,和自己一道攻打瓦岗。
窦建德权衡利弊之后,还真让王世充的巧舌如簧给说动了,这不,率领大军前来河南界相助。
王世充估计自己也没想到李密竟然刚愎自用到以为自己无敌了,白白将三员大将给“送”进自己营帐,所以做埋伏之用的窦建德大军就用不上了,这会儿他正忙着劝说秦琼等人投降呢,哪有空通知窦建德的大军。
这不,窦建德的大军在林子中的被蚊虫咬了两天,正不耐烦着呢,心说你王世充怎么还没消息传来?也不见李密出兵救人,这一直不救人,难不成咱们就一直窝在这破林子里喂蚊虫?
这一日,窦建德的大将王伏宝正被蚊虫咬得烦躁不已,嘴里已经从李密骂到王世充,突听一阵马蹄声渐近,王伏宝立刻肃穆以待,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噤声。
等到人马近了,王伏宝一声令下,众人纷涌而上,一下子将人团团围住,刘弘基等人还什么都没做,就让人给包抄了,一番拼命厮杀打斗之后,还是被俘。
王伏宝一见还活捉了一个将军,乐呵呵地上前拍了拍被五花大绑的刘弘基的肩膀道:“怎么着?让咱们等了两天,总算逮住个活的了。喂,你是瓦岗哪位将军啊?这么不济。”
刘弘基先是被他那句不济,气得牙痒痒,又听他误以为自己是瓦岗的大将,立马叫嚣起来:“我乃大唐的大将刘弘基!”
王伏宝一愣,随即笑道:“大唐?开什么玩笑,李家的大将不在长安城待着,跑河南来做什么?扯谎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你就不用瞒我了,你就是瓦岗的大将,打算偷袭王世充的军营是不是?”
刘弘基见这二愣子压根不听自己说话,气不打一处来。
“来人啊,赶紧将人押下去,我看就这么小队人马,应该是探路的,咱们继续埋伏,等大军经过,咱们就捞到大鱼了。”
众人欢呼雀跃。
罗成并不急于赶路,反而认真环顾起四遭来,转身招来燕朗,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燕朗眼底一亮,命令手下赶紧下去办了。
正值炎炎夏日,虽说天未大亮,但依然热气逼人。林子里杂草丛生,几乎都是一人高的,加上清晨迷雾重重,根本分不清东西。也正因为这样,才适合掩饰,打埋伏。
但这样的环境,更适合做另一件事——
“将军,怎么回事?刚才还听到马蹄声,怎么这会儿声音就消失了?”
王伏宝轻轻在对方脑袋上敲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吵什么吵?注意埋伏!”
手下人扁了扁嘴,顿时安静了。
王伏宝等人又耐心等了一会,这会儿倒是又听到凌乱的脚步声了,但一会儿又没了声音,王伏宝也搞不清楚对方到底在干吗,自言自语嘀咕道:“真是奇了怪了,半天也不见人进来。”
手下人怯手怯脚地凑近道:“将军,你有没有闻到什么一股烟味?”
王伏宝正绞尽脑汁想不明白对方怎么还不进来,这会儿听到有人说话,烦躁地将那人的脑袋给推开:“什么烟味?不就是雾大了一点么,滚开滚开,给我耐心蹲着!”
手下人只得老老实实地继续蹲守。
又过了一会儿:“将军,不对劲啊,这烟味越来越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