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崇茂刚冲出去,不管是去找李元吉决一死战,还是去投降的,反正一处城门,就被早就埋伏在城门下的唐军一举拿下,这护城河上的吊桥一下啊,唐军就攻进了城门。
立时,又传来说是吕大人被活捉,唐军打了进来,城楼被占……
尉迟恭此刻已知颓势已定,可主公对他有恩,他就是豁出这条命,也得完成主公交给的任务,怎么都得拼上一拼,拦住唐军的援军支援长安城。
夏县原有的军队是指望不上了,这会儿早就气昏了头了。尉迟恭当下只能命手下去召集他带来的军队,自己则捡起铁鞭,回屋去穿戴盔甲。
也不知道是尉迟恭点背,还是罗成运气好。这尉迟恭刚整顿完军队,步出城外,迎面就遇上了罗成。
此情此景和三日前十分相似,两将对峙。
尉迟恭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右胸口的伤患处,可得紧着点这小子的枪法。
罗勇瞧他摸着右胸口,知道他心生畏惧,便笑眯眯地问道:“尉迟将军,今日穿了几层盔甲,让我家将军戳啊?”
尉迟恭为人也老实,还真就回答了:“三层。”
罗勇噗地一声笑出了声,看向燕朗,得意洋洋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他一定穿了不止两层盔甲,刚才远远地看他过来,那举止笨重的模样,要不是穿了三层以上盔甲,达不到这种效果。认赌服输,拿来,拿来——这个月的俸禄。”
燕朗恨铁不成钢地瞥了眼尉迟恭,还是乖乖将俸禄上交,嘴里还在嘀嘀咕咕:“什么将军,这么怕死,你还真穿了三层盔甲啊?我家将军要是真想杀你,你就是穿四层,五层盔甲都于事无补。”
燕朗可真没吹牛,罗成那勾魂枪早就换了芯子,他那个枪头可是百炼成钢,数十能工巧匠,日夜不分,千锤百炼而成,硬度可不是一般的枪头可比的,外加罗成力气惊人,付以如此强大之外力,什么穿不透?
尉迟恭有伤在身,还未痊愈,又被罗成如此穿刺,真是扛不住了,这不,才两三个回合,已是拼尽全力,眼看手下并将,死的死,伤的伤,没几个健全的了,尉迟恭明白大势已去,一咬牙,只得带着残兵往北,落荒而逃。
李元吉本想上去追击,将他擒住,被罗成一把拉住:“别管他了,不过是强弩之末,我们在这耽搁了太多时间,还是赶紧清点士兵,赶往并州吧。”李元吉点头附和。
罗成将罗勇和燕朗,及其部分士兵留在夏县镇守。一来如今夏县局势还不稳,虽说挖祖坟不过是做做样子,为了逼夏县的百姓和士兵出城,但夏县依然是极不稳定,二来生怕尉迟恭杀回马枪。
一切安排妥当,罗成与李元吉率军直奔并州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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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马儿一声长鸣,终是抵不过疲乏,前蹄微曲,险些将马上之人甩出马背。
“罗成——”李元吉大惊,赶紧勒住缰绳,停住步伐回头。
罗成好不容易稳住□坐骑,抬头看向李元吉道:“我没事,白龙驹怕是走不动了。”罗成翻身下马,马儿再也支撑不住,前蹄下跪在地,脑袋乖顺地蹭着他掌心,异常委屈。
“咱们日夜赶路,我都换了三匹马了,它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你还是换匹马吧。”
罗成拧着眉想了想,转头看向身边的偏将,问道:“宇文成都那匹赛龙五斑驹可在?”
偏将立刻唤来管理马房的,不一会儿,人就将马儿牵了出来,只见那马儿鬃毛油光水滑,身姿矫健有力,显然已经从之前的厌食之中脱离。那一刹那,罗成仿佛又看到了宇文成都还在时,赛龙五斑驹Jing神抖擞的风姿。
罗成伸手抚着赛龙五斑驹,自言自语道:“这马儿养的真好。”
马房的管事讨好道:“可不是。这马儿啊,脾气倔着呢,以前老爱闹别扭,把人摔下马也是常有的事。这不,前阵子刚招了个养马的,嘿……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别看那马夫其貌不扬的,倒是把这马儿越养越好了,也懂规矩了。”
罗成脑袋里有什么一晃而过,却是什么都没抓住。
“罗成,我们赶紧走吧,我看晚上之前,应该能赶到并州城外。”
罗成不再去想,翻身上马,策马直奔并州城而去。
这还没到并州城下呢,就听属下来报,说是罗家的先锋军在途径一个山坳处时,发现动静,无声无息之下,逮住了趴在树丛里数百人,说起来,这数百人真是够窝囊的,这罗成的先锋部队才多少人啊,充其量不过百人,而这些躲藏的人却有数倍之多的人数,却是反抗都没反抗,直接弃械投降了。
而此刻先锋部队正在前头等候罗成前去查看,辨明真伪。
辨明什么真伪呢?因为这伙人之中还有一个自称是大唐宰相的老头,真是奇了怪了,这远在长安城里的文人怎么跑战场上来了?而且还这般狼狈。
先锋官一时也分不清真假了,只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