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被压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瓦lun蒂娜坐在她大腿上同时背对着她,搬起受伤的那条腿正查看缠满绷带的脚踝。
玛丽安娜不得不离开错过这样一幕真是遗憾。
坐在两人旁边的伊维特丝毫没有受影响在摆弄手机,一脸事不关己,看见何翩然愣在门口才起身招了招手,“你来了,我刚好有事要说。”
“好像伤的很严重……你真要去比赛?”瓦lun蒂娜拿手指轻轻戳了戳夏天缠着绷带的脚踝,虽然包裹在运动丝袜下面,但隆起清晰可见。
“你再坐下去我才真的不能参赛了!”夏天面向长椅被压,胳膊回身猛捞却打不到瓦lun蒂娜,又气又急,声音都比平时高了八度。
何翩然哭笑不得,只好说道:“瓦莱……你……你在做什么啊?”
“大姐大刚刚说小粉受伤了,我想看看情况,可是病人不配合,你看我这么多年都没受过大伤,她还不肯向我学习,风扇你说怎么就有这么固执的人呢?”瓦lun蒂娜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坐在夏天身上的动作有任何不妥,十分认真地对何翩然说道,“真是个不听话的病人!这要是在美国早就被我的教练取消参赛资格了!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
何翩然的到来让夏天更加气急败坏,大概总是透着高贵冷艳的她这辈子也没被人坐在身上教训,硬是仰头弯腰揪住瓦lun蒂娜的外套,“下来!”
“还不过来?”那边打的激烈,伊维特就像什么也没看到一样对何翩然说道。
“那个……她们……”何翩然露出为难的神色。
看何翩然吞吞吐吐,伊维特头也不回说道:“瓦莱,你不下来就永远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们来欧锦赛。”
伊维特的话比夏天的任何动作都更好用,瓦lun蒂娜跳下椅子,老老实实站在一边。夏天狼狈地爬起来运动外套皱成一团,她一言不发冷着脸低头将冰鞋系好。
“我来找你就是说之前电话的事情,”伊维特强调,“顺带看比赛,夏天,你快上场了吧?还不赶紧去准备?等你回来我们再说。”
夏天听了这话谁也不看,带着满面怒容从何翩然身边走过离开房间。
“她不喜欢别人说她受伤,”何翩然对瓦莱说道,“你还刺激她。”
“我只是好奇她受伤怎么还比赛,我刚刚摸她脚踝的时候她都不会疼,一定是打了可的松!”瓦lun蒂娜信誓旦旦,“真是胡来,要是不好的话,两三个月后的世锦赛她还能再打一次吗?”
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粗心大意的瓦lun蒂娜轻易看穿了夏天的脚伤,何翩然也没再隐瞒,把之前在医疗室看到的全部说了出来。
“哦。”伊维特还是那么平静,好像听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这难道不是很正常吗?你们两个没受过大伤,当然不能理解,其实夏天这也不算大伤,等到你们遇到真正的伤病时候就根本不会考虑各种药物的副作用了,那时你们唯一的心思就只有尽快康复,然后感激科学的发展能让你们用健康去交换职业生涯短暂的春天。”
这话说得残酷又狠毒,连快人快语的瓦lun蒂娜都张着嘴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她和何翩然决定去看夏天的比赛,伊维特让她们比完再回来,到时她自然会说到底有什么事。
“你之前大腿拉伤是什么感觉?”走着走着,瓦lun蒂娜突然开口。
何翩然想了想,摇摇头,“不严重,虽然挺疼,但恢复很快。我之前也被检查有疲劳性损伤,但教练强制我休息加治疗恢复,已经好了。”
“所以你也没有受过大伤?”瓦lun蒂娜耸耸肩,“我更没有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跳跃的时候明明跳的很高摔在冰面上,教练和师兄都吓坏了,可我就是没事。”
“你身体好,”何翩然笑了笑,“这才是真正的天赐的宝物。”
两个人还没说完,曼陀铃的声音就从走廊尽头的赛场传来。
“夏天不是滑莫扎特的歌剧《唐璜》吗?这么变态的配乐怎么这么温柔?”瓦lun蒂娜有点诧异。
“好像是小夜曲的部分,”何翩然闭上眼睛,这声音唤醒了点艺术课的回忆,“我们快走!”
果然,夏天已经开始比赛。
她穿着红色和黑色相间的裙子,轻佻地徜徉在冰面上,小夜曲那么浪漫,而她却对这浪漫喊着嘲弄般的笑容,诡异美丽。她的女版唐璜也是个玩弄感情的好手,只不过,何翩然的yin游诗人是真的享受爱情再将人抛弃,但唐璜只把爱情当做放浪形骸的工具,更让人咬牙切齿。
何翩然一直盯着夏天的脚腕,虽然她知道打过封闭后,这只脚不会受到影响,可她还是控制不住。
夏天裙子红色,上身黑色,显得更加挺拔婀娜,她进入跳跃的准备越来越短,技巧越来越强,起跳发力时刀齿点冰,受到冲击的伤腿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空中,路兹三周姿态饱满,落冰更是激起掌声,
坚强冷静的夏天用《唐璜》为自己赢得了7108的高分。
她领先何翩然不到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