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闲庭忙前忙后地打扫,因为只打算住一个月左右,所以他也不打算进行全面的大扫除。这么多间房子,都搞完卫生可不是要把自己累死么?只清洁了大堂和大堂后面的房间。按照天朝旧时深宅大院的建筑结构来说,这几间房当年应该是小姐的闺阁。步闲庭想,虽然现在已经闻不到闺房的香气了,但也可以遥想一下当年嘛。而且这里离大堂很近,吃饭、起居什么的都方便。
既然有这么多间房,自然就不必与李玄霸再挤在一张床上了。步闲庭打算扫出两间房来,两人终于可以过上“分居”的生活了。两个大小伙总挤在一张床上,也不是个事啊。
更何况,自从李玄霸“开了窍”,也许是因为青春期,那啥火正旺,晚上总趁自己睡着觉在做“手部运动”。还当他真睡着了?他只是为避免尴尬装睡而已。睡隔壁的家伙每晚都在打手枪,还要边打边发出粗重的喘息声,那气息喷到他的背上,令他也心痒难耐,最后小伙伴高高挂起……还得继续装睡,不能动手。杯具啊!
可是这一提议遭到李玄霸的拒绝,他表示都一起睡习惯了,现在晚上要是旁边少一个人,他都睡不着。
步闲庭这个弟控,此次态度难得地强硬。不行,怎么说也得分房睡!他都这么大了,哪有还跟哥哥同床的道理?
赵王殿下是不屑做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事情的,他只能干生气,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就连中午步闲庭喊他吃饭,他也没有理会。似乎想搞静坐绝食抗议?
步闲庭觉得好笑,把饭食留在他房里,也没理他。
不过这样僵持的状况没有持续太久。
下午太阳正烈,步闲庭在庭院里打水扫除,忙前忙后,汗流浃背。李玄霸坐在大堂看着,心里颇不是滋味。最后在心里骂了一句自己意志不坚定,还是上前硬抢过了步闲庭手里的水桶,帮他打水。
水井边长满了青苔,就连轱辘上也是绿迹斑斑。李玄霸将水桶扔了进去,瞬间便传来了“噗通”声,看来这井似乎不太深。可他探头往里看,只看到黑漆漆一片,根本看不到井水。他也只觉得有点奇怪,也许是光线的问题,没太在意。提了一桶水就过去给步闲庭帮忙。
说也奇怪,那水井昨天还冒出血水和人手,把租赁店的伙计吓晕了过去。但今日李玄霸和步闲庭搬了进来,却风平浪静,一点灵异的迹象都没有,看起来就是普通的一口水井。
是夜,灵异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因为步闲庭的坚持,这一夜两人分房而住。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太阳光从窗户透了进来。步闲庭被阳光晃醒了,睁眼一看,李玄霸一只强健的大腿搭在自己腰上,睡得正香呢。他好笑地把那只“咸猪腿”推开,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没有睡相。笑着笑着,他才发现不对劲。一把将被子拽了下来:“李玄霸!给我起来!”
赵王殿下被吵醒了,他大概有起床气,表情很不高兴。
“怎么回事?你解释一下。”
李玄霸冷哼一声,将被子抢了回来,转身背对步闲庭,继续蒙头大睡。
作为家长的权威受到了挑战,步闲庭气不打一处来,拽住被子,又将卷成春卷的家伙转了过来:“昨晚不是说的好好的吗,你这么大的人了,不能老跟我一起睡。这么不独立,还让我别把你当孩子看。我看你就是一个没断nai的孩子!”
被他这么疾言厉色地教训,“孩子”又是他的痛脚,李玄霸也生气了,他一下从床上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步闲庭:“我他怎么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你床上?!我一醒来,你就在我旁边了!”赵王殿下难得地暴了个粗口。可见,他被气得不轻。
步闲庭看他的样子,倒也不像是说谎。难不成这孩子有梦游症?可他们认识那么久,一直睡在一起,自己怎么从没发现他有这种症状?
更惊悚的还是,步闲庭突然发现,这间房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李玄霸的。卧槽!难不成有梦游症的是自己?!
虽然青林山属于荒郊野外,但事实上离城里并不算太远,也就十几公里的路程。但是在没有交通工具的古代,如果步行的话,这点距离却并不短。步闲庭只得到山下的村庄采买一点食物和生活物品。
他在村子里逛了一圈,买了些蔬菜瓜果,又在一处rou摊跟屠户买rou。不想突然冲出来一位二十多岁的女人,惊慌失措满脸泪痕,央求屠户道:“大哥,我家娃子不见了,你帮着我找找吧。”
屠户放下砍rou刀:“怎么了?”
那女人边哭边说道:“我家娃子老是不听话,到处乱跑。前阵子他还跑到后面山上去了。我跟他说过多少次,不许去那山上玩。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都没用,他就是不听,越不让他越要去。我就担心他是去那鬼宅子……”
那屠户忙打断她的话:“可别乱说,那地方说不得。”
女人哭得更伤心了:“你说万一这要是……嗨,都怪我。这一定就是报应啊。当年小狗子出事,我要是能进去拉他一把,他也不会……呜呜呜,都是报应啊!”
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