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生气了?顾幸幸第一时间反驳了自己。老韩脾气那么好,怎么可能会生气!
不过她还是又解释了一下。
“要是光画图的话,我可以在普陀山的时候抽空画。但是杨姐打电话来说,让我帮她忙,这次兼职是全日制的。我当时想着这是个锻炼的机会,而且普陀山我每年都会去,今年不去也没关系,所以我就答应了。”
不知什么时候,两个人的手牵在一起了。她边说边玩韩宗言的手指,一根绕着一根。说完了,她看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道:“真生气啦?我当时不知道你也要去嘛,我要是知道我就不会答应杨姐了。”
说到最后,她忽然有点恼了,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手指,“谁让你不早点和我说的。”
她的表情很是恼人,韩宗言终于破功,一哂,反握住她的手,“嗯,怪我,不该没有早点告诉你。”
确定了他没生气,顾幸幸长长地叹息一下,抬头沮丧着看他,“好遗憾!不能和你一起去!”
他低头看她几秒,说:“没事,还有下次。”
顾幸幸惋惜地点点头,抬手看了眼腕表,发现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家就说不过去了。
“那……我上楼咯?”
韩宗言点头,在她转身之际开口:“哦,对了。”
“什么?”顾幸幸抬头问。
韩宗言浅笑一下,毫无预兆地低头,在顾幸幸嘴角印了一个吻,“晚上睡觉不要贪凉,记得盖条毯子。”
顾幸幸脑袋里像被人投了个雷,轰的炸开了,明明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她还觉得唇角遗留着似有若无的温热感。
她木呆呆的不知道做什么表情,愣愣地点头:“好。”
韩宗言很温柔地拍拍她的头,“上去吧。”
“好。”
“早点休息,晚上不要熬夜。”
“好。”
他微微一笑,低头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一触即走。
“上去吧。”
然后,顾幸幸踩着棉花似的一路走回了家,周伯仲和顾苏宁跟她说任何话,她都用“嗯,哦”回答。机械地洗漱好,躺在床上了,她终于平缓了心跳。
她忍不住摸了摸嘴唇,触感柔软,不知道他的是不是这样,刚刚太快,她没感觉到。嘿嘿嘿。
过了不知道多久,大概很久,又似乎很短。她收到了韩宗言的信息:我到家了。你早点睡,晚安。
“晚安!”她回。
她感觉这一次说的“晚安”,和以前说的晚安不一样!以前看这两个字没感觉,今天光看这两个字,她都不自觉微笑。_
怀着小激动的心情,顾幸幸面上带着笑进入了梦乡。
过了几天,她去找杨姐,杨姐给了她一张工作牌,说:“你去让小田搬张桌子放到我办公室吧,不用太大,够放一台电脑就行,以后你就在我办公室做事。”
顾幸幸看了看工作牌,上面写的是设计师c,后面还有一排小备注,归杨姐管。她问:“杨姐,设计师c,每天大概要做些什么工作?纯画图吗?”
杨姐翻资料翻得哗哗声,头都没抬一下,“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啊?”让干什么干什么,这个……
杨姐抬头看她一眼,笑了,“你这什么表情?我不会让你干伤天害理的事的。”她顿了一下,又说:“毫无节cao没下限的事,我也不会让你做的。”
“那就好。”
顾幸幸去找了小田,他一如既往的热心,言谈之间一点距离感都没有,让顾幸幸有种他们昨刚见过之感。
大概这也是他的厉害之处吧。
桌子搬到杨姐办公室的角落,她刚收拾好,杨姐就毫不马虎地扔了一堆工作给她。
“报表会么?”
“会……”顾幸幸看着眼前一堆资料,不确定地问:“我们不是设计师吗?”设计师为什么要做报表……
“问那么多干嘛,让你做就做。一天能做完么?”
思考了一下,顾幸幸说:“我不熟练,不知道。”
杨姐抚额,“那随你,尽量早一点。”
“嗯,知道了。”
然后她忙活了一天,做了一堆表。不过做完了那些,家具建材最便宜是什么价钱,她也摸得一清二楚。
接下来的时间,杨姐又给她了一些其他的工作,不光画图,还有采购、做报表、做报价单之内的。
虽然每次任务量大,但是她也学会了不少东西。比如她对建材价格有个底后,再画图的时候会根据客户的承受能力选择搭配。这样一来,客户的满意度也变高了。
满意度一高,她就有了动力,于是忙的更欢了。
八月中旬,她渐渐闲了下来。杨姐是个随意的人,不忙的时候,她可以不用来,或者可以提前走,而且不会扣工资!
所以,不忙的时候她就和韩宗言待一块。
韩宗言也是要工作的人,他要工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