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为什么?”
吕仲明:“因为说了你也不会往心里去,你只是想跟我随便说说话而已,并不关心道是什么。”
尉迟恭:“……”
吕仲明:“哈哈哈。”
尉迟恭一本正经道:“还以为你想带我去修仙。”
吕仲明走在前头,悠然道:“道就像一条流淌着的宏大河流,不管是生灵还是死物,是鬼魂还是仙神,都置身其中,是它的一部分,老君用道德经,告诉了凡人这些道理,短短几句话,建立了一种奇异的联系……”
“……让人找到归宿,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道就是孕育一切之母。我们都从道中来,也必将回到道中去。”
吕仲明在长香苑前停下脚步,与尉迟恭站在静夜之中,面对面。
尉迟恭手里的灯笼照亮了二人脚下的一小块地方,彼此安静对视。
“再见。”吕仲明轻轻地说,心中再次涌起那种奇异的情绪,他看着尉迟恭,发现尉迟恭也看着他。
尉迟恭的眼中充满温柔,可靠,以及让人舒服的感觉。
他长得很帅气,吕仲明心想。
那一刻,尉迟恭似乎想做点什么,他稍稍低下头来,看着吕仲明。
尉迟恭:“会常常见面的,仲明,我……”
吕仲明:“嗝儿。”
吕仲明忽然又打起呃逆来,忙摆手道:“早点休息。”
尉迟恭嗯了声,转身离去,吕仲明快步进去,一头撞在罗士信身上。
罗士信朗声道:“地崩山摧万物毁!千古凌霄一羽毛!好shi!好shi!yin得一手好shi!不如贤弟就留下作我面首,与愚兄对月当歌!yin诗作赋!何如?”
吕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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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回:细作
夜,油灯光芒微弱。
“你去唐王处时,李建成又来了一趟。”秦琼道。
“喔,说的什么?”吕仲明换下袍子,问道。
罗士信道:“兵秣记载,都在这里了。”
吕仲明看了眼案上堆放着的几本书,便说:“我回去看看,明儿给你们个思路。”
说毕吕仲明便抱着去。这天晚上,他住在二楼,点起一盏灯,外面飘起了牛毛细雨。春夜寒漏,站在房中时,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孤独感。
自离开隋军后,与秦琼、罗士信二人朝夕相处,现在住进大房子里,他俩都各自一个房间,罗士信打鼾也吵不到他们了。奈何不知为何,颇有点戚戚之意。
吕仲明要关上窗,无意中朝外看了一眼,见远方漆黑的路上,那盏灯笼还亮着,尉迟恭还没有走。
尉迟恭仿佛远远地看着长香苑二楼,吕仲明亮起的灯,提着灯笼,独自站在细雨与夜风里。两人对视良久,吕仲明关上窗,坐在桌前,翻开李建成送来的书,内里是并州一地的征兵明细。
吕仲明看了会,边看边提笔在字里行间批注,颇有点心不在焉,关上灯,末了,推开窗又看一眼,见那盏灯笼轻轻摇晃,在深夜里离去。
翌日一起来就有早饭吃,吕仲明懒洋洋的,好久没过过这种生活了,唐王府吃的甚好,在长香苑内吃早饭时,婢女纷纷进来,摆开满桌子的小菜,每样都只用一个小碟盛着,三人坐在矮案上,面前是十四碟下粥的小菜,吕仲明呼噜呼噜吃完了,罗士信却道:“才这么一点,喂猫呢。”
秦琼道:“达官贵人家都这么吃。”
“算了。”罗士信道:“去军营里再找点馒头吃。”
三人把桌上扫荡一空,秦琼与罗士信换了身全新的武袍,起身要走,吕仲明愕然道:“去哪?”
“练兵。”秦琼道:“今天起,须得去军营报道了。”
“晚上不回来了,得在军营里住好几天。”罗士信道:“照顾好自己,没事想哥哥们了,就到兵营里来。”
吕仲明有点不舍,却不得不让他们去,毕竟来了唐王府里,就得为人出力,秦琼与罗士信也等着建立军功的机会,不能总是混在一起了。
两人离去后,吕仲明伸了个懒腰,有点乏味。
既然大家都开始干活工作,自己也得找点事来做才行,但是做什么呢?主动去找李建成?
婢女们收拾了早饭残羹,吕仲明正坐着发呆时,外头有人来报,李世民来了。
李世民明显的满脸心事,进院门时险些还绊了一下,吕仲明哭笑不得,说:“每次见你的时候,是高兴还是担忧,都一眼能看得出来。”
李世民蓦然一怔,继而道:“说得对,是该有点城府。”旋即收敛心神,进来坐下,看着吕仲明,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吕仲明吩咐人上茶,李世民勉强按捺住激动,问:“仲明,你昨天晚上说的什么?我会和长孙无垢成亲?”
吕仲明想了想,说:“叫长孙无垢吗?我倒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如果是长孙无忌的妹妹,那就是了。”
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