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一下，「说话时不许乱来。」吃还是被吃，这个问题很重要。
3初夜
「……」他缠住她手，谢绝调戏，「真的让我拆？」
珍恩闭上眼，手顺着他的背去摸他的腕足──适、适应就好了，早晚得习惯……她不该怕的。
「别乱叫。」
珍恩握住被咬痛的指尖，吁气止痛。才吹了两下，已经被重新转过身的布拉德捉住，将她手指含入口中，舌尖轻柔地缠绕，眼底的冰冷懊怒却不减分毫。
但这一次，还是不要闹了吧--！
他的舌探过来，她晕乎乎地躲开。
2
「布拉德，你好歹也拆拆你的礼物吧！」
「咦？」他声音太小，她没听清。
珍恩轻轻吻一下他耳朵，他闪开。
布拉德的脸越来越红，「下去！」
蝴蝶怎么会是透明翅膀？
他被她捉昆虫一样扑得又窘又恼，「放开我！」
最后一句话的语速极快，但珍恩还是比他更快地在他念咒消失前揪住他翅膀，叹气，
布拉德吸一口气。
她的双手捧住她脸颊，辗转引诱。
「……」他脸红了，一只腕足不受控制地冒出来，正要收回去，却被她捉住。
「珍。」
珍恩飞速爬下来──原来她一直趴跪在他翅膀上。
布拉德嫌恶地张开嘴：「讨厌的人类。」
接下来会如何发展珍恩真是太清楚了：首先，布拉德会问她，「又不愿意？」然后他会离开她的身体，给她充分的时间先尖叫再逃跑；五分锺后，他才会以散步的速度找到她，很有礼貌地问她还想不想要继续==
她不逃了，这很好──但他的第一次，还是要慎重一点，不能由着她胡闹。
他赶紧放开。
「……」重新再冒出来一只，让她捉住，摸了摸，他连耳朵都红透了。
「我说要送你什么？」
他瞪她一眼，收回去。
珍恩扑住他，「咦，这是什么东西？」
「拉拉，我的手指被咬住了呢！」
珍恩悚然一震，牙齿不小心一磕──却没合上──布拉德的舌尖本来正逗弄着她的，她猝然的一合，让覆在她身上的他身体微微僵了下，止住了动作，半坐起来望住她。
「你真拆过了吗？」
咬住他挺直的鼻尖。
「拆吧，请。」她咬他莹白的触手一下，他收回去，倾身过来吻她。
哼！」他说话时她拿花瓣去扫他的唇让他闭嘴，可他仍是丝毫不受影响地一口气说完──然后含下花瓣，咬住她手指，合一下牙齿，听她痛抽一口气，才算解恨地放开。
她吻他的额，再闪。
感觉到身体的异样时，珍恩努力阖紧双眼，可是紧箍在布拉德颈项上的手还是不小心碰到了他不知何时又冒出来的触手，上面的小型吸盘如同一张张小嘴，吮咽着她的手指。
她骑跨到他身上，「拉拉，听我说完。」
「哎？」偶尔她也会想要脸红一下下。
布拉德任珍恩抚摸着，她强撑着胆子的表情初初确实是让他有几分郁恼，但也的确如她所说──从来不肯让她接近的部分，怎么能怪她惧怕呢？
小气鬼。
她一定比不上他，因为他每次亲吻过后总会嘲笑她乳臭未干。偏偏今天早上，她好像又喝过牛奶了……
「嗯──什么？」明明她都还没有给他。想要转身，但布拉德抱得很紧，因为用力，纤秀的指节都微微透明起来，「你肯送给我，我──很开心，可是──不大喜欢，所以还是请你收回吧。」
「不！」但不下去好像不行，又被抵到了──再往上爬一点。
「平时借看一下都不行。要么不给碰，要么冒出二十几只来吓死人。」
「……十二只。」
「……」
虽然，那些不常动用的部分的反应总会令得他自己都为之羞赧。
才发现自己的处境好像又开始危险起来──
「拉拉，让你绑住我，并不是因为怕我自己会后悔──」他的身体有些僵，她好像不小心坐到什么东西……小心地沿着他的身体往上爬一点，却发现他刚刚缓和下来的眼神再度变得既羞又怒──她真不是故意的。绞尽脑汁地想了又想，
「好了，第二只。」
「拆过了。」向来清朗温柔的声音硬得像大理石。
「拉拉──」
初次见面，是五年前，他居住的蔷薇殿被她摘去，他自己也躲避不及，被她捉住翅膀，「是蝴蝶吗？」
他的唇很柔软，薄而温暖，略比上唇丰厚的下唇使得他的面容总像微微含着笑，秀朗而多情。因为总是以花露为食，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清晨朝露的芬芳和甜蜜。
布拉德从身后抱住她，「谢谢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