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从高及胸膛的水里钻了出来,女子刚好赶到,挽起他的手,搭到自己香肩处。
女子惶恐关心地向他说了一连串的说话。
项少龙大乐,看来这时代的美女比之二十一世纪更开放,甚麽三步不出闺门,被男人看过身体便要嫁给那人,都只是穿凿附会之说,又或是可憎的儒家大讲道德礼教後的事。
项少龙今次脑筋灵活多了,留心下听懂了大半,那便像河北或是山西一带的难懂方言,大约知道对方在责怪自己身体还未复元便跑出来,不由心中感激道“多谢小姐!”
那美女大吃一惊,扑下水来扶他。
长平之战,那岂非历史上有名的秦赵之战,是役秦将白起将赵军四十万人全部坑杀,项少龙忙问道:“那是多久前的事了?”
他暗笑那时代的人必是长得个子较矮,顺囗问道:“你叫甚麽名字?”
项少龙怜意大起,这标致的美人儿吃过很多苦头了。
美蚕娘黯然道:“孩子的两个爹走後,奴家生活很苦,孩子都患病死了,後来奴家学懂养蚕,生活才安定下来。”
不知是否肚子饿了,项少龙吃得津津有味,每样东西都特别鲜美可囗,比之北京填鸭又或汉堡包更要美味。
美蚕娘粉脸微红道:“那天你压死了的人是邻村一个叫焦毒的土霸,由市集一直跟着奴家来到这里想污辱奴家,幸好公子从天而降,压死了他。奴家将他埋了在桑林里。”顿了顿後,连耳根都红透时,垂首羞然道:“奴家嫁给了两兄弟,可是却给恶人徵了去当兵,在长平给人杀了。”
项少龙暗忖这里如此偏僻,前不见村後不见人家,为何她的生活却是如此丰足,难道古代比现代会更好吗?
这时两人仍站在水中,浑身湿透,项少龙仍不打紧,可是那美女衣衫单薄,湿水後内容线条尽显,和赤身裸体实在差别不大。
这句虽然仍难懂,但项少龙总算整句猜到,立即哑囗无言,自己能说甚麽呢?难道告诉她是二十一世纪乘时光机器来的人吗?
那女子呆了一呆,瞪大眼睛看着他,道:“你是从那里来的?”
美女轻轻说了两句话。
美蚕娘道:“人家不是说了吗,是桑林村呀!”
美蚕娘摇头道:“奴家不明白你在说甚麽?我只知道桑林村的事,我两个丈夫的死讯是市集的人告诉我的。”
美蚕娘茫然摇头,接着脸色转白,咬着下唇颤声道:“你是否想离开这里?”
这麽看来,就算暂时回不去二十一世纪,生活都不怕太乏味了。
美女再说一遍,这次他听懂了,原来她说自己长得很高,她从未见过有人长得那麽高的。
项少龙听得瞠目结舌,不过这也好,不用费一番唇舌来解释自己来历。
美女边吃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女子看到项少龙灼人的目光落到她胸脯处,俏脸一红,忘记了那问题,匆匆扶了他上岸去。
唉!恐怕要靠她来养自己才行了。就在这时灵光一现,暗忖公元前二五一年,秦始皇应仍在赵国首都邯郸落泊不得志,假若自己能找到他拍档食,那异日他登上帝位时自己岂非能飞黄腾达,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多少美女便有多少美女?想到这里心都痒起来,问道:“你知不知邯郸怎样去?”
美蚕娘奇道:“当然是真的!”
长平之战发生在公元前二六零年,那现在岂非公元前二五一年,马疯子所长想把自己送回公元前二四六年秦始皇登基的那一年,现在只差了五年,也可说相当准确了。
项少龙嘿然道:“你真的同时嫁了两个丈夫?”
换过乾衣的项少龙和那美女对坐席上,吃着她做的小米饭,还有苦菜和羊肉及加入五味佐料腌制而成的酱肉。
项少龙暗叹虽说看过几本战国的书,可是对这时代的风俗确不晓得,惟有撇过这问题道:“你没有为他们生孩子吗?”
项少龙道:“这是否赵国的地方?”
美女摇头表示听不懂,鼓励他再说多三次後,才道:“桑林村的人都唤奴家作美蚕娘。”
这回轮到项少龙听不懂,到弄清楚时,两人愉快地笑了起来。於是项少龙也报上自己的名字。谈话就在这种尝试、失败、再接再励中进行,谁也不愿停止,到项少龙已有八成把握听懂她的方言时,问起那天破屋而下的事。
项少龙忍不住乘机轻轻碰了她的乳房,女子的脸更红了,不过却没有反对或责骂。
美蚕娘道:“是九年前的事了。”
项少龙愕道:“甚麽?”
项少龙爬了过去,
心中一动道:“这里是甚麽地方?”
项少龙心中一荡,乘机半挨半倚靠在她芳香的身体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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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蚕娘低声道:“奴家每天都向老天爷祷告,求她开恩赐奴家一个丈夫,就在人家最惨的时刻,老天爷开眼把你掉了下来给我,奴家高兴死了,以後你便是蚕娘的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