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怎么躲都躲不过,秦王挺直了背道:“我当时看中了信国公家的女娃娃。为了看她爬过信国公家的墙,没想到人家定了亲了。”
年少气盛的事,现在说起来。秦王也不是说难以启齿,只是面对信国公多少有点抬不起头。
“怕是被信国公抓了一个正着吧。”朱至一看秦王闪闪烁烁的样子,立刻猜出了内情。
秦王紧张的握住拳头,脖子也一缩,显然被朱至说中了。
“爬墙头就爬墙头吧,还被人抓了个正着。也对,就二叔您这身手,能爬进信国公家的墙都是别人手下留情,可能去请了信国公过来才没有立刻把您赶出去,否则您早被人丢出去了。”朱至想了想,觉得凭秦王的本事实在不像是能翻进信国公府墙的人。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肯定是有人放水或者是早早去请个信国公来主持大局。
朱雄英一眼撇过秦王,显然都叫朱至猜对了。
“没想到啊,二叔,您也有这样年少轻狂的时候。被人捉了一个正着,您这辈子是休想在信国公面前抬起头了。对了,信国公当初捉着您,怎么对您来着?”作为一个八卦的人,哪能不揪着机会问到底?秦王肯定还留了一半没说,那朱至得问出来。
秦王瞪眼了眼睛,朱至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好意思打听到底吗?
朱至点点头保证,她还真就好意思!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秦王不断的跟自己说,对面这是他侄女,武力值超高的侄女,当长辈的不能跟小辈们计较,尤其不能跟武力超群的侄女计较,否则最后谁跟谁计较都不一定了。
“二叔别这么小气,话都说出来了,干嘛要留一半呢?”朱至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意示秦王继续。
本来还有些放不开的秦王一听,对,也是这么个道理。
瞅了朱至和朱雄英看了好几眼,发现这两位真就想听听他这点旧事,最丢脸的时候,当然是当初被信国公抓个正着的时候,如今却也没有必要在为陈年往事不好意思了。
秦王干咳一声冲朱至问:“我一五一十都跟你们说了,那你们是不是愿意帮我解决你们爷爷对我的惩罚?”
都这个时候了还能记着朱元璋对他的惩罚,也是不容易。
“二叔只管放心,这件事我答应了。”朱至拍着胸膛保证,可算让秦王大松一口气。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秦王可高兴了,立刻招呼朱至和朱雄英凑近些,“信国公是一等一的聪明人,就算真要罚我打我,肯定也不会自己动手。再说了,他们家的姑娘都已经定亲了,哪里容得我坏了他们家姑娘的名声。
“因此信国公没对我动手,只是把我送到你们爹的面前,将我做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们爹。当然也是要亲眼看着你们爹怎么罚的我?”
说到这里,秦王顿了半响,看着朱至和朱雄英的眼神,更是难以言喻的复杂。
“你们是不知道信国公三不五时的说一句我做的事儿,你们的爹拿着戒尺打在我的身上,那是一尺比一尺重。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打那以后,但凡听见信国公说话,我这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往事不堪回首,秦王其实是一点都不想跟自家的侄子侄女说起这段事。
“该!”然而让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朱至和朱雄英听完秦王的话后,异口同声的丢出这么一个字。显然丝毫不觉得秦王挨上这一顿打有什么冤枉的?
“女儿家的声誉何其重要。你们男人只想着一时尽兴,丝毫不认为自己的作为极有可能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反而觉得自己挺深情不悔,堪为表率。实则不知所谓,害人不浅。”朱至不屑之极于秦王的作为,翻墙一事,别管什么时候错的人都只能是秦王。
“分明三从四德,贞节都是你们男人给女人定的规矩,可是从来无视这些规矩的都是你们男人,最后却又都是由女人来承担后果。何其不公,又是何其的可笑?”朱至越说越显得气愤,秦王一时间都傻了眼,好像,朱至真生气了。
“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后来大哥跟我解释,和至儿说的话差不多,我也就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我改,我真的改了。”秦王生怕朱至不相信,赶紧表明,打那以后他再没有做过那样轻狂的事。
没有想到朱至听到秦王这话,反而不悦地皱起眉头道:“难不成二叔以为您认个错这件事就算完了?得亏了信国公把事情收拾的妥妥当当。没有传到外人的耳朵里,否则信国公家的姑娘就被您毁了一辈子了。”
说到这里,朱至坚定的开口道:“修桥的事情我可以帮二叔办,但是应付信国公的事我不帮忙。二叔要是当年但凡有现在的姿态,也不至于做出爬墙的事儿。”
开的什么玩笑?但凡秦王避着信国公跑的远远的,只会引起信国公的不满,他们现在可得跟信国公打好了关系,万万不能因为陈年旧事把自己置于尴尬的境地。
听到朱至说起前半截秦王挺高兴的。结果后半段一出来,秦王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要是二叔不乐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