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是该小心,不过咱们也不吃不喝用不着太过谨慎。再说了,进了这种地方要对我们他们有的是手段,最不需要的就是动手。”朱至方才的一番话,明显祝娘没有听进去,没办法的只好说白了。
随后朱至指向一旁的蒲团,不容置疑的道:“坐。”
祝娘拒绝了一回,可一看朱至板起一张脸,不敢再继续说不。
看着祝娘坐下,朱至心情稍微缓缓。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动静,朱至说了要看人跳舞不假,但是让朱至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进来的竟然会是一群白面男子。
哈!朱至惊愣了半响,却又很快缓了过来。
祝娘的脸色已然铁青。待要张口喝斥,朱至已然开口问:“我倒是不知你们居然还养了男伎?”
老鸨跟在后头缓缓的进来,只是脸色僵硬,听到朱至的话想要解释又说不出口。
“倒也没有关系,只要他们舞跳得好就成。”朱至惊愣过后却极其无所谓,人也没有要坐正的意思,意示老鸨让他们跳舞吧。
老鸨其实很害怕朱至突然动怒,毕竟按朱至刚刚要求,并没有要男伎的意思。
“姑娘不介意最好。你们都听见了,还不赶紧跳舞。”老鸨其实巴不得赶紧走,但是这是她的地盘,她就是想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眼前的朱至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有这么多人想要出面拿捏住她。
六个青年身着青色的长袍,个个相貌出众,面上打了一层层的粉,白得都发光了!
妖娆的冲朱至福了福身,随后便开始翩翩起舞。
祝娘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如坐针毡,这几个青年不仅跳着舞,而且眼神勾人,不断的冲朱至和祝娘抛媚眼。
老鸨不错眼的盯着朱至,却发现从始至终朱至的目光清明,看着这么几个相貌出众的青年,面上没有半点波动。
眼看舞跳得再好似乎都不入朱至的眼,青年中有一个高挑的儿郎缓缓的靠近朱至,试探的伸出手,想要拂过朱至的脸,朱至冷声的提醒道:“想清楚了。我要是把你的手砍断了,没有人敢为你主持公道。”
话音落下,想向朱至伸手的男子瞬间僵住了。
朱至缓缓的转过头,眼中尽是冷意的道:“搔首弄姿罢了,你莫不是以为我从来没有见过男人?”
一个半大的孩子敢出入这青楼之地,朱至不知道自己面临的会是什么。
眼神扫过想要靠近她的男人,并不掩饰她的抗拒。
青年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想要伸过去却又不敢,毕竟朱至冰冷的语气无一不在告诫着他,但凡他敢碰一下朱至,朱至就敢砍了他的手。
突然被这么派到朱至面前的青年们,很清楚的知道背后的人想干什么,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也得到朱至的身份极其尊贵的信息。
也就是说,朱至并不是单纯的威胁他们,而是只要他的手感伸过去,朱至绝对会砍了他的手,而后根本不会有任何人敢为他们主持公道。
“他们的舞不过如此,如果你们楼里的人跳的舞只是这个样子,我可就要走了。”朱至警告完毕,同时也表明态度,她来是为了看舞,如果没有人能跳出好看的舞,她可就要走了。
“姑娘何必如此心急,既然他们不合您的心意,我再给姑娘选一批就是。”老鸨其实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朱至这么半大的姑娘,要是在她楼里出了什么事,她也不想。
好在朱至敢来,的确有些本事。
年纪虽小的孩子却能镇得住场面,虽然那血腥的宣告落在老鸨的耳朵里有些凶残,老鸨还是为朱至没有看中这任何一个青年而庆幸。
“还不快退下去?”老鸨该做的事已经做完,剩下的不关她事。
喝斥青年们一声,让他们自觉的赶紧退下去,莫要留在此处丢人现眼了。
青年们的目的并未达到,但明显也不可能达到了。朱至虽然看着年轻,却十分强势。
既然清楚的知道,他们绝不可能在朱至这里讨得半分好处,再不走,他们怕是就要走不了了。
虽然是被朱至嫌弃了一番,青年心不甘情不愿的瞪了朱至一眼,还是不得不退下去。
“我来这儿是为了看舞的,你要是”
“啊!”让朱至没有想到的是,刚出门的青年忽然传来了一阵惨叫声。祝娘迅速出门,竟然看到一个青年被人砍了一只手,血流了一地,祝娘看到一旁飞速逃离的人,刚要回头询问,朱至已经下令道:“追!”
没有一丝犹豫,祝娘立刻朝那人追去。
“大夫,大夫,快叫大夫。”老鸨反应略慢,等出门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青年时,第一反应是叫大夫。
“怎么回事?”刚才朱至在门外碰见的衙役,这时候又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不知道的怕是以为他们早在外头等着了。
“是她,是她砍了我的手。”血泊中的青年伸出另一只还在的手指向朱至。
朱至和老鸨都一愣,可下一刻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