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是朱元璋否定的北平啊,在朱元璋在位之时,却悄然无声地修建起城墙,运河,道路。
徐氏想的是,到底是谁说服了朱元璋的?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在朱元璋手里都定下的事,如今由泰定帝接手,这件事只会加速推行。
当然,徐氏也问起另一个问题,北平大肆修建工程,为什么没有传到应天,至少在应天里根本无人讨论这些事。
徐辉祖何尝不明白徐氏到底在问什么,明明白白的告诉徐氏,北平城内所有的款项支出几乎都是朱至负责。
工程修缮根本不需要向朝廷申请拨款,也就意味着北平要怎么修,怎么建,都不需要通过应□□廷的同意。那,也就无须向人表明这是准备好的新都。
这样一来,对于朱至怎么修缮北平的事,很多人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只是朱至的个人行为。
就算从前是信国公镇守于北平,那也可以是北平单独的cao作,只要不问朝廷拿钱,朝廷也不怎么在意你如何修河通路,毕竟这也是功在千秋,功在百姓的喜事。连朱元璋都明文规定,若是地方有修路造桥的事儿,官府一律支持。谁要是敢拦着百姓修路造桥,必重罚。
所以,谁还会不长眼的管一个北平如何修河通路?
徐氏不得不说,朱至在下好大一盘棋。而这盘棋能够得到朱元璋和泰定帝的支持,证明了这盘棋一定能活。
吐一口气,徐氏心情十分复杂。
徐辉祖与徐氏再提了一事,“姐姐素有女诸生之称,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公主不是安分守己的人。那姐姐有没有想过可以和郡主一道办一些事儿?”
徐氏闻言抬眸与徐辉祖对视,徐辉祖十分干脆的道:“依姐姐的才学,若非是女儿身,也未必不能参加科举,出仕为官。我只是不舍姐姐,满腹经纶,一身本事,却只能浪费于内宅之中。公主是个海纳百川的人。而且公主也缺人。若是姐姐愿意助公主一臂之力,公主绝不会推辞。”
于徐辉祖看来,来了北平,面对全新的局面,徐氏大可以活出自己,无须再事事念着别人。
“你是要我将你的外甥他们抛之脑后吗?”徐氏且问之,徐辉祖赶紧道:“当然不是。恰恰是要为了他们谋算,所以姐姐更应该走出来。燕王,不,姐夫是不可能再为他们谋划什么,倒不如姐姐来。将来他们能不能在朝堂占据一定的位置,无人敢欺负,难道要奢望于陛下的仁慈,他人的宽厚吗?”
此话,说到徐氏的心坎上了。
徐氏哪里会不明白,如今她和儿女们能过得挺好,都是因为泰定帝在上头,表现出对他们的宽厚容忍。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将来的事谁也不敢保证,唯有自己控制得住,争取得到的,那才是他们能够牢牢把握的。
徐辉祖只是希望徐氏能够利用自己的本事和才学,一步一步的凭自己而立足,将来也能为儿女们撑腰。
“我想一想。”徐氏是心动的,但也仅仅是心动。她得考虑,一旦选择跟在朱至的身边,和朱至一起做事,以后她与朱棣是不是就会渐行渐远?
徐辉祖为徐氏指出了一条道路,至于徐氏是不是选择走向这条路,那不是他能决定的。他只想让姐姐过得更好,因此会想方设法的把徐氏推出来,而不一味的让徐氏困于朱棣的Yin影。
他们徐家在朱元璋和泰定帝面前都是有些分量的,凭着这些分量,足以让徐氏过得更好。
所以徐辉祖是希望徐氏可以迈过燕王府的门坎,此后依靠徐家的门户立足于这世间。
不得不说,徐辉祖对徐氏这个姐姐是极其不错的。
北平城里,朱至怕是相对忙碌的人。互市有沈棠出面定下规矩,朱至也得去给她撑腰,不需要做得太多,杀鸡儆猴的时候出现就成。
相比之下还是工程显得更麻烦。
“人还是太少了,供应不上。”沈彬与朱至开门见山的说了。
朱至马上意识到的道:“你还是想让我从军中拨人。”
“公主虽然让附近的百姓争相帮忙,可是人员毕竟有限。军中将士无论从体力或者是办事效率上,都比他们强的多。按公主原本的计划是要在这两年之内修通运河,人手不够,进度慢。”沈彬比较清楚实际情况,难得朱至就在眼前,岂能不提出来。
“那就往其他地方招人。”朱至有自己的思量,动用军中将士在朱至看来并不妥当。至于这人手不够的问题,那也得解决。
“由各地官府出面,所有人员一律由官府亲自护送,谨防有人打着朝廷的名号,做出伤天害理违法乱纪的事。”朱至叮嘱一声,也是不得不防,毕竟消息不灵通,很有可能有人会打着朝廷的名号,行的不仁不义的事。
“如此一来,支出只怕就要多了。”沈彬知道朱至不是那小气的人,可是以个人之力建一个国都,朱至每每支钱的时候心里就不会觉得难受?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然而朱至这辈子爱财如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