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上沈彬秉持相同的态度,绝对不能让同样的事情发生,不然这接二连三出事,最后不好交代的人可就成了他了。
“父亲。”只是曹国公有心继续留守北平,看着点北平内的北元人,沈彬回府时,沈棠显得有些忧愁的出面唤了沈彬一声。
沈彬一眼瞥过沈棠道:“不必着急,只要北平还是公主镇守,将来互市一定会再次重启。这一次,会比上回更好。”
然而沈棠道:“毕竟生出这么大的变故,以安和公主一己之力,果真能与大明朝内的臣子抗衡吗?”
不是沈棠不相信沈彬,只是她总觉得自来文人与帝王相争,最终占尽上风的好像都是文人。
“这是国策,不是几个从未上过战场,也不曾了解北元情况的人说几句话就能改变。边境反复实属正常,若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国家如何发展?如何能变得更好?”沈彬看得更深入,自知不管是朱至或是泰定帝,都对与北元再开互市的事势在必行。
不打这一仗或许还挺难的,可是打完了这一仗,那就完全不需要再考虑,互市一定要开下去。
“来日北平成为国都,当真可行吗?这里离得北元太近了。”沈棠无奈转移话题,同时也将另一层疑虑道来。
“天子守国门。大明的天子可不是宋朝那些无能的君王。他们必要以一己之身守卫大明江山。”沈彬想到朱元璋早前说过的话,泰定帝别看着温和,却是最坚定的人,自知如今大明皇帝的决心。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难道不是格局已经变了吗?
“大明经过此战,咱们的舆图将对外扩张,这一张,北平的格局更不一样了。”沈彬想到这儿,脸上浮现笑容。
沈棠并不乐观的提醒道:“父亲是不是把前路想得太好了?”
“为什么不能往好里想?难道你以为咱们大明的陛下,大明的公主,到了北平,倾一国之力平定北元,不是想让大明更好?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依然对安和公主心中存疑,毕竟她才刚开互市,北元军队已经兴兵再起。可是,你别忘了,若是因为害怕失败,干脆什么都不做,又算什么?”沈彬知道女儿未必不会因为互市再被破坏而觉得朱至对北元的掌控太弱,这将来也会成为朝臣们攻击朱至,不让朱至再掌管北平的理由。
一但北平不再是由朱至掌管,谁敢说接下来的北平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们所有的筹谋,都有可能毁于一旦。
沈棠是担心沈彬在朱至身上倾注太多,最终让他们一无所有。
“你这是怎么了?”沈彬对于女儿所提的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落在他的耳朵里都是在无声的告诉他,她的女儿要打退堂鼓。这并不是沈棠的性格不是吗?
而且沈棠刚刚如愿以偿来到朱至身边,这何常不是沈棠想了多年,盼了多年的事。
“我只是跟在公主身边,这才发现公主并不如爹所说的那样厉害,我不确定自己跟在她的身边,最后究竟能否如愿以偿。”沈棠将心中最放不下的事道来,她相信沈彬一定能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果然,沈彬了然了,且问:“你所图为何?”
沈棠张嘴想要道来,可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你的心思我未必不能明白。在我看来,你比你的兄弟们都有本事,我不否认。但是,做事绝不能急,尤其不能过早暴露自己的意图,让自己那点不能宣之于口的心思被人察觉。你该庆幸于自己并未从公主的身上看到任何急切。否则,一个沉不住气,事未成,却已然惹得众怒,这样的一个人,你还愿意随之左右,共谋之?”沈彬既然作为父亲,就得为孩子指一条明路,想打退堂鼓的女儿,不是不能打,但她可莫要后悔。
沈棠定定地看着沈彬问:“爹既然知道我的心思,是不是觉得公主也有此心,只是从不宣之于口而已?”
沈彬笑了笑道:“你自己看,我只能说,你占了便宜,能有机会帮公主打打下手,这已然不容易。旁的,你决定之后再告诉我。不过,在你想得到你要的答案事,把你份内的事办好。旁的不论,就凭公主做生意的手法,眼力,你就该学着点。”
这话,沈棠岂敢不认同,也正是因为认同,沈棠这不是来找亲爹商量商量,她到底要不要继续留在朱至身边。
显然,沈彬的意思很清楚,朱至的心思想完全看破是不可能的,处在朱至的位置上,朱至的目光绝不可能只放在小小的北平上。沈棠的盘算,沈彬知道,那又怎么样。要说朱至不管女人的事,她管得不少了吧。要说怎么去管,好像也没有听到特别的传闻,就沈彬所知都没有特别照顾的。
至于朱至身边有些女兵的事,好像是原本教坊出来的,人跟在朱至的身边,几回与北元交战尚未有机会跟着。
沈彬听了一耳朵是,她们这些女兵练不到家,朱至甚至直言就她们那点本事上战场纯属送人头。
有时候沈彬听到朱至的评价,相当犀利的话,也是让他适应了好些时候。
但是,沈彬更知道,朱至对那些女兵说过,何时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