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他们太直接承认自己的无能,他们又不怎么乐意。那怎么办?
死不接话!
朱雄英的出现让他们意外,同时也让他们心生不安,他们担心朱雄英会站在何容这一边,虽然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局面,但事实却当真如此。
“以一己之长,攻他人之短,你们可真是读懂了书,用到极致。”朱雄英满是嘲讽的接过话,说得一群国子监的学子面红耳赤。
建议
◎陈亘◎
毕竟在场的这些人脸皮修炼不到家, 没能比城墙还厚。面对朱雄英看穿他们的盘算,更表露出对他们的不认同, 他们面对眼前年轻的太子, 更是将来他们将尽忠的君,羞愧得抬不起头。
“原来,你们也知道你们擅长的不是武功, 可是, 既然你们知道自己的长处,也明了自己的短处, 为什么又不自量的插手武举的事?”朱至突然问出这话,哪怕她的神情间带着对他们的轻视, 却也等着他们自己解释一下,既然知道自己不会武功,没有本事,那为什么还要对武举的事指手画脚?
一个个都听出朱至言外之意,以外行指导内行, 一向就是他们这些读书人自诩本事了得的表现。可是, 这事就算大家都心知肚明, 并不代表可以说出口。
“太子,公主。国子监内的这些人, 他们没有胆子跟我比武功没有关系, 我愿意和他们论道。比文。”
朱至丢出问题,逼得一个个都不敢接话, 眼看局面僵持不下, 国子监的学子们心里其实也急了, 眼下该如何收场才是, 他们心里没底。
万万没有想到, 给他们台阶下,让他们不至于费尽心思,绞尽脑汁考虑如何解释给朱至听时,竟然会是何容出面,提出要改了跟他们比试的方法。
“好,就比文论道,治国安民本就是读书人的事。”国子监的学生们愁都快愁死了,没有想到会有意外之喜,那不用犹豫,立刻就按何容自己说的方法比,不比其他,就比读书。
“哈!”朱至没能忍住讥笑出声,转头冲朱雄英道:“国子监教出的都是这样的人?”
“无妨。就让何姑娘好好教教他们。”朱雄英何尝不失望。国子监,这可是大明最高的学府,他们孕育的是大明最好的人才。最好的人才竟然是这样的?
坐而论道,一心只有利,连半点风骨都没有。
朱雄英凝视何容道:“你如果想证明自己纵然为女子,却不逊于任何人,就把这些人打败,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大明用人以才,也须得叫人心服口服。”
“是,太子放心。”何容挺高兴的,以一己之力,让在场这三百国子监的学子前程尽毁,就算她死在这儿,她也骄傲。
何容答应着,人已经站出来直问在场这些国子监的学子们道:“如何,论文,你们是一个个来,或者一起上?”
被朱雄英所嫌弃,国子监不少学子脸色都有些发白,可是又一想,朱雄英纵然是太子,他也只是太子而已。泰定帝春秋鼎盛,怎么也轮不到朱雄英做主。
况且,将来怎么样,现在言之过早。
试想古往今来有多少太子是能顺利登基的?
对,先解决眼下的事才是最最要紧。何容竟然如此狂妄,还敢跟他们比文论道,那就论。
“你竟然这般大的口气,那我们且一起上。”反正在朱雄英这儿已经落不着什么好印象,那就不管了,眼下他们只要做好一件事,让何容败于他们之手,须得让何容死在这儿才行。
“放马过来。”何容但凡是个怕事的,绝不可能出现在这儿,敢跟他们叫板。
谈古论今,说文论道,引经据典。国子监的学子们挑着他们读过的书,听过的道理,以为可以挑着那些偏籍难住何容,却是如何也不到,何容那是真正好读书者。
“嫂嫂从哪儿找到这么一个人才?”国子监学子但问,“本朽则末枯,源浅则流促。”的出处,何容不加思考而答来,晋,葛洪《抱朴子博喻》。
但凡问起出处,何容无不能答。据理力争时,何容更是反问,鼻之所喜不可任也,口之所嗜不可随也。是为何意。这一番暗喻那叫一个妙,朱至默默给她竖起大拇指,没能忍住同朱雄英问上一句。
朱雄英一眼瞟过朱至问,“这话问我?”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懂了对方的意思。陈亘的事难道不是朱至关注更多?朱至对陈亘从哪儿选了何容那么一个人都不知道,陈亘能告诉朱雄英?
别逗了!
“拨乱反正,承平百年。”眼看何容表现出来的博识,有人便明白了,在他们眼前这位小女子确实不好对付,那就该讲讲理了,“自来男主外,女主内,各司其职,以令天下和平,你既饱读诗书,更应该明白Yin阳调和的道理。又怎么能擅自出面,毁了眼前这一切平和?”
“所谓自。自何处?”男人啊,对于压制女子,将女子踩入泥泞内,叫女子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事,总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