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朱至的目光落在一旁的人身上,一个个刚刚嚣张无比的人已经颤成了筛子,谁人不知安和公主最是嫉恶如仇,从来没有贪官污吏,仗势欺人者能在她手里全须全尾活下来。
可是,可是这位公主怎么会在街道上,身边只带了一个人?
而且,怎么没有人告诉他,英勇无比的安和公主竟然长得倾国倾城?
“我回来了,我会命人调查这些年你们各营是否尽责,让你们各营长官做好准备。”朱至对于他们到来的速度之慢十分不满,既然不满,无二话,她得调查这些年她不在北平,他们每个人事情办得怎么样,但凡是玩忽职守者,给她等着。
“是。”谁能拦得了朱至,谁又拦得住朱至。
当然,对于也跟着跪着不长眼的人,就得有人问上一句,“这些冒犯公主的人?”
是喽,他们听说有人打架是以急急赶来,然而看这情况,在认出朱至后,谁都知道想让朱至吃亏那是痴人说梦。不过这倒在地上的人也得处置,但不知朱至是什么意思。
朱至一眼扫过道:“我会处置。”
换句话来说用不着他们插手,虽然这情况让人意外,谁又敢问为什么。
“去忙你们的。莫让我再碰上 配合
◎自救◎
这回一群长公主都七嘴八舌的夸起朱至来, 只有安庆长公主一直不作声。
驸马欧阳lun给她使了好几个眼色,就盼着她能出声说几句话, 可安庆公主就是不作声, 欧阳lun再急也莫可奈何。
“公主有所耳闻大明公主可欺,难道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女人们高兴有人护着,男人关注更在于, 莫不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
“不如姑父们猜猜?我也只是先给姑父们提个醒, 姑父们若是听不进去,也没关系。”朱至能让人套了话?在场的人里除了一个欧阳lun, 哪一位驸马不是出自功勋之家,正因如此, 有些事未必他们没有听说,只是不确定。
然而朱至在掠过他们时,隐隐透着危险,让他们再想打听点什么,终是不敢。
“还有别的事?”朱至明显并不乐意细说, 请人来就为了正告所有驸马, 宁国长公主便问问?
“姑姑们得帮帮我嫂嫂, 外面那些绣坊,染衣坊的事不少。”朱至撒娇地开口, 引得长公主们都笑了。
“怎么, 你才刚回来就知道心疼你嫂嫂,不知道心疼心疼我们?要知道我们也忙得很。你nainai回来交代我们不少事。”宁国长公主提及马氏, 马氏让她们张罗学堂的事, 谁手里没有事干?
“姑姑们人多, 一人帮一点, 我嫂嫂就能轻快得多了。”朱至继续游说, 末了不忘补上道:“姑姑们也不想在家闲得发闷,倒不如施展所学,顺便挣些零花钱,那不比等着别人给要好得多?”
钱,钱也是关键,谁也不能白干活,包括长公主们。
虽然长公主们也不能说图那点小钱,可是同样也是觉得于国有利,于女子有利,她们不过做了点力所能及的事,更可以打发时间,一举数得,有何不可?
“你开这个口我们能不帮吗?”宁国长公主笑着打趣,一干长公主们都附和,以为不错。
闲聊了几句,一看朱至没有别的事了,这便相互识趣的退去,宁国长公主和安庆长公主夫妻都不动,也没有人不长眼敢乱问,等人都走完了,欧阳lun立刻起身道:“今日是我手下的人不长眼冒犯了公主,我在此向公主赔罪。”
朱至只扫过他一眼,走到安庆长公主面前问:“安庆姑姑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事吗?”
迎面叫朱至一问,安庆长公主脸色不太好,宁国长公主已然唤道:“安庆,至儿什么意思你清楚?”
安庆长公主欲张嘴,欧阳lun已然可怜兮兮的唤道:“长公主。”
欧阳lun一唤时,满目乞求瞅着安庆长公主。说来欧阳lun能以平民之身一跃龙门,被安庆长公主选为驸马,都因他这一张脸。
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欧阳lun此时一副哀求的模样,更显得楚楚可怜,安庆长公主看在眼里,终是不忍,同朱至道:“今天的事,至儿当是看在我的面上,别闹到你爹面前可否?”
宁国长公主恨铁不成钢的唤道:“安庆。”
可惜安庆长公主依然不为所动道:“姐姐,这件事听我的吧。”
气得宁国长公主拂袖坐下,一旁的宁国长公主驸马连连安抚,“莫急莫急,安和公主在这儿呢?”
刚刚的警告是针对所有驸马不假,并不代表就此结束,他是觉得重头戏才开始。
欧阳lun可见松了一口气。然而朱至却从袖中掏出几张纸,“安庆姑姑还是看完这些东西后再考虑。”
本来以为就这么一点事的安庆长公主一愣,终是从朱至手里接过东西仔细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安庆长公主惊得站起,舌挢不下的望向朱至,“这是千真万确?”
“人证物证俱在,绝不会有假。”朱至肯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