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柳本来单纯只是觉得自己受之有愧,听完朱至的话后,郑重与朱至作一揖,“臣代天下人谢过公主,公主仁慈。”
朱至笑道:“别把我想得太好,我不是那么好的人。”
她做那么多只是想让大明更强大,更能够长远发展下去,当有一天,这个世界有电,有了无线网络,探寻之心还得继续保持下去,唯有如此,国祚方能永存。
“公主是什么样的人,天下皆知。”何柳一笑,不管是乡间或是三教九流之地,谁人说起安和公主不是竖起大拇指。
苦过的人才会知道,朱至推行这样彻底的分田,更将所有的田地归于朝廷所有,那对老百姓来说是多么可贵的一件喜事。
田是命,有田在就算收成再少,只要能够苟活下去,他们明年就会满血复活。
何柳从一开始也未曾想过,他所追随的会是一个改天换地的公主。因而朱至推行的奖励,他得告诉身边的人,好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努力绝不会白费。
何柳的发现,朱至 识才
◎任人◎
说到这里, 朱至道:“我们只是不想被人困在方寸之间,仅仅不过是想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的活着。可以读书, 可以识字, 也能够得到别人的尊敬,我们也会有自己的名字,当我们成为于国有利的人时, 也能青史留名, 而不是只有一个姓氏,更是作为依附品那样附在别人的身上。作为谁人的女儿, 谁人的妻子,谁人的母亲而活着。我们, 虽为女子,却也是一个独立的人。这,才是我们女子应该追求奋斗的东西。”
孙商枝震惊的,却又觉得朱至说得极好。想她们这些女子有几个是有名字的?
古往今来数千年的历史里,关于女子的姓名记载又有多少?
更不要说这世间多少默默无名的名字, 她们不过是被称着家中排行的数字, 加以父之姓, 出嫁后再冠以夫姓,名字, 于世间女子而言何尝不是一种奢侈。
女子所求本不多, 而是生来其实就该得到的,偏偏这些理所当然, 像一个人一样活着的要求, 却被男人们认为是大逆不道, 颠倒乾坤Yin阳。
呵, 在男人的眼里, 女人就该蠢得由他们摆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得像牲畜一般由他们奴隶蹂/躏。
哼,一个个本事不大,想得倒是挺美,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天能降个雷下来,最好把这群整天只知道做白日梦的人劈醒。
“行了,咱们都不能急,毕竟一口气吃不成胖子,一步一步的来。你啊,努力教她们如何生存,我教她们读书明理。分工合作,过个几年,咱们手下就会有人帮着我们分担。”朱至知道万事开头难,最难的路确实她们都已经走过来,现在只须稳扎稳打的发展下去,女人们一定会越来越好。
孙商枝重重点头,现在的局面已然是曾经的她们连想都不敢想的,以后,一定只会越来越好,只要她们齐心协力。
相比之下,朱至也明白有些局面须得打破,她和汤显之间得有个结果。
正好,汤显兴冲冲的告诉朱至,昙花要开了。
看到汤显那因欢喜而闪烁着慑人夺魂光芒的眼睛,朱至道:“那咱们肯定要一起看。”
话说着,朱至走过去倒了两杯水,一杯递到汤显手里,汤显自然而然的接过,汤显已然问:“花房里有一处天窗,今夜有流星。昙花与流星,都是稍纵即逝,却是可遇不可得的美景。公主是要在花房看还是房里?”
“那自然在花房。”朱至回答,汤显附和道:“也是,兴许昙花开了,流星未落。”
“既是天象,又岂是可测的?无妨,能看到昙花一现,我满足了。”朱至自来就不是那贪心的人,要求也不高。
“公主一定能看到昙花一现。”对天象也就听钦天监提起的汤显不敢保证,可是昙花是汤显看着长出来的,必不会让朱至失望。朱至颔首道:“那我就拭目以待。”
说是拭目以待,朱至便听着汤显的安排,早早用了膳等着。
昙花的花苞已经很大,并不是只有一朵,朱至凑过去闻了闻,评价道:“不好闻。”
“公主在这花房里能闻到各种花的味道,还能辨别是不是昙花的味道?”汤显打趣的说,整理起一旁花儿来,看他那熟稔的样子,朱至道:“我的鼻子很灵的。”
汤显笑问:“有人说昙花的味道臭。”
“谁?”朱至眼睛亮闪闪,英雄所见略同,她想见识见识这位。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汤显转过头,为了方便朱至观赏花儿,汤显在花房里还做了一个秋千,这会儿朱至坐在那秋千上,看起来很是惬意。
对,朱至未必有Jing力养花,可汤显总想在朱至闲下来的时候,能够有一个地方让她坐着放松放松。花房,汤显认为是再合适不过的地方。
“是你啊。”朱至听到汤显的话,笑得眉眼弯弯,汤显重重点头,表示没错,正是他。
“不错。来,坐着一起等。”秋千做得很大,能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