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偶尔能在岳山书院书院的休沐日看见奔来邱府的程瑞,听他说说山上的消息,由于陈延和叶问算半退学状态了,程瑞一个人住一个院子有点不像,便充来了三个学子。
他偶尔会来吐槽一下山上的新舍友。
“我以为君子皆爱洁,那人……”
“夜间打呼!”
“日日在宿院里大声念书!”
让人有些怀念山上的集体生活。
不过陈延也就怀念了几天,就被眼前的新困难打倒了。
他可真不是骑马那块料啊。
三月底,春寒已过初夏至,人们脱去了身上的厚冬衣,转而穿上了轻薄的夏装。穿得薄,身量本该更灵活,更容易控制马匹,然——
“夹紧!”叶问觉得自己的优雅已经全部丢在了这个马场,“手拉缰绳,陈延坐直!”
“快停!”
陈延这才从马上跳了下来。
“你确定你在书院里选学的是骑马和棋艺?”叶问一脸狐疑。
陈延:……
“要我看你选错了,你在这上真是无甚天赋。”叶问扶额,“学些别的指不定有些建树。”
“大哥叫我停下就是为了挖苦我?”陈延也心累啊,骑了两天马,他腿根子都疼了。
“我看你之前在书院里不是会骑马转弯的吗?”叶问想着陈延方才的驾姿,有些无奈,“怎么现在转不了了?”
“这儿场地太小了。”陈延把不住,“我怕一不小心撞了栏杆。”
这会儿要是从马上掉下来可就完球了。
“也是,下个月不若找个城郊骑马吧,路大些你也骑得好些。”叶问看了眼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明日还要去夫子那儿上课呢。”
陈延嗯了一声,二人牵着马便准备回去,路上,陈延道问叶问:“这几日读了本届提学之前所作的文章,你何想?”
四下无人,叶问看向陈延,摇头,“不喜。”
不过叶问虽然不喜欢,但这种风格他原先也学过,要添些这样的风格也不难,不过陈延就有点费劲了,是以近来邱夫子老说他变通不了。
“不过你也不必担心,乡试不止一个考官,也不是提学的一言堂。”
“也只能这么想了,硬改不如不改。”
说着,便到了分叉口,二人相互道别之后便各往各家走了。
一人用饭总是孤单,没有人来拜访的时候,叶问一般就到大伯家蹭个晚食,今夜大伯和大堂兄不在,大抵还在衙门里批公文。
大伯娘坐在上方,“算了,叫小厮把饭菜送过去了,不等他们。”
一桌子女眷便开吃了,大伯不在时,叶珰胆子就比较大,话多,一般这个时候家里的气氛都还挺不错。
叶问想,自己将来做大家长可不能做成大伯那样,太一板一眼了。
愉快地用完饭,叶问本有些事要找叶珰,又被堂兄截住了,好不容易把人送走后,往叶珰院里去天色便略有些暗了。
人至门口,叶问发现伯娘也在里间,母女二人正在说话,他心道今日这个时间不好,反正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不若明日再来好了。
刚想走,一个熟悉的名字入耳,他停下了步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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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闱
◎寒窗十载,日夜不休,只为今日。◎
偷听实非君子所为。
但是叶珰为什么要跟伯母提秀秀!
他其实没有偷听, 只是伯娘与叶珰说话的声音太大了。
总之,将走的步伐,又回来了。
院内, 叶珰拉着母亲的袖子,“娘, 家里有没有什么合适秀秀的子弟呀?”
“她弟弟今年乡试, 我听叶问堂兄说他应当会榜上有名的, 她家中现在开了铺子, 她人又好!有没有跟她相衬的人呀?”
“她来托你问这个?”
“当然不是!”叶珰立刻摇头, “她怎么可能拜托我这些事,是我们闲谈的时候我听她说她娘亲在找人做媒,诶呀, 我就想这么好的姑娘谁娶了谁有福,就来问问娘亲!”
“你这个小滑头,那小姑娘要议亲也不是这一时半刻, 乡试在即, 等乡试后再议吧, 到时候同她娘说。你这只提别人,不提自己, 秀秀要成亲了, 你同她年纪相仿,也要相看起来了吧?”
后面的话叶问就没有听全, 他脑子嗡嗡, 只听见叶珰一笑, 不知和伯母说了什么, 回过神来, 伯母已走出院子, 问他:“怎么一人站在这儿?是寻珰珰有事?”
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