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陈延驾车路过当年卖豆羹和小吃的巷子后,突起兴致,悠闲地架着马车往前,本想看一看小时的时光、看看这个陈家人发家的,但人到目的地,发现情况好像有些不对。
小巷这边的客人,怎么这么少?
曾经挤满了人的小店,如今门可罗雀,三叔和三婶也不再前面招呼,只有一个身上挂着白巾子的矮个活计愁苦地站在那里。
他感觉有些不对。
陈延把这事儿记在了心里,准备到时候找吕夫子和族长打听一下。
昨日一见三婶,她穿着艳色锦缎,虽然缎子看着不是顶好的,价钱应也不会低,还有两个小孩子,穿得都是印花棉布。
虽然都是昂贵货,但陈延昨天只想着也许是三叔三婶手松、毕竟店里的生意好,挣的钱如果敞开了花,也是能铺张出金银首饰的。
但今个一看,这店可不像是门庭若市、日进斗金的样子,他们不管铺子,行事又铺张……
那么,钱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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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烦闷的心情一直到听到吕氏私塾里传来的朗朗书声才停止。
现在还不到饭点,安堂兄还在学堂里上课,只有吕夫子陪着陈延一起。
大抵是考上举人之后,一整颗心都落了地,吕夫子竟也胖了些,不过他原先偏瘦,胖得这点不仅不减风姿,反而显得他年轻Jing神了些许。
他们站在用纸糊的窗户口,小声聊天。
“怎一直看着学堂?”吕夫子含笑问:“技痒了,想进去给童生们上上课?”
“夫子,我可没看学生。”陈延目不转睛,“我看到的是高台上的夫子。”
站在台前的陈安与在江南私塾里求学的陈安完全不同,他于高台之上,声音十分有朝气,目光自信,眉宇间神采飞扬。
无论是叫学子答题,还是讲课,都挺深入浅出的。
提起陈安,夫子捋着胡子笑了起来,“他的确是一个很适合传道授业的人,与教这一块,有时候心思与方法比我都‘巧’得多。”
夫子小声地讲着陈安在私塾上课时所提出的建议,话语里赞赏很多,语气也十分熟稔。
陈延看着,若有所思。
许是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学堂那边,突然有人把纸窗推起,与少儿目光对视,吕夫子的话便卡主了,拉着陈延去了书房。
学堂内,学生也立刻起身跟陈安告状:夫子,方才吕山长带着一个人在窗户边看我们!
陈安顿了片刻,往外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就算有客来访,也得把课上完了才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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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书房,陈延看见这里许多的东西都变成了双份的。
书桌、书架、凳子,甚至是小炭盆,他随意一扫就瞥见了许多堂兄的字,看来夫子和他的确处得很好。
“他虽然乡试差了火候,但与人相交,的确真诚。”深入接触后,吕夫子对陈安真的很满意,“近来思然也启蒙了,这孩子平日聪慧,读书不太行……我收了陈安做我的关门弟子,将来这我这私塾,就传给他。”
“只要他能考上举人,这私塾在他手中必然发扬光大。”
说完私塾的事儿,吕夫子又问起了陈延关于乡试之事,包括‘乡试试题’,记不记得几个前列学子的答卷是何种方向,他边听边记,偶尔会根据试题问几个问题,陈延则一一解释。
这样对答,陈延和吕夫子都很投入,投入到甚至没有听到书院的午间铃,只听到了陈安在课后推开书房,房门发出的吱嘎声。
这是一道十分熟悉的声音,陈延转头一望,伴随着木头门熟悉的声响,血缘兄弟目光明朗,眼底迸出惊喜与笑意向他快步走来。
还未出声,已见满心欢喜。
陈延也站起身走向了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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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再见,大哥的情缘
◎您的捅娄子大师即将上线◎
兄弟相见, 自有说不完的话,但此刻已是饭点。
吕夫子笑哈哈:“有什么话吃完再说!你师娘她们都等着呢!”
陈延起初以为这个她们指的是师娘和小师弟吕思然,然而入饭桌之后, 他才发现……堂兄的面颊红了。
而听完师娘的介绍之后,席上那位姑娘的面颊也红了。
他看了看堂兄, 再轻瞥了眼那姑娘, 那姑娘称呼师娘为姨母, 陈延心下了然。
怪不得夫子说将来让堂兄把私塾发扬光大, 原来如此。
其实一开始夫子叫陈安过来吃饭, 他还挺自如的,就算知道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