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狡辩……”
老陈头很伤心,“他们为什么愿意给你五成五的利你不知道?他们敢给你也敢要?你这是不把你两个侄子的前途放在眼里,你要被贪死了!”
“我又没做什么事,他也没做什么事!哪里会做什么事!”
“你们到底谈了什么——”
在老陈头的连番逼问之下,陈多田终于坦白,“人家也不要什么,就是想跟康哥儿结个亲,那么大的酒楼掌柜,唯一的女儿,他们说了,当不了正妻当个有本事的妾都行啊!”
他一副我为陈延着想的样子,“那姑娘挺不错的,长得好家里又有钱,他说了要是事成了年年都可以给家里千两银子,这是多好的事啊!”
他一副拿银子好,纳妾好,我做的没错的样子让老陈头很深刻的明白到一件事,这儿子已经歪了。
从憨且直变成了蠢且歪。
而且,儿子正值盛年,他老了,真的老了,挥一挥棍子就开始大喘气了,有些事不能等了。
他目光沉沉,心定了,反而不再打陈多田,也不再说陈多田。
陈多田则以为自己的‘肺腑之言’打动了老爹,嬉笑着还想说话,就听到堂前传来一句:
“壮哥儿,去把族老和里正长辈叫来,快!”
“康哥儿,去把你爹也叫来!”
“我要分家。”
陈多田闻言抬起头,目眦欲裂,“爹!你在说什么!分什么家!我不分家!!”
陈家的未来在江南
◎陈氏宗族靠摆摊在江南暴富◎
甘田村里, 急着要晚上分家的委实是少。
族长和里正也是万分没想到,今个中午还在陈延家吃吃酒,庆贺他们这一支人才辈出, 个个好把式,晚上就要来主持分家了。
二人眼观鼻鼻关心, 不多问不多讲, 反正分家这事儿, 基本都是大家长说了算, 儿子孙子么, 都是等待被分配的。
陈多富和李银花被叫来的时候眼里也冒着火,今个办席好多李银花的娘家亲戚来了帮忙,李银花从小跟大哥的关系不错, 这些年都在江南府,回来得少,同娘家人见得也少。
这次借陈延办宴的机会, 也请了他们过来, 不过没坐陈家宗族这边的桌, 而是在老房子那边专门摆了两桌,由陈多富和李银花招待, 乍见老年父母, 李银花也是哭得泪眼连连。然后他俩在那边刚把东西收拾好,陈延就跑过来跟陈多富说, 爷爷要分家。
二人一惊, 晓得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路上把事儿一问, 好家伙, 好三弟真会来事啊!
有了比自己更生气的人再加俩外人, 老陈头脑内的血逐渐向下,他平复了心情,任由陈多田绕着他哭也无动于衷。
陈多田哭诉着:“爹啊,哪有你这么分的!二哥,你也劝劝,你和大哥都在,你把我一个人分出去!你让别人怎么看我!”
陈多富黑着脸,老三这么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无辜呢,“三弟,你也太过分了!”
而老陈头要的就是别人把老三看扁这个效果,要的就是大家都不看他!这样才能按住老三的贪,所以他丝毫不动容,“你自己做了什么你知道!”
“康哥儿,你俩去书房拿纸笔出来,单独把老三一家分出去,分家文书现在就写!”
陈延即刻就要转身,然后陈多田就飞扑了过来,拽住了陈延,话语转移,他陡然发现这两个侄子在老爷子心里的比他重要多了,他立刻换了求情对象:“康哥儿壮哥儿,你们快劝劝你爷爷!三叔哪里有什么坏心思,不过就是被猪油蒙了心!”
他哀嚎着,胖嘟嘟的脸上的确写满了悔改,“可不能这样啊,你俩的侄子才那点大……”
“康哥儿你还记得以前去县城卖豆腐下雨,我还抱过你——”
那是一段已被尘封的旧日时光。
那时候三叔多田和三婶招娣成亲不久,还没有孩子,家里的生意也才刚起步,青年人宽阔的肩膀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陈延和陈安可以依靠的港湾。
三婶也一样,没做过生意的农家妇人就算红着脸低着头也要冲在最前面,就算说话声音结巴,也大,小勺子一挥,豆腐臊子的味道便弥漫在鼻间。
陈延有一瞬间的心软。
然后,那一丝心软就被打破了。
也许是看见了陈延脸上那一闪而逝的动摇,陈多田抓住机会,立马更加示弱,扶着陈延的手嘴里嚎叫着:“侄儿侄儿!叔跪下来求你们了!劝劝你们爷爷吧!”
说着,膝盖直接便要落地。
陈延和陈安看了目光瞬间一直,比陈多田更快跪在了地上,“三叔,父母命不可违,我二人不过小辈,哪能置喙这样的大事……”
侄子先跪,陈多田有些不知所措,老陈头和陈多富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利落地冲向了陈多田,把他拽离了两个年轻人,老陈头开辟战场拉满仇恨,“这事儿是我决定的,绕着你侄子说什么!还跪!喜欢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