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烈见她不语,便走近了些:“你为这个人担心?”
杨仪看他靠近跟前,就退后了半步,不料胥烈竟仍不止步,逼得她退到了床边。
“少主这是在干什么?”杨仪皱眉。
胥烈挑唇道:“永安侯好像忘了,你可是我的……夫人。我自然是来跟你同床共枕的。”
杨仪匪夷所思,极为错愕。
虽然落入胥烈手中,她可是从没有料想过这种场面。
杨仪呵地一笑:“胥少主,请你自重些。”
“你当我玩笑?”胥烈轻轻捏住她的脸,垂眸对上她的双眼:“什么叫‘自重’?”
他虽没用几分力气,却已足够让她动弹不得。
杨仪眉头紧锁:“别叫人……忒看不起了。”
胥烈笑了声:“这么说原先你还看得起我?”
他靠得太近,几乎贴到杨仪的身上,她伸手抵住,却简直是蚍蜉撼树。
沉默中,胥烈的手握向她腰间。
杨仪惊悸之余,突然想起来:“胥烈!你是不是……不想要解药了?”
“解药……”胥烈似乎忘了这件事,喃喃了一声后,他道:“永安侯,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本来是想要杀了你跟俞星臣的。”
那场山顶滚雪,自然是他们故意为之。
但是此后的劫掠,却是临时起意。
就在马车倾斜的那瞬间,胥烈在山顶上看的清楚,突然间就转了主意,即刻下令摩天死士出手。
所以摩天死士斩断了马儿的缰绳,一是为了顺利掩护劫人离开,二是制造坠落的假相。
胥烈垂眸凝视着她:“所以你,倒是不用拿解药来要挟我,因为我曾经想一了百了,先杀了你的。”
杨仪屏息。
“我知道……”胥烈的目光逡巡:“你一定在想,杀了你我岂不是也相当于自寻死路?”
这确实是杨仪不解的。
胥烈轻笑:“可只要想到,倘若杀了你,能让薛十七痛不欲生,我以这条命来换倒也甘愿。”
“那你为何变了主意?”
胥烈道:“因为我觉着……留着你们,也许更有趣。”
大手在腰间一紧,他缓缓垂首。
杨仪眼睁睁地看着他逼近,忽然道:“胥烈,你到底为什么这样恨十七?据我所知……他先前从未见过你!”
作者有话说:
11:鱼,别变成鱼干啊
黑鱼:你也……别真的变成沙夫人……
17:不要开地狱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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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君
◎燎原邪火,难以自抑◎
胥烈的动作停了停。
他的眼神闪烁, 烛光下,双眸不是纯粹的黑,而是带些暗蓝的影子。
他身形颀长高大, 跟薛放不相上下,站在杨仪跟前, 得微微躬身才能看清她的脸色。
沙狐抬手勾住杨仪的下颌, 琢磨地凝视着她:“你在这个时候提薛十七, 是不是有点儿煞风景。”
杨仪道:“你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地针对十七, 但你若不说, 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胥烈嗤地轻笑,手中摩挲着她极秀气的下颌,指腹感觉到如羊脂一般的肌肤触感, 可又透着花瓣般的柔嫩,爱不释手。
他的眼底光芒氤氲,顷刻:“就算不为了薛十七, 我也想尝尝……大周永安侯的滋味……”
嘴角的笑格外的恶劣, 胥烈重又垂首。
杨仪试图挣动, 抬手打向他的身上。
她的那点力气,胥烈自然是看不进眼里。
直到杨仪的手挥向他的颈间, 胥烈的目光一动, 左手一扬,轻易地将杨仪的手腕擒住。
他瞥着杨仪指间的一点银针的光, 笑道:“永安侯, 你以为……我在你手上吃了两次亏, 还会一点儿防备都没有?”
盯着银针, 胥烈啧道:“你真真是处处地让我刮目相看, 一身病弱, 甚至连个孩子也打不过的人,怎么竟能浑身带刺儿,害人于无形呢?”他重新靠近过来:“你还有什么招数?嗯?”
杨仪感觉他shi润的气息逼近了颈间:“下流!”
胥烈听着这两个字,不为所动,盯着她玉白的脖颈,突然嗅到一点沁人心脾的清香。
他深深呼吸,忖度:“好香……又不是脂粉的香气,又不是香囊的味道,难不成,永安侯身上自带奇香?呵呵,我倒要仔细见识见识。”
杨仪连连咽了几口唾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