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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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君
◎心疼◎
留县, 城门外。
杨仪跟薛放的车驾才拐过小山丘,便看到城门口白茫茫一片。
起初以为是雪,细看, 才发现是些穿着雪白孝服之人。
有大人,还有很多小孩子。
斧头在前方先看见啦, 赶忙回头告诉。
薛放掀开车帘, 杨仪看出去, 果真见到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却无一例外的都是满脸悲怆的神情。
尤其是那些稚嫩的脸, 披麻戴孝,闪烁着泪光的眼睛都看着车驾的方向。
马车在城门口停住,为首的竟是钱知县本人, 上前深深躬身:“留县知县钱敬云,参见永安侯、薛督军。”
薛放拢了拢杨仪的肩头,自车中跳下地, 指了指门口众人:“这是怎么?”
钱敬云道:“回薛督军, 听说督军跟永安侯今日会抵达留县, 百姓们自发出城相迎……”
薛放只以为他是逢迎之故,硬逼着这些人在这里挨冻, 便皱眉道:“谁让你这样做的。”
钱知县垂首, 他身旁一名耆老,年纪大概六七十岁, 上前躬身道:“督军大人, 此非知县大人的意思, 是我们自己的心意。”
擦了擦眼泪, 耆老道:“杨院监为北境而来, 却在此处殒身, 我等惭愧……痛心彻骨。”他回头指着那些孩子:“这些孩童都是杨院监从殊县带来的,也是杨院监认作义子义女的,他们都愿以儿女之礼,向杨院监尽孝,之前已经为杨院监守了六日的灵,今儿从早上天不亮就在此等候了。”
薛放一叹:“罢了,让他们回去吧。”
这时侯,不知是谁说了声:“那就是永安侯的车驾。永安侯真的到了!”
众百姓们面面相觑,那些孩子们则瞪着车驾的方向,纷纷哭着跪了下去,一时之间,啜泣声此起彼伏。
杨仪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了城的。
从才进城门,便见路边上站着许多的百姓,将到知县衙门的时候更甚,都是头戴白布之人,也都知道了今日永安侯前来祭灵。
杨仪下车,扫了眼周围那些穿着孝服的孩子们,转身向内。
薛放始终不离她左右,此刻很不放心:“不如、不如别看了……”
他当然知道杨仪该跟杨登见最后一面,但又实在怕杨仪受不住。
杨仪试图握着他的手,轻声道:“十七,你扶着我。”
薛放握住她的手,一手扶在她的肩头。
堂中,是一口新造的柏木棺椁,散发着柏木的清香,跟香烟气交织在一起,并不难闻,但却令人忍不住眼中流泪。
堂中,原先有一些钱知县请来的和尚道士在诵经,此刻都放低了声音,纷纷退后。
杨仪上前,屏住呼吸向内看去。
杨登静静地躺在棺椁内,脸色稍微地有些灰白。
他穿着一身官袍,神情看着很安详。
杨仪伸出颤抖的手,似乎想摸一摸。
她想起自己的那个梦,想叫他一声“父亲”,想让他答应自己。
可不知为何,这两个字竟仿佛千钧之重,她无法出声。
她的身上已经没有力气了,若不是薛放在旁边拥着,只怕她已经跌倒在地上。
泪却不由自主地从眼中滚落。
薛放知道她的心情,此刻抿了抿唇,深呼吸,他望着棺材中的杨登道:“登二爷……啊,不对,你叫我改口,我竟又忘了……岳父大人。”
咽了口气,薛放强忍悲戚道:“杨仪来了,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泪先一涌而出。
而一声“杨仪来了”,让杨仪情难自禁,终于带着哭腔颤抖地叫了出来:“父亲……”
堂中的孩童跟钱知县众人,听了这声,顿时都忍不住大放悲声。
这日,俞星臣赶到之时,天色已暗。
钱知县匆匆带人去迎接,到了县衙,见挂着白幡,地上洒落着纸钱,凄冷悲烈。
中厅内,两个人跪在杨登的棺椁灵位之前。
两人都穿着雪白孝服,薛放让杨仪靠在自己身上,一边慢慢地往铜盆内添纸钱。
铜盆内的火光,把两个人的身影映的明明灭灭。
钱知县望着他们,小声道:“俞监军,劝劝永安侯吧……昨儿为杨院监守了一宿,这两日竟是没大合眼,看的人真是……”
俞星臣以为有薛放在杨仪身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