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到窗台上惬意地叹:“幸好我们的洞房没封起来,不然真怕憋闷。”
陆三哥看快乐地弹着脚,高兴她终于快活起来了。他自己在这边开始收拾碗筷,珍卿也赶紧跳下来帮忙。
这时洗油碗常用一种永利碱,珍卿用碱粉洗了装烧麦的碟子,三哥丢给她一只干净抹布,让她把洗好碗中的水渍擦净放好,余下的碗他都自己洗了。
陆浩云没由来一阵伤感。此时他们花好月圆正情浓,按理说是开心的时候,但他仿佛看见她离开的那天。所以,能多疼她就多疼她吧,生活能力时时处处都可以磨炼。
他们洗碗配合得默契无声。把装碗碟的橱柜关好,三哥跟珍卿看看彼此,又看看窗外,他扶着她的脖子轻问:“今天做什么?”
珍卿也摸着下巴思考着。
他们俩都习惯手不停脚不住,平常发发呆就算是休息,不会大片时间无所适事,现在闲下来是有点怪。珍卿忽然古灵Jing怪地挑起眉:“三哥,我们给花捉虫,好不好?”三哥只好舍命陪君子。
小时候在睢县乡下,老铜钮总给她编小竹笼装虫子耍,老铜钮来城里后还给她编,不过她玩虫子少了。现在忽然有了闲情逸志。
白天土狗子在地底下钻着,按理傍晚抓土狗子更方便。不过他们闲来无事,玩的就是兴致。就顶着太阳在花园掘了半天土,却只捉到三只土狗子。珍卿给它们拴在绳上耍弄,这些家伙却乱蹦乱飞。珍卿又在绳尾把三条线横扎起来,在横线上坠一个小石头,好了,他们想蹦跶也蹦不高了。
珍卿还牵着一串土狗子荡秋千,像女王出街似的霸气,三哥抓拍了这个情景。吃过午饭,三哥催促珍卿去洗澡,她也终于把土狗子玩腻,Yin恻恻地跟三哥商议,土狗子专食植物根jing是害虫,要不要给它们活埋喽,三哥也是不遑多让的jian邪,说活埋它们不一定死,不如改成火刑如何?
当然,他们也只是图个嘴快活,还是试了几种杀虫剂,才让土狗子告别它们眷恋的世间。
三哥上午陪珍卿做了无聊的游戏,珍卿之后就陪三哥看书、听音乐、读报、游泳,这一天就轻轻松松地过去。
连着三天他们都抵足而眠,没有进行新婚夫妇的某些常规活动。直到第四天的晚上,珍卿娇养得容光焕发,眼神晶亮,陆三哥才感到时机到来,珍卿也感觉到他的眼神不同。
饭后散步他们一起回房,珍卿搞不清怎么回事,觉得今日的灯光都似暧昧。她做了一万遍心理准备,之前有一次差点成事,可是事到临头,还是忍不住紧张心跳。
他们在蜀州路的新房,内里的空间足够宽敞,一应功能房间也齐全。珍卿洗完澡裹着浴袍出来,视线越过他们的大卧室,见三哥在那头的小书房,一边抽着烟一边闲闲翻书。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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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仙侣无猜嫌
新婚第四天的晚上, 珍卿一直忐忑,傻驴似的在浴室外打转,陆浩云眼角余光留意着她, 看她无所适从的可怜模样,一面心生怜爱, 一面又不免情生意动。他耐心等待着没惊动她, 见她用电吹风吹过了头发, 蹭手蹭脚地来到床边。
陆浩云看看手表, 她洗完澡已半个钟头。他也轻手轻脚走过去, 心不在焉的珍卿被他的到来吓得一蹦跳,她那瞪得溜圆的黑眼睛,泄露她不曾消退的忐忑。
他慢慢地一步步欺近她, 她无措地一步步倒退着,她的小身板抵在床头柜前,眼眸深深的三哥让她腿发软, 她一屁股坐到柜台上, 把柜上的台灯都快挤翻下去。三哥眼疾手快地接着台灯, 珍卿身体软绵绵的,救命稻草似的搂住他的腰。
他放好了台灯, 俯身在她头顶吻一下, 轻轻说了句“别怕”,低哑平滑的声音, 却听得她一个哆嗦。便听他轻轻地叹气, 手指兜着她的小脸问:“要不要先喝点酒?”珍卿闻言眼珠一转, 连忙点头如捣蒜。
珍卿坐到床沿上等三哥, 下意识抱起枕头。谁知那枕头底下, 赫然是一盒如意袋——原理功能类于后世的小雨伞。看着这东西她更加忐忑游离, 也夹杂着说不清的新奇雀跃,而且这是水到渠成的事啊,珍卿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对于避孕产品的使用效果,陆三哥一直在关注实际例子。吴二姐根据职业便利,也做过专门的统计调查。最有效的办法当然是做绝yu手术,可此时手术基本不可逆,对他们这种新婚夫妇不实际。子宫帽、宫内加药都也还好,但是三哥不愿意让珍卿用。他们选的避孕法就是“如意袋”,并且吃一种进口的男性避孕药。
如意袋的避孕效果并非百分百,并非是如意袋本身漏洞大,是有的夫妇兴致一上来,头脑里就只有这一件事,没有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