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真行吗?”乔斌小脸绷着:“那小李氏……。”
“娘若改嫁福王,你愿意吗?”乔文问乔斌。
乔斌垂下头,良久才说:“娘愿意,我不会反对,娘若不愿意,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是啊,娘若愿意,我们都不会反对,可眼下看来,娘似乎受制于人,被牵制了。”乔文也不瞒着乔斌,说了这些日子来的所思所想和所见。
乔斌惊得瞠目结舌:“你是说早有端倪?为何我却不知?”
“你用功读书,哪里能知道?那张船图惹来的这么多事情,我又不敢问娘是什么心思,如今娘这病来势汹汹,郎中又看不出子午卯酉,要真是传说中的情伤,可如何是好?”乔文愁的直叹气。
见乔斌还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又说:“今日福王赶来,看得出来疲惫不堪,这一路上怕也是日夜兼程,你我兄弟二人不得不小心谨慎,小李氏算不得什么,但她颇有野心,娘去漠北的日子里,她小动作不少,借此机会也算是肃清乔家下人,立威才行。”
“哥哥说得对。”乔斌冷静下来,苦笑道:“还记得在乔家村,娘只顾着我们,处处藏拙,来到元宝村,娘还是为了我们,拼了命去讨生活,若不是因为显露太多本事,何来今日这一遭。”
“多说无益,娘若醒来,你我兄弟二人得好好与她说说贴心话了。”乔文拍了拍乔斌的肩膀。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尖叫从隔壁传来。
乔文和乔斌对视一眼,俩人撒腿就往这边跑来,一进门口就见小李氏面容苍白如纸,瘫软在地上,一只手形状怪异的弯曲着……。
小李氏看到乔文简直像见到了救星一般,抱着断手跑过来,嘴唇直哆嗦奈何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乔文,不安分的人就该处理了,免得家宅不宁。”齐宇珩的声音毫无感情的飘出来。
乔文垂首:“是,师父。”
扫了一眼小李氏,小李氏整个人都像是被捏住了喉咙一般,瞪大的眼睛里尽是惊恐。
“母亲醒来,定会发落,乔斌,带着她去找小妹治手。”乔文发话。
长兄如父,乔斌带着小李氏离开。
乔文来到书房门外,撩起袍子跪倒在地:“师父,徒儿安排不妥当,让您生气了。”
齐宇珩简直要被乔文气笑了,冷哼一声:“你且好好看着,退下吧。”
不用解释,也没必要解释,乔文起身离开。
片刻后,牧秦被安排这边伺候齐宇珩了。
“皇叔,可否告诉北宸,漠北之行皇叔和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牧秦没有那么多拐弯抹角的心思,直接开口便问。
齐宇珩扶膝坐着:“以什么身份问我?”
“侄儿。”牧秦回话。
齐宇珩点了点头:“我与她若做不成夫妻,也要护她周全,他日太子回到皇宫之中,切记给她安稳,臣便安稳,她若受牵连,臣便……。”缓缓抬头,一字一顿:“与她一道归隐这元宝村,拼了一切护她,足矣。”
牧秦没有再问,而是说了一遍陈瑜生病的过程,并且说了从漠北归来,陈瑜曾病倒在了永宁府。
齐宇珩抬起手揉着眉心,越发的自责,果然是因为常九到来吗?
于他来说,度日如年,这一路上也奔波坏了吴道清。
下船之后急匆匆来到乔家,刚进门还不等站稳,妞妞就如炮弹一般砸了过来,抱着他的手臂,哭得一塌糊涂:“师父,师父就救我娘,我娘好些日子都人事不省了,没有人看得透娘的病症,妞妞也不能。”
“妞妞莫闹,为师这就诊脉。”吴道清安抚妞妞,落座诊脉。
第一次诊脉,吴道清竟也没看出端倪。
休息片刻再诊脉,也是许久才开方子,开好了方子亲自回了自己家抓药,带了药草过来亲自熬药,妞妞这会儿不守着陈瑜了,寸步不离的跟在吴道清身边,像是个小尾巴似的。
熬药的时候,妞妞就乖巧的坐在旁边:“师父,娘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吴道清看着妞妞消瘦的小脸蛋,心疼的很,柔声说:“这种病症很是离奇,师父行医多年也只见过一次,魂魄无依。”
妞妞懵了。
吴道清继续说:“自有医之时就有巫,起初医者又叫巫医,如今传承到了现在,只有医术,却不见巫术,所以妞妞不知也是寻常,若想治疗你娘的病症,培元固本稳定身体,再寻良方才可。”
“师父治不了我娘的病?”妞妞不敢相信。
吴道清点了点头:“妞妞不怕,师父虽不能治好你娘,但能调理她的身体,有些病症更可不药而愈,但需要一个机缘。”
妞妞听得似懂非懂。
吴道清又说:“心病还得心药医,你娘身体无碍,只怕是情之所至,伤了神志。”
喂药的时候,妞妞小心翼翼,乔文和乔斌帮着扶陈瑜起身,好不容易这一碗药喂进去了多半。
曹红英带着丫环进来帮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