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傻站着?伤口要止血。”陈瑜说完,眼前发黑,两只手紧紧地抓着床幔,生怕自己掉下床,跪坐在床上。
齐宇珩并不管肩头上的伤,走到床边蹲下来,望着陈瑜:“你觉得可还有什么不妥?”
陈瑜摇头。
“那就好,你为何会突然病了?可是因为我?”齐宇珩又问。
他的眼神太过专注,陈瑜抿了抿嘴角低下头,躲开他的目光:“不是。”
“不是啊。”齐宇珩没什么情绪的笑了笑:“先请吴道清过来,再见别人,好不好?”
“你快去疗伤,我这里不用担心。”陈瑜抬头:“你说过的话要算数的。”
“本王说过的话?”齐宇珩笑了,眼神澄澈,笑得像是个得了糖果的孩子一般,缓缓起身,抬起受伤的手臂摸了摸陈瑜消瘦的脸颊:“在你这里,食言而肥已经习惯了,不算数的。”
“你!”
“疼!”齐宇珩突然捂住了肩膀。
陈瑜责怪的话也就说不出来了,催促:“还不快去止血?”
“好,我这就去,晚点儿再来。”齐宇珩转身离开。
外面,早就等待的曹红英连见礼都顾不上了,见齐宇珩出门,嗖一下就跑了进来,屋子里狼藉一片也没工夫管,直接扑到床边,看到陈瑜二话不说,张开嘴就哭起来了,完全没有任何形象可言。
“好啦,别哭。”陈瑜无奈的笑了,拉着曹红英的衣袖让她坐在床上。
曹红英哭的停不下来,说话也都断断续续的:“你、你不知道哇,我都、我都要急死了,呜呜呜……,你到底是咋回事啊?吓死我了。”
说着,张开手就把陈瑜抱住了,哭得止都止不住……。
曹红英哭够了,才想起来陈瑜刚醒来肯定累,扯过来被子和软枕把陈瑜团团围住了。
“我躺一会儿就好。”陈瑜柔声。
曹红英顿时眼睛都瞪圆了:“躺?你想都别想!你躺了多久自己知道不知道?眼看都要一个月了!”
“好好好,不躺。”陈瑜笑望着曹红英,心里暖暖的,她能得到这样一个好朋友,老天爷待她真不薄了。
曹红英坐下来,拿着帕子擦着脸上已经花了的妆,扬声:“香秀,带人进来收拾了,赶紧的。”
“哎。”香秀答应了一声,带着丫环婆子就进来了,七手八脚的收拾房间,声音琐碎但不会叮叮咣咣的弄出大动静来。
“瑜姐姐,你有啥让我做的?”曹红英问。
陈瑜摇头:“没啥,就是想看看你。”
不这么说还好,这一说,曹红英眼圈又红了。
“别哭了。”陈瑜握着曹红英的手:“我虽昏迷着,但身边发生的事情都知道,你这段日子受累了,家里也亏得你帮衬着。”
“我愿意。”曹红英倔哄哄的,用帕子压着眼角。
“孙初夏送来的那些人,我不打算留下,这事儿我没有经验,想问问你的意思。”陈瑜知道自己醒来了,就该尽快处理一些紧要的事情,孙初夏送来的人,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安排的好。
提到这事儿,曹红英立刻表情严肃的看着陈瑜,问:“瑜姐姐,先和我说说你和福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陈瑜被问的脸都红了,叹了口气:“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好,那咱们说孙初夏送来的人,留下,调教着用,我这几天也想了,家里事情多了,你肯定忙不过来,使奴唤俾你不习惯没关系,我送来个老人儿给你,帮着你管着这些下人,为以后多做打算吧。”
“红英,我以后也就这样,不会改变的。”陈瑜勉强的笑了笑:“我知道自己的斤两。”
“什么斤两?”曹红英不干了,小脸一沉:“要我说,你配得起任何人,只怕别人配不起你,就因为这事儿病了的?”
提到这个,陈瑜也是一头雾水:“我不知道。”
“唉,都是一个情字闹腾的,不过瑜姐姐,我娘打小就对我说,宁找一条龙,不找一条虫,乔家以后定会家大业大,若看走眼了还是咱们自己遭罪,但你还年轻,总不能一直守着,走一步看一步吧,这事儿可急不得。”
“看你说的,好像我现在就要改嫁似的。”陈瑜瞪了曹红英一眼:“我本意是不想留下孙初夏送的人,一来觉得没必要,再者也不想和她牵涉太深。”
“这算得了什么牵涉?你给她买卖,她还你人情,这样才合乎常理,人到了咱们手里,调教好了就用,调教不好就发卖了去,再说了,若往以后看,使奴唤俾你要不会,保不齐就被手底下的奴才欺负了去呢,到时候去哪说理?”曹红英在这件事上特别坚持。
陈瑜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俩人正说着话,乔文陪着吴道清就过来了。
诊脉的时候曹红英就坐到了一边去,乔文站在吴道清身边。
“吴大哥,我昏迷的时候听到了木鱼声。”陈瑜是想要见见那位大和尚的,若不是那大和尚的话,她也没办法静下来,再者大和尚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