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瑾?”乔文想到萧怀瑾,咬了咬牙:“他比福王合适?”
“萧怀瑾,父定远侯萧宇峰,母是梅州望族许家的嫡长女许如烟,生萧怀瑾时难产而亡,定远侯续弦是礼部尚书嫡长 女冷遥,冷遥心思深沉,不单坐稳了正妻之位,连带着自己的儿子萧明礼也成了定远侯的嫡子,并且还抢了萧怀瑾的姻缘,娶了翰林学士季南谯的嫡长女季美兰。”乔斌说的很详细,正准备继续说。
乔文打断了他:“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为了以防万一,你以为我只是在读书?我们救了萧怀瑾,引来了福王,过去一年多的时间,福王频繁出现在我们家,我若不查清楚怎么行?”乔斌继续说:“季美兰的生母是礼部尚书之女蒋红雪,蒋红雪与许玉烟是手帕交,为了保住萧怀瑾,一路护送他去漠北参军,萧怀瑾十七岁隐匿身份从军,十一年后奉旨回京,被封为从一品宣威将军,又叫镇北将军,登门定远侯府要求分家,带走母亲的嫁妆和灵位,还有忠仆,自立一府。哥哥,萧怀瑾与母亲也年貌相当,家世虽说也显赫,但他孤身一人,自会护着母亲的,还有救命之恩在呢。”
乔斌一席话让乔文陷入了沉思之中。
母亲为福王大病一场后,乔文是真心希望陈瑜能幸福,能再觅良人。
要真选的话,乔文心中是想选齐宇珩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陈瑜喜欢,但乔斌说的没错,娘若真与齐宇珩在一起,做不得正妃,那就是重蹈覆辙,只怕比在乔家还要受罪,袁炳义……,不行,太老了,只剩下了萧怀瑾。
萧怀瑾真的可以吗?乔文也没了主意,想了半天:“这事儿不能着急,等家里稳定,娘也身体好转后,我去从军,观察观察再说。”
乔斌就知道自己的恩师比不起萧怀瑾,更比不起齐宇珩,只是他真觉得恩师合适啊。
陈瑜哪里知道两个便宜儿子商量什么?这会儿她已经把李氏娘俩都叫过来了,家里的事情,该整顿了!
李氏进门就跪倒了,小李氏跪在后面低着头不敢说话,一条手臂用宽布带吊着。
“今天找你们娘俩过来是想问问,前段日子的事情该说说了。”陈瑜没叫她们起来,脸色也Yin沉的很。
齐宇珩能打断了小李氏的手,因为什么几乎可以脑补出来,她心里好受才奇怪了。
“东家,凭您处置,我也没脸解释了。”李氏垂着头,声音沙哑。
陈瑜不想难为李氏,但小李氏做出这样的事情是不能轻饶的,都说什么将带什么兵,反过来从下人的身上也可以推断出主子的为人。
别的不说,就说曲义父子和苏管家,曲家父子是从曹家出来的,做事做人没得挑,反之苏管家仗势欺人完全就是苏泓源的做派。
今日若不处理好小李氏,以后保不齐乔家也会出来恶奴。
“李春娘,你说吧。”陈瑜目光落在小李氏身上。
小李氏跪爬两步:“东家,东家为我做主,那日我奉大少爷的指派去给福王送吃喝,进门之后那福王不由分说就折断了奴才的手,我虽身份卑贱,可到底是乔家的下人,福王就算身份高贵,可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小李氏抬头看陈瑜正望着自己,立刻流下泪来,又往前爬了两步到了陈瑜脚边:“东家,我虽不济,这一年来也是忠心耿耿,任劳任怨的,如今断了手也不曾偷懒耍滑啊。”
“你说的倒也没错。”陈瑜点了点头。
小李氏立刻附和:“是是是,奴才不敢瞎说,绝不敢添枝加叶一个字的。”
“那我问问你吧。”陈瑜端起旁边的茶抿了一口缓缓放下,声调也不急不缓:“你们母女二人落在我这边谋生活,是谁告诉李锁子的呢?”
小李氏一愣。
陈瑜又问:“赵二春学了雕刻手艺,在作坊那边儿做工,又是谁背地里说自己比赵二春不差,难道是我眼瞎,不会任人唯贤吗?”
“东家。”小李氏脸都白了。
陈瑜抬起手拍了拍身上并没有的灰:“虽说乔家不济,也就这么点儿事情,这么点儿人,比不上大户人家,可到底是给了你们工钱的,你说大郎让你去伺候福王,大郎原话是这么说的?”
小李氏点了一下头立刻摇头:“不,不是的,大少爷说让我送吃喝过去给袁家书房里的客人。”
“那你又怎么知道那人就是福王呢?你心思不安分,这个我不管,你想要攀高枝儿,这个我也不管,可你倒真行,直接被人折断了手臂,你丢得是自己的脸,还是我乔家的脸?”陈瑜冷哼一声:“你如今让我做主,口口声声是大郎让你去,是福王折断了你的手,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别人都没事,偏偏你过去一次就出事了呢?”
“我……。”
“你怎么?巧舌如簧的狡辩,真以为我躺在床上,就什么也不知道吗?”陈瑜淡漠的目光扫过,小李氏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陈瑜静静的看着小李氏,等她说话。
小李氏哪里还能说得出来?只能转身爬到了李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