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瑜已经站在了铺子门前。
之前看热闹的人回去一顿宣扬,梅州人竟然如此爱看热闹,一大早就跑来了不少。
徐木匠脸色铁青的站在自己打造的木床旁边。
陈瑜只淡淡的扫了一眼,有小学徒搬来了一把椅子给陈瑜坐,椅子是新打出来的,还没来得及上起色。
落座之后,陈瑜便看了陈木匠的木床,从形状、弧度和高矮上丝毫不差,输赢可见高下了。
“乔夫人,幸不辱命。”陈木匠说。
陈瑜笑了笑:“技艺高低一目了然,是你本事略高一筹。”
“我不服!”徐木匠声音沙哑的出声了。
陈瑜看过去:“你如何不服的?”
“这是什么玩意儿?床是用来睡觉的地方,这上面竟还要抠出窟窿来,这破玩意儿有什么用?”徐木匠说着,指着床上的窟窿对来看热闹的人说:“你们看看,你们谁敢用这样的床铺?”
当人们看到徐木匠把那床掀起来的时候,明晃晃的窟窿,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陈木匠有些挂不住脸,看陈瑜淡然的样子就压下了怒火,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就这破玩意儿!我就想知道谁用?”徐木匠说着转过头指着陈瑜:“你用这破玩意儿是存心整人的!”
陈瑜在想,自己原本只是想预备着以后用,却没想到今天还有了个机会,看来幸亏自己准备了,否则的话岂不是错失了这么好的机会?
想到这里,抬起手掩着唇角轻轻咳嗽了一声:“若我说这东西有用呢?”
“有用?”徐木匠吐了一口浓痰到地上:“那你倒是说说,怎么用?这窟窿就像是大牢囚犯挂着的夹板似的,你该不是用来谋财害命吧?”
“还真挺像的。”有人附和。
陈瑜不慌不忙,回头看了眼喜子。
喜子立刻过来:“夫人。”
“我教你几个手法吧。”陈瑜说。
喜子立刻凝重了表情,点头:“是。”
陈瑜让小九趴在床上,抬头看着众人:“这床是理疗床,功效自然多的很,但却不便对你们说的太清楚了。”
“故弄玄虚!”徐木匠嘟囔着,不过看陈瑜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怕是不能善了了。
“喜子,过来看着点儿。”陈瑜说着,隔着小九薄薄的衣服,手指按在玉枕xue上,慢慢往下,并且低声交给喜子如何推拿和各处xue位,一直到了尾椎骨的位置,停下来:“可看会了?”
喜子点头:“夫人放心,我会了。”说着,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
“不碍事,只需要照猫画虎,让他们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了。”陈瑜知道这么短的额时间内,喜子学到手的有限。
又让喜子自己熟悉一会儿,陈瑜才说:“这床设计Jing妙之处,是因人身体经脉在后背极多,如此趴在上面,不至于憋坏了客人。”
“讨好人的玩意儿,你怎么不去窑子里呢。”徐木匠又说。
陈瑜冷了脸色:“张老,不懂规矩的人就让他闭嘴吧!”
张老立刻现身,徐木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吓得脸色涨红,不敢再动弹,下意识的用手托着被摘下来的下巴。
陈瑜轻蔑的看了一眼:“给你脸,你得要。”
言外之意,让徐木匠和陈木匠比试,就是给徐木匠脸,出言不逊就是不要脸,出手教训也得挺着。
“空说无益,你们谁想试试?”陈瑜扬声问。
哪里有人敢出面?乔记要开铺子的事情他们不在乎,左右梅州城每天都有许多铺子开,也有许多铺子黄了买卖。
徐木匠一个市井小人,也没人在意,不过到底是女人做生意让他们好奇罢了。
在梅州,女人什么都做的,唯独不能做买卖,所以陈瑜也算是异类,甚至有人都在盘算若乔记开起来,保不齐家里的女人也能出来做买卖了呢。
但,趴在那样的床上?他们是不敢的。
陈瑜心里轻叹。
“我试试。”人群外,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到陈瑜面前弓腰抱拳:“乔夫人,我是北城冷培元,本想要过来看看能不能做得了掌柜的。”
陈瑜见这人穿一件薄绸的长衫,头发归整却没有戴花傅粉,便有了些许好感:“既然是想来做掌柜的,为何要试试这床呢?”
“实不相瞒,在下也是想知道乔记到底有没有本事的。”冷培元说。
陈瑜点了点头,回头叫来了喜子。
趴在床上的冷培元眸色略深,心里叫苦连天。
“这床原本是要有软垫的,在这个孔的位置也要有软枕,不过暂时还没有只能将就一下了。”陈瑜解释了一句,吩咐喜子开始。
幸好天气炎热,衣衫都很薄。
喜子力道掌握的不怎么好,但还挺聪明的,竟一处都不差。
这一套下来,众人都看着冷培元。
等冷培元抬起头的时候,众人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