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福王下厨了。
陈瑜硬着头皮进院,洗漱之后换了一身轻薄点儿的衣衫,就听齐宇珩在门外:“阿瑜,好了吗?开饭了。”
用力的揉了揉脸蛋,陈瑜推开门走出来,看着桌子上摆放着四个菜还有一个炖盅,再看齐宇珩一脸紧张兮兮的表情,勉强的挤出来一丝笑。
“快来尝尝。”齐宇珩说。
陈瑜只好从善如流的过来坐好,看着送到面前的碗筷,齐宇珩更是殷勤的给陈瑜添了一碗汤。
“是不是要走了?”陈瑜问。
齐宇珩抬头看陈瑜,笑了:“舍不得?”
“没有,你这么勤快,应该是要走了。”陈瑜说着,低头喝汤,是甜汤,里面还放了绿豆,甜滋滋的。
齐宇珩又给陈瑜添了一碗米饭,才坐下来:“我和牧秦在老虎口那边儿。”
啪嗒一声,陈瑜手里的汤匙掉进了碗里,猛然抬头看着齐宇珩:“你们怎么在老虎口上?”
就知道陈瑜会吃惊,齐宇珩笑着用帕子给她擦了擦迸溅在脸上的汤汁:“不然呢?牧秦的身体不能折腾,老虎口那边儿是早就安排下来的,芸娘伺候着牧秦,倒也不用担心的。”
提到了芸娘,陈瑜便想起来芸娘后背上的那些字了。
“齐宇珩,芸娘的身世,能和我说说吗?”陈瑜问。
齐宇珩给陈瑜夹菜,缓缓的说道:“芸娘的祖父是太子太师沈文崇。太子失踪后,一家被流放到了漠北,女眷充入官ji坊。”
漠北?沈家?陈瑜眼睛一亮:“沈之桓可是芸娘的家人?”
似乎就等着陈瑜问呢,齐宇珩笑着点头:“所以,阿瑜广结善缘,总归是处处都有人回护的。”
陈瑜的心跳动的很快,脸上也浮起了喜色,她是真心真意的为芸娘高兴的。
曾经,芸娘就说过只要找到太子,一家人沉冤昭雪指日可待,如今可不就找到了太子。
齐宇珩说过,带走芸娘完全是为了让芸娘在牧秦身边刷刷好感度,这人谋算的可真深啊。
如此,反倒是自己不该提芸娘身上的刺青了,这种事情芸娘拿捏着最合适不过,在当说的时候,芸娘自会说的。
“庞大红的事情……。”
“你也知道了?”陈瑜转而释然,收了笑意:“还不是因为庞大红顾念那些兄弟嘛,再说了,你收了庞大红,也不安置好那些他带着的人,难道还要在漠北当流寇山匪?”
“我有阿瑜断后。”齐宇珩说的理所当然。
两个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吃了不少,陈瑜才想起来,问:“你竟然还会做饭了?”
“何止,我会的不少。”齐宇珩伸出手隔着桌子握住了陈瑜的手:“阿瑜,再等待一段日子,我便去提亲可好?”
陈瑜有些窘迫的抽回了手。
齐宇珩也不紧追不放,而是收回手坐好了,说:“我请了个女官到元宝村,筠竹可以学一些规矩,倒也不是约束她,但以后做事总不能率性而为,免得吃亏。”
见陈瑜不说话,齐宇珩也就耐下心等着了,他知道陈瑜肯定会不放心女儿的未来的。
“牧秦的身份太高了,妞妞还是个孩子,并没有那份心思,我想等分开的时间足够长了,牧秦也就会淡了心思,是吧?”陈瑜抬头看着齐宇珩,眼神里都是期待。
齐宇珩是心疼的,陈瑜的期待很显然会落空,这里面也是牵涉到盘根错节的关系,见陈瑜这样的表情不忍说,可为了以后长远考虑,他不得不和盘托出。
“乔家以后商途可期,乔斌入仕的前途更不可限量,如今妞妞是小,可她会长大的。”齐宇珩说着,牵着陈瑜的手走到外面,慢悠悠的往后宅走去。
“若论家世背景,牧秦的确是高不可攀的,可乔家不弱。”齐宇珩偏头看陈瑜沉默的样子,轻声:“他虽为太子,却毫无根基,母后虽是姜家人,奈何姜家没落多年,你觉得他立后的话,会选择什么样的家世背景呢?”
“最低起码也是位高权重之人啊。”陈瑜不是没想过这一点,一国之君朝堂之上有制衡术,在后宫也并非如寻常百姓家那般。
别说立后,就是寻常的一个妃子的位份都不是白给的,这一点她在宫斗剧中看过,虽说那些电视剧不靠谱,但陈瑜深刻的认识到了,现实中的这个君权至上的世界里,只能比电视剧里更残酷。
“你又怎么知道乔家不是呢?位高权重也好,富可敌国也好,终究是不会寻常的。”齐宇珩说这句话的时候,颇有几分感慨了。
任凭谁能看的那么远?若不是自己身在其中,也是看不透的。
陈瑜紧张的扯了齐宇珩的衣袖:“这其中定有你的手笔,齐宇珩,不管我们到底能如何,不要算计我和孩子们可好?”
齐宇珩伸出手把陈瑜揽入怀中:“我怎么舍得?乔斌天资聪慧,绝对比你看到的要更甚然,并且他醉心仕途,任凭谁都是拦不住的。”
提到乔斌入仕的决心,陈瑜也是无奈的很,她不反对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