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喜这个人如何,陈瑜实事求是的和乔斌说过。
此时,乔斌放下书信,端了陈皮茶喝了几口,才说:“可用,需防。”
“哦?”陈瑜心里其实也是这个想法,但迟迟没有回信主要是考虑到魏云鹤和魏家的生意。
“娘,乔家对魏家有恩只是其一,若真细说起来,魏家如今的生意都不全是魏家的,那么魏家背后的东家定是娘亲熟识的人了,所以魏家不会在乔家的生意上做手脚的。”乔斌说的极其轻松,丝毫没有隐晦的意思。
陈瑜心里却咯噔一下,这种事情她只是一带而过提过魏家的生意如今还有主家在背后,乔斌能想到是自己熟识的人,熟识的人是谁?除了齐宇珩之外就是萧怀瑾,这两个人似乎都不会有害自己的心思。
乔斌对齐宇珩的态度不甚明朗,但尊敬要多一些,可他了解萧怀瑾吗?
陈瑜哪里知道乔斌的心思,若真论起来,萧怀瑾这个后爹人选,乔斌可是满意得很,他入仕自有决心,又有天时地利人和,大哥要从军,则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贵人才行,这贵人便只能是萧怀瑾。
萧怀瑾从漠北带了那么多丰厚的谢礼来元宝村感谢救命之恩,若对娘再有几分情意的话,真真是上上之选了。
“娘,说需防,也是因长喜的性子极其忠诚,并无太多的是非大局的观念,若他私自做主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乔家不容这样的人,更不容这样的事情。”
陈瑜点头。
“我给大哥回信。”乔斌请缨。
陈瑜自然答应,娘俩到了书房,乔斌写回信,陈瑜看账目,屋内燃着薄荷香又放了小小的冰盆,凉爽舒适了许多。
刷刷点点写了回信,乔斌抬头看了眼陈瑜:“娘。”
陈瑜偏头过来:“小郎何事?”
“娘看着喜气盈盈的,是因为梅州的铺子?”乔斌问。
陈瑜楞了一下,转而笑着点头:“是。”
既然娘都这么说了,乔斌就不能再问了,想到妞妞上次提到的福王受伤,显然娘是没打算和自己说,他也就垂眸继续写信了。
“小郎,梅州的时候遇到了福王受伤。”陈瑜出声。
乔斌握着笔的手倏地收紧:“怪不得吴世伯会急匆匆的离开呢。”
四两拨千斤的让陈瑜松了口气,若是乔斌再问福王的事情,她都觉得难为情,毕竟自己和齐宇珩之间的事情经历颇为复杂,病了两场吓坏了这几个孩子,乔斌心细如发,若起了厌烦的心思,自己都不好为齐宇珩说话了。
想到这里,便又说:“苏家的香料在宫中出事了,如今眼看进了八月,娘的意思是想要试试争取贡品。”
乔斌猛然抬头:“娘要争取贡品?”
“小郎觉得不妥吗?”陈瑜问。
乔斌抿了抿嘴角:“没有不妥,不过前车之鉴,后事之师,若娘想要争取贡品让乔记更上层楼,那就需要仔细考虑才可。”
“所以,娘想要烧制一些玻璃。”陈瑜把账本放在一边,拿了总账过来录入数字后,才说:“玻璃不比瓷器Jing贵,大霁国也并不重视这些东西,也算是独辟蹊径,但是日子有些紧了,小郎院试怕是娘要晚几日过去。”
“娘尽可宽心,不必舟车劳顿过去的,再者儿子如今已经轻车熟路的很,有张良陪着就可以了。”乔斌是真这么想的。
陈瑜却不愿意:“娘是要过去的,只是晚几天,再者娘还想见一见苏乾。”
苏乾?
乔斌可是记得当初敬恩楼里的苏乾和江毅,这两个人也算是惊才绝艳之人,只不过苏家如今这境遇,苏乾的运气就差了许多。
“娘为何要见他?”乔斌是不赞同的。
陈瑜把所有账目收起来,转过身正对着乔斌:“当初娘在桥头摆摊……。”
听完陈瑜说起当日种种,乔斌微微垂眸,说到底他还是有些不如娘豁达,苏记倒霉,他虽不至于喜形于色,但也是乐见其成的。
如今,因当初一句良言,一包香料,娘要出手救苏乾,他竟不知道该如何阻拦,或者说该不该阻拦了。
“娘。”乔斌抬头,目光便澄澈了许多:“与人为善的事情,儿子不反对,但如今苏家风雨飘摇,我们又要争取贡品,时机怕是不妥。”
“所以,娘才和小郎说,你院试的时候极有可能见到苏乾,若是见到了就帮娘传一句话给他。”陈瑜想了想:“让她中秋那天带着出事儿的香料来乔记香铺吧。”
“是,儿子领命。”乔斌答应下来。
陈瑜最初对科举制度是一片茫然的,所以并没有看出不妥来,要是换一个老学究穿越的话,定会看出大霁国所谓的科举制度竟与原本熟知的科举制度不同,其不同之处就在于院试的时间。
院试在六月或七月,但大霁国的院试在八月。
这只是其一,还有就是如今已经是童生的乔斌是第二波下考场的,因最先一批是以往的秀才要进行再一次的筛选,按照成绩可是要有奖惩制度的,最末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