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可以试试烧瓷。”陈瑜立刻一本正经的说。
齐宇珩眸色慢慢深沉,最终忍不住轻笑出声,把人在怀里放了个让她更舒服的姿势:“烧白瓷吗?”
“青花。”陈瑜靠在他的胸口,这种感觉无可取代,踏实安心的同时,竟还有蠢蠢欲动的庆幸,男人于女人来说,一个绵长安稳的拥抱更甚于一切,就如此刻,陈瑜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柔软成一团,就那么靠在他怀里,把他当做自己的仰仗,就算是为所欲为,也被包容。
“我让白叔送官奴过来。”齐宇珩夹了一块樱桃rou送到陈瑜嘴边,看她竟乖巧的张开唇瓣接了过去,心就又一阵兵荒马乱。
陈瑜轻轻咀嚼咽下,微微眯起了眼睛:“不是不准民间烧瓷吗?”
“你不在民间。”齐宇珩放下筷子,一只手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放下帕子的时候轻轻的按了按心口的位置:“你在这里。”
陈瑜发誓自己是想笑的,可是那一瞬间她却嗓子眼儿发紧,眼底微微泛红了。
在他心里吗?
如果,住在他心里,自己是不是算是圆满了,穿越之后发家致富,又有绝世美男如珠如宝的对待她?
“燕归。”
“嗯?”齐宇珩看着她眼底泛红,心便泛起了疼惜,指腹漫过她的眼睛:“安安稳稳的住在我这里,你想要的一切,尽可去做。”
“我配得上你吗?”陈瑜声音透出了胆怯,这是一种在幸福触手可及的时候,潜意识里的反应,怕不真实,一切不过是梦幻空花一场。
齐宇珩轻轻拥着她,把头放在她的肩上:“乔筠竹问过我‘你配得上我娘吗?’
“小孩子的心里,母亲是这世上无可匹敌的存在。”陈瑜笑着想着当时的齐宇珩的表情,还有妞妞的模样。
齐宇珩唇瓣扫过她的耳垂:“我想,我不努力一些,是配不上的。”
“瞎说。”陈瑜感觉自己被撩得身体都软绵了几分,立刻撑开两个人的距离:“说正经的好不好?”
“一直都在说正经的,不是吗?”齐宇珩眼底有暖暖的笑意,那笑意像春暖花开的天,被那双眼睛望着,陈瑜觉得自己像极了在春光中摇曳的一树春花,点缀着这个季节,怒放着自己的生命,若让她拼尽全力,她都愿意。
“官奴送到,让常九管着就可以,官窑在我的名下,不会出现任何问题。”齐宇珩说:“你想要做的事情我不阻拦,也无需担心,最差就直接带着孩子们住进福王府,大霁国内,无人动得了你们分毫。”
第一次,陈瑜主动的伸手圈住了齐宇珩的腰,靠在他的怀里轻轻地点头:“嗯。”
“我要回去了。”齐宇珩嘴上这么说,人却没有动,目光如刀的看向了窗外给自己打着手势的张元,在那一刹那,眸中有了风暴似的。
陈瑜敏感的感觉到那一瞬间齐宇珩的身体紧绷了,轻轻地收起了自己的心思,起身挪出他的怀抱:“我送你吗?”
“不用,袁炳义大多数事情都有所涉猎,若有想不通的去请教他,若有需要告诉他。”齐宇珩起身,语速虽平稳如常一般,陈瑜却听出来了几分急切。
“燕归。”陈瑜扯住了齐宇珩的衣袖。
齐宇珩回头:“怎么了?舍不得?”
“嗯,舍不得。”陈瑜大方的看着齐宇珩的眼睛,看他眼底有了温柔的笑意,抿了抿嘴角:“你若也如我一样,千万保重,我不想你再受伤。”
齐宇珩转过身把人拉入怀中:“好,我答应你。”
不能耽搁,事态紧急,齐宇珩走出门外,回头看了眼陈瑜后,一纵身就上了房顶,然后陈瑜就只看到了一片衣角,再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站在院子里,像是心被轻轻地捏了一下,有些酸,有些疼,又有些欲罢不能。
许久,天空飘起了小雨,秋雨沁凉。
陈瑜立在雨中……。
“夫人,归吧。”老张头不舍得,出言提醒。
陈瑜的脸腾一下就红了,转身进了书房。
情不知何所起,一往而深……。
静坐在圈椅上,垂眸想他。
从来没有如此的去思念一个人,陈瑜有些惶恐又有些暖暖的,嘴角不知不觉就勾出了温柔的弧度。
学着他的样子挑开红泥小炉,烹水煮茶,动作行云流水,茶香四溢中,她甚至想着两个人以后的日子,平安,顺遂。
“张老。”陈瑜出声。
老张头立刻应答:“夫人,何事?”
“他平日里都很忙吗?”陈瑜明知道是这样的,可是就想问问,想从别人的口中知道齐宇珩的样子。
老张头沉yin片刻:“主子很忙,这些年一直都日以继夜的为大霁国江山奔波,今上只知道主子是孤臣,是忠臣,却不知主子为之奔波的并非今上,而是黎民百姓。”
这评价,真高。
陈瑜觉得有些骄傲。
“孤臣?”陈瑜放下茶盏:“是因福王妨妻,未曾婚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