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一堑不长一智。
齐北冥翻身坐起,脸色Yin沉下来,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福!王!”
说起来也真是怪了,福王在自己的封地受了重伤,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算是他费劲心思,派出去不少高手,竟一无所获。
这人,到底是藏在哪里去了呢?
最让齐北冥放心不下的是福王此次上奏折是要去找太子,难道那个小东西还活着吗?
“柳儿啊,你说那小子能不能真没死啊?”齐北冥出声。
一道娇小的身影出现在身侧:“王爷,中了雀殇的人,到目前没死的只有一个。”
“谁?”齐北冥脸色一沉,猛然瞪大了眼睛。
柳儿不疾不徐:“乌毒,是圣女最忠心的追随者,不过随着草乌部落的消失,失踪了。”
齐北冥笑意慢慢浮起,上下打量着柳儿:“你也是草乌部落的人,难道不是忠心的追随者?”
柳儿跪下来,垂着头:“柳儿忠心圣女,圣女却把柳儿的至亲送入宫中,这些年来柳儿在想,若我们不离开草乌部落的话,也许就不会害了她。”
齐北冥伸出手,手指勾着柳儿的下颚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所以,你恨她。”
柳儿望着齐北冥,不躲不闪:“姐姐险些死了,就在前些日子。”说到这里,眼里含泪,让人顿觉楚楚可怜:“若在部落里,她早就该当娘了。”
齐北冥收回手,侧身躺在榻上,单手撑着头看着柳儿:“康妃也是可怜。”
见柳儿没在出声,齐北冥眯了眯眸子,突然出手拉着柳儿到软榻上,一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你愿意跟本王吗?”
“王爷。”柳儿抬眸,泪落,但还是伸出手勾住了齐北冥的腰:“求王爷怜惜奴婢,救她出来可好?”
“真是姐妹情深的很呐。”齐北冥说着,俯身下来……。
三日后,齐北冥从陶远之手里接过来关于乔家的密信,看着看着竟笑出声来:“有意思,有意思啊。”
陶远之低垂眉目,一言不发。
“乔洪守孝快两年了,就一点儿怨言没有?那个乔定洲……是个狠人的。”齐北冥豁然起身,走到窗口处往外看着,窗外繁花似锦,入目极尽奢华:“伴伴,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元宝村似乎人不少啊。”
“王爷,这个乔夫人有古怪。”
“可不是嘛,小三元也不错。”齐北冥抬起手摸了摸下巴,转过身看着陶远之:“你说,本王是不是该给乔家送一份大礼?真不知道谁那么有本事,竟能让一个本来守孝的人,连中三元。”
“王爷的意思是斩其羽翼?”陶远之望着齐北冥。
齐北冥缓缓摇头:“那怎么行?本王很穷啊。”
这话倒是让陶远之眸色一深,弯腰:“王爷英明,要说谁能如此帮扶乔家,只怕萧怀瑾首当其中,至于袁炳义和吴道清,倒是也不容小觑。”
“萧怀瑾!”齐北冥可没忘记自己为何会成为寿王,又为何会来到梅州,找不到齐宇珩,萧怀瑾也是可以磨磨刀的。
“让他们狗咬狗岂不是更好?慢刀割rou才有意思。”齐北冥看了眼陶远之:“伴伴,你说呢?”
“也好,既然要收服一条狗,当然是先打到它怕,再给一根rou骨头才行。”陶远之躬身:“老奴这就去办。”
偌大的殿里只剩下了齐北冥,他单手撑着头靠在软榻上喃喃自语:“想成为贡品,本王帮你一把又如何。”
就在陈瑜全部心思都沉浸在准备贡品上的时候,大霁国皇宫之内却风声鹤唳,建安帝三日未能上朝,头疼之疾来势汹汹,朝臣都噤若寒蝉,听闻就连栖梧宫那位都没办法让建安帝再和颜悦色了。
夜深,徐保平看着接连几日都没办法入眠的建安帝,惶恐至极,御医被一批批叫来,又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滚了出去。
“摆驾福琇宫!”建安帝声音透着怒意。
徐保平心头一凛,默默的为曲贵妃点了一根蜡,进去伺候着,传旨太监扬声,皇上要去福琇宫。
福琇宫中,曲贵妃得了消息整个人都暴躁起来:“莺歌,给本宫更衣。”
莺歌急忙拿出来厚厚的软垫帮曲贵妃护着膝盖,这建安帝病发,是看谁都不顺眼啊。
“娘娘,您若难受直接晕了吧。”莺歌小声叮嘱。
曲贵妃磨牙,心里冷哼,就算是扒了一层皮也不能晕,他来福琇宫用脚后跟想都是迁怒,只怕是又有人想要对寿王下手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出现在殿外:“娘娘,寿王密信。”
曲贵妃急忙让莺歌把密信拿进来,打开看过之后脸上顿时浮起喜色,真是天助我也!
建安帝是携着雷霆万钧之势来的,说是找替罪羊也不为过,寿王真是好本事,福王在封地重伤竟是段家的手段,段家!!这还用往下查吗?如今福王的消息就算是他都得不到了,更别说还有……。
栖梧宫中,姜曦捧着一盏花茶慢慢的啜饮着,听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