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被摔得晕头转向的,爬起来去扶乔月娥,这一扶起来就吓哭了:“夫人,夫人你流血了。”
乔月娥抬起手捂着嗡嗡叫的脑袋,脑子里都成了一团浆糊了:“闭嘴!”怒吼出声后,发觉手上黏腻腻的,两只手放下来就见手掌上红了一片,顿时一翻白眼儿就昏过去了。
九香吓坏了,抱着乔月娥大喊:“救命啊,快来人救命啊。”
陈瑜坐在书房里抠了抠耳朵,随手拿过来要给海城准备的明细单子看起来。
外面,不知道谁告诉九香去找郎中,九香扶着乔月娥往吴道清家里去了。
这边院子闹腾的很,乔斌出门就看到了昏死过去的乔月娥,眼神一瞬间就Yin沉下来了,不过也只是那么一刹那的事情,便整了容色,来见陈瑜了。
“娘,乔月娥怎么找来了?”
陈瑜给乔斌倒了茶:“寿王把薰衣草Jing油送到了宫中,想来咱们的老底儿是被查了个通透,至于这乔月娥嘛,来探路的小卒子。”
乔斌略沉思片刻,才问:“娘打算怎么应对?”
“兵来将挡,算不得什么事情,小郎别分了心思,好好去读书吧。”乔月娥来的突然,怎么应对陈瑜还得想想,至于今天打个照面不过就是缓兵之计,她也料定乔月娥是认不出来的,毕竟自己刚接手这副皮囊的时候,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
乔斌还想说什么,陈瑜撩起眼皮儿看过来:“不相信娘?”
“儿子不是那意思,娘,儿子去用功读书了。”乔斌急忙起身恭敬行礼告退。
陈瑜揉了揉额角,乔月娥见到吴道清,也不知道吴道清会不会念及旧情,若是真念及旧情的话,还真是有点儿麻烦呢。
不过,乔记成为贡品后,也是要面对这些个烂事的,先拿乔月娥练练手也挺好。一想到乔月娥竟没认出来自己,心里还美滋滋的呢,也不枉这么长时间下的苦功夫啊,能把这身体调理回来不容易。
“嬷嬷。”陈瑜出声。
金嬷嬷立刻从门外进来:“夫人。”
“今日登门的人的确是乔家大小姐,不过我们这一股早就被除族了,你明白了吗?”陈瑜略顿了一下:“再登门,就打出去,不用废话。”
“老奴明白了。”金嬷嬷过来给陈瑜续茶:“夫人,那人看着也不是个省心的,只怕有得闹腾了。”
可不就是这样咋的,等乔月娥知道如今乔家的家底子多大,别说闹腾了,红眼病都得爆发。
虽说自己一直以来也算是与人为善,可也不是没脾气的,只是要想贡品顺利进京,还要拖几天才行。算算日子应该再有半个月贡品就送上去了,还行,时间不长。
乔月娥是被吓晕的,不过这额头确确实实起了个大包,也破了皮。
吴道清本着医者仁心给她处理了伤口,又开方子抓药后,便让她们离开了。
也是合该乔月娥倒霉,她不认识吴道清。
坐了船回到了安平县客栈,哼哼唧唧了半宿才睡着,把九香折腾的快吐了。
第二天睁开眼睛,乔月娥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疼,骂骂咧咧的让九香请了郎中过来,一直到三天后才算没什么大事了,不过额头那个大包青紫一片,看着都吓人。
九香也没好到哪里去,可是身为奴才,难受也得挺着。
“贱妇!一定是躲起来不敢见我了!”乔月娥到如今还笃定那日见到的陈瑜是个幌子,在屋里来回踱步,想着该怎么逼陈瑜露面。
九香是新上来的丫环,伺候乔月娥也不过才一年光景,所以她也没见过陈瑜,见乔月娥犹如困兽一般,眼珠一转:“夫人,这安平县可是有乔记铺子的,不如您过去看看,保不齐就能堵了那人呢。”
乔月娥磨了磨牙,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离京城那么远想要求人帮忙都没有一个,这会儿倒是盼着李云远想到自己,保不齐就会派人过来了。
想到这里,迈步就往外面走:“走,去看看我家那些个买卖。”
九香忍不住撇嘴,还你家的买卖,也不见被人家像是扔死狗一般给扔出来了,要说这夫人被妾室都快骑在脖子上了,也不是没道理的,脑子这玩意儿也不知道她有没有。
主仆出了门,乔月娥特地带了遮帽,路上都忍不住抱怨:“这南蛮之地真是难捱,怎么这太阳比仲夏还热得很。”
扫了眼街上的行人,嘴角一扯:“一个个的黑鬼!”
九香不吭声,更不敢接茬,生怕被当地人听到了再挨一顿胖揍,心里后悔跑这一趟了,遭罪不说,看那架势都可能把命丢了,她不是个傻子,那乔家可养着恶奴呢,本事了得。
乔记铺子里,曲义在后院把账目都整合一边,眼看着到年底了,铺子里要盘点,再者如今乔记成了贡品,他这脸上的笑就散不开了呢。
外间,曲长芳可不敢太高兴了,贡品的事情在安平县这边给乔家挣脸,东家却吩咐过,一定不能翘尾巴,若是怠慢了客人可是要扣工钱的。
当然,也有大好处,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