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Jing心准备了礼物,带了金嬷嬷出门去郭府拜访。
在渡口就坐上曹红英的马车。
马车上,曹红英问了句:“瑜姐姐,小郎的事情不是都妥帖了吗?”
“以防万一,乔月娥找上来事小,怕后面牵涉要大。”陈瑜揉了揉眉心:“事情就往一起挤,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说起来,乔家以前到不了这个层次,做买卖也好,圈地盖屋起作坊这些事情,也都是寻常的很。
可如今的乔家却不一样了,寿王把Jing油送去了皇宫不过就是个引子,自己亲自把乔记做成了贡品,势必就要迎来新一波更高度的风吹雨打了。
“这事儿怎么不见福王了?”曹红英小声咕哝了一句。
陈瑜整个人舒缓的靠在迎枕上:“处处都要他,我还有什么用?再说了,若把男人当仰仗,他愿意的时候天下太平,他若不愿意的时候,难道咱们女人的天就要塌了?”
这话说的曹红英都愣了愣,打小不管是教养嬷嬷还是曹夫人都言传身教的道理就是夫为妻纲,丈夫是妻子的天。
以前曹红英不屑于这样的言论,可后来嫁给了张富林后,竟也慢慢体会到了什么叫丈夫是妻子的天了,她很愿意把外面的事情都交给张富林,所以曹家酒庄的事情从不插手的。
张富林也争气的很,海城的生意越做越大,俨然在那边的生意快超过这边了,所以夫妻就极少见面,重利轻别离的商户人,总归是绕不过去这一点的。
为了让自己日子过得不索然无味,曹红英便把Jing力都放在了绣庄生意上了。
“若是张富林能在身边,我怕就没瑜姐姐这份本事了。”曹红英叹了口气:“瑜姐姐,你那么不信他,倒不如放手找个顶事儿的男人吧。”
陈瑜神色一僵后哑然失笑:“不是我不信他,好啦好啦,不说那些,今日你怎么也想要去郭府,是怕我被人欺负了去?”
“那倒不是。”曹红英清了清嗓子:“总归是父母官,来这里日子不短了,曹家也没正式登门拜访过的。”
陈瑜不揭穿曹红英的心思,说到底有这个朋友在,是真暖人心的。
两个人闲聊着就到了郭府门前。
金嬷嬷和香秀上前分别递了拜帖,一盏茶的功夫府门就打开了,郭夫人从里面迎出来的时候脸上脸上笑意盈盈。
说起来这女人是个福相,虽说胖是胖了一些,但骨rou匀称不会给人一身肥膘的既视感。
“乔夫人、曹夫人里面请,早就听说你们两人情同姐妹,还真是一点儿不错。”郭夫人礼数周到客气,带着陈瑜和曹红英到了待客花厅落座。
丫环奉茶后,退到一旁伺候着。
“郭夫人,我此番过来是赔罪的。”陈瑜开门见山。
郭夫人听到这里,竟笑出声来:“因那乔月娥吗?完全没必要,打她就打了,与乔夫人是半点关系也无的。”
“实不相瞒,我确实是她的继母,只是这事儿另有曲折,她闹腾到铺子里又不开眼的惹了您,怕也是想要给我添堵的。”陈瑜无奈的叹了口气:“郭夫人大人大量,不怪罪就好。”
郭夫人万万没想到陈瑜会说出来自己是继母这番话,想到老爷昨晚的叮嘱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陈瑜,端了茶盏装作啜饮思虑怎么回这句话,片刻才放下茶盏:“乔夫人是个直爽的人,我也就藏着掖着了,其实这事儿本就不算个事,奈何咱们小三元的秀才公前程可耽误不得,依我看乔夫人倒不如快刀斩乱麻赶紧处理了才好。”
初相交,言不宜深。
陈瑜如何不懂得这个道理,可今日这一趟并不是真的登门道歉,而是试探一下风向的。
曹红英能把乔月娥的身份了解通透,想必郭夫人就算是昨日不知,今日也应该知道一些了的。
倒是郭夫人这一番话坦诚的可以,话里话外让陈瑜处理干净首尾,显然是为自己考虑的,究其原因陈瑜也知道定是因为齐宇珩。
小郎的身份能过了县试、府试和院试,足以证明这身份若真在明面上去查的话,是滴水不漏的。
可终究是有乔定洲这个人在,不管多少弯弯绕绕也擦不干净乔斌就是乔定洲儿子的事实,有人真拿这事儿做文章,郭县令怕也是脑瓜子都嗡嗡的。
“郭夫人这话说的在理儿,只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曹红英接过去话头儿:“前几日新送来一匹上好的料子,今日特地送过来让郭夫人掌掌眼的。”
“如意绣房的绣娘厉害的很,衣料更是稀罕人呢。”郭夫人笑望着曹红英:“曹夫人瞧得起,那就让我开开眼吧。”
曹红英让香秀把料子送进来,这料子放在锦盒中,打开的时候郭夫人的眼睛就止不住一亮,笑yinyin的伸手摸了摸:“冷家染坊今年贡品可是下足了功夫,曹夫人手眼通天的很。”
陈瑜坐在一旁赔着笑脸,她该办的事情办完了,几句话就可以,若一直揪着反而就不合适了。
三个人初次见面也相谈甚欢,郭夫人要留饭,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