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文的婚事来的突然。
让设想过无数次这种事情发生时候会如何的陈瑜有些措手不及,不过接受能力似乎比预想的要好很多。
她喜欢孙初夏。
乔文回来的第三天,朝廷封印,满朝文武也开始了休假。
略让人遗憾的就是齐宇珩每日还要进宫去,建安帝虽说是顺水推舟用自己做饵,但身体出现问题是实打实凿的。
乔文兄弟俩倒是充分互补了,每天都彼此监督学文习武,妞妞在安兰的陪伴和监督下,把福王府的账目都做好后,小脸都熬的有些发黄了,跑过来找陈瑜诉苦。
“娘。”妞妞进门见陈瑜正在和孙初夏看账本,小脸就快委屈成一团了。
“快过来,看这模样是受委屈了?”陈瑜伸手拉着妞妞坐在自己身边,笑问:“受了谁的委屈?”
妞妞抬起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些账目,捂着小脸:“这真是要愁死人了,怎么还有这么多?”
当然还有这么多了,这是乔记和孙初夏铺子的账目,妞妞做好的是福王府的那一部分。
“嫌烦就去旁边玩一会儿。”陈瑜捏了捏妞妞的小脸蛋:“娘看完了再陪着你。”
妞妞眼珠儿滴溜一转,凑到了孙初夏身边:“嫂嫂,我帮你啊。”
孙初夏闹了个大红脸,不好意思的把账本合上:“罢了,我这账不多,陪你出去折几支梅花回来吧。”
陈瑜看着她们俩结伴儿出去了,叫来了金嬷嬷吩咐下去,妞妞累坏了,得做点儿温补的汤汤水水补身子,再就是孙初夏这一趟漠北之行也需要调理一下身体。
金嬷嬷是前几日到的,一同来的还有春暖,春暖做吃喝最合一家人胃口。
福王府后院有梅树,妞妞披着笑斗篷跟在孙初夏身边,两个人相处的倒是融洽,说说笑笑的去折梅花儿。
“嫂嫂,以后我们就在京城生活了,也要住在福王府里吗?”妞妞问。
孙初夏伸手捏了妞妞的小脸蛋儿:“不准叫嫂嫂,叫姐姐。”
“早晚还不是要叫的,再说了,大哥这次回来,年后就要回去了,要我说早些把亲事办了才好。”妞妞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偏头瞧了一眼孙初夏:“不然,这么好的嫂嫂再被别人抢走了,他就是哭都哭不回来的。”
孙初夏愣了愣,转而就又要捏妞妞的脸蛋,妞妞蹦跳着跑开了,脆生生的喊着嫂嫂饶命,两个人笑闹成了一团。
一墙之隔,便是太子府,齐北宸和齐宇珩并肩而立,听到这边院子里热闹的动静,齐北宸轻轻的抿了抿嘴角。
到如今这个时候,齐宇珩可护着妞妞的,见齐北宸这幅样子,缓缓说道:“宫中的事情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落定,她们不宜露面太多次。”
齐北宸偏头看了看齐宇珩:“皇叔,无名说筠竹医毒都学了个上乘,若是能进宫去为父皇看看,保不齐会事半功倍。”
“筠竹性子跳脱,只怕会惹祸,这事儿缓缓再说吧。”齐宇珩没有直接拒绝,不过那意思也是明显的。
就在两个人说着话的时候,一道人影出现,来人单膝跪地:“启禀太子殿下、摄政王,皇上醒了。”
这可是等了好久的消息,齐宇珩和齐北宸即刻进宫。
岐阳宫里,建安帝躺在龙床之上,面如金纸。
旁边御医跪着给诊脉,齐宇珩和齐北宸站在床边。
良久,御医收了手,转身跪在齐北宸面前:“太子殿下,皇上身体略有好转。”
“嗯。”齐北宸挥了挥手让御医退下,再叫来无名。
建安帝的身体无名清楚的很,日积月累的毒已经侵入了五脏六腑,这一病着实凶险的很。
他诊脉过后看了眼齐北宸。
齐北宸踱步到了外间,落座后:“不妨直说。”
“这么多年来,那毒已经沉寂在筋骨血脉之中,若强行拔毒皇上身子受不住,暂时醒了片刻,也是心中牵挂的事情太多。”无名看了眼齐北宸:“这解铃还须系铃人。”
言外之意是要找到下毒的人。
齐北宸沉yin片刻:“筠竹可否试试?”
“奴婢觉得倒是可以请筠竹入宫一趟,她比奴婢强在医术得了吴道清的真传。”无名略顿一下:“若我们能互相配合,倒也可以一试。”
齐北宸点了点头:“下去吧。”
他不怀疑无名,尽管他也是草乌部落的人,一个愿意自己净身的人,虽心中有不甘,却是对旁人的,这旁人恰好是自己的敌人。
草乌部落的圣女到底在哪里?
齐宇珩踱步走出寝殿,齐北宸请他落座。
“皇叔,齐北冥突然回了封地,想要躲开,坐山观虎斗。”齐北宸低垂着眉眼:“乔家的香料防仿制到外表如假包换的地步,这背后确实根有些深了。”
“前朝后宫,经营这么多年,一夕之间倒也难以拔出,让筠竹入宫走一遭吧。”这是齐宇珩衡量再三的结果。
若论医术,吴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