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彬踩着油门,一路飞奔回家,此时的他满脑子的疑惑不解:“诸葛老先生告知弟弟的生命结束在1岁,可是虚竹大师并未曾预测到这点,记得虚竹大师曾言弟弟应该还活着,现在应该是个科技翘楚。”
他猛的踩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急忙拿起手机搜索关于付子杰的资料。
“付子杰,男,22岁,国际科技大学大四学生,荣获多项国际科技发明大奖……”
“22,22”张宇彬一边搜索关于付天衡资料,一边嘴里念叨着。捣鼓了许久,也没查到任何关于付天衡家庭的任何信息,关于付子杰跟付天衡的关系更是没有,除了两人都姓付之外,外人真的很难想到他们是父子关系。
此时的张宇彬思绪无比的凌乱,一种难以言表的复杂的感觉鼓捣着内心,关于付子杰的很多信息都很符合虚竹大师的预测,唯独年龄这一项相距甚远,他心想:“如果自己的亲弟弟如今仍在世的话,今年应该是有26岁了,但付子杰只有22岁,难道我弟弟真的不在了而他是付天衡后来再娶所生下的继子?”
他急忙拨通了电话:“喂,能不能马上帮我查一个人的准确资料,他名字叫付子杰,把他所有的资料发到我邮箱,谢谢”说完挂了电话,他焦躁地扭转方向盘,车头一个急转弯,往郊外方向开去,内心的焦躁和凌乱让他的脑海中浮现起母亲临终前的画面,母亲撑着最后微弱的气息说“宇彬啊,妈妈对不起你们两兄弟,都怪我没能照顾好弟弟,如果他现在还活着的话,应该会是个像你这么懂事听话的好孩子…”每次想起自己的母亲,宇彬的心底都如同一种被撕咬的疼痛,这种疼痛就如同南方的梅雨天气一般,令人沉闷得感到窒息。这时,手机信息提示收到一封邮寄,他怀着期待而忐忑的心情打开,视线很快便锁定在付子杰的出生日期那一拦”2010年5月16日”,看着这一串数字,张宇彬眼睛里的最后的一次希望终于一点点地消失。
很快他将车停在郊外竹林处的一座看上去有着一定年代的清代风格的屋前,牌匾上的“虚竹陋室”四字在月光下辉映飒飒。
张宇彬在来的路上电话联系了虚竹,确认他还没睡下,才赶过来,他一下车,便有一年轻人站在门口处引着他进了屋宅内。
“大师,不好意思叨扰到您的休息了”张宇彬谦和地跟虚竹握着手,
“没事,我也是刚刚跟客户聊到现在,来来,我们坐这吧,尝一下我亲手栽的龙井”两人来到庭院中间的亭子下坐到了茶桌上,初秋郊外的晚上,空气中弥漫着轻薄的水气。
“大师,第二块琉璃我已经找到了,现在在雨卿的手里”宇彬啖了一口茶,
虚竹摇着手中的纸扇,慢悠悠地问“琉璃怎么会在雨卿的手里”?
“大师,我们费了这么多心思寻找,却不曾想到琉璃竟然就在付子杰身上”。
“付子杰,那就说他是你的亲弟弟”虚竹有些意外地说。
“大师,其实我今晚找你的真正目的就是想确认此事,诸葛老先生告诉我,我的弟弟已在1岁多的时候去世,可我记得你曾预测到我弟弟仍然活着,而且据我调查,付子杰的很多信息也吻合你的推测,唯独年龄这项对不上?”
“是的,你的弟弟今年应该26岁了”虚竹说。
“可是付子杰才22岁,与我弟弟的年龄不符合”宇彬疑惑地问。
虚竹站起身,抬头仰望着夜空,双目凝视着最北方那颗发出紫光的星星,低头说到:“我曾经推测过付天衡的命数,他命中确实只有两子,至今也未曾有过再婚的信息,而且也不曾领养过孩子?”
“是不是哪里出现了差错?”虚竹眉头紧锁着嘀咕着,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宇彬看着虚竹,
“除非,这背后有着我们都不知道的更大的Yin谋,宇彬,你最好还是去确认一下付子杰与付天衡的真正关系”虚竹转身坐回了位置上,那双睿智的目光凝视着宇彬。
张宇彬视乎读懂了虚竹的担忧,说:“大师,您是担心付天衡利用付子杰故意接近雨卿”?
“不能排除这个因素,如果付天衡早一步比我们了解更多的信息,如果他在暗,我们在明,不防止他设了一个圈套让我们跳”。
“好,大师,我尽快摸清付子杰的底细”张宇彬决定去试探付子杰,他现在最担心的是雨卿跟付子杰走得这么近不知会不会带给她,自己所无法预料到的更大的危险,他得尽快确定付子杰的身份。
凌晨3点,雨卿正在睡梦中。“雨卿,雨卿,救救爸爸妈妈。雨卿,快逃,赶紧逃……”
“爸爸,妈妈”雨卿呼喊着从梦里挣扎着醒来,恶梦中的惊惧未退,她惊惧地环视着房内的四周一切,窗外的白月光透过薄纱窗照进了窗边,屋内静悄悄地,回想起刚才的噩梦,突然的睡意全无。此时的她孤独无助地缩在床头,将头深深地埋进膝盖下,回忆着小时候的一暮暮与父母一起的场景。
突然,门铃响起,将她从回忆中抽了回来,她抬头看了一下墙上